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要和我一起回去……
這……
26
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 9 點。
煩,又晝夜顛倒。
晚上又得失眠。
許忘川端了碗面條給我。
他還要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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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拿過來,自己吃。
他坐在我旁邊:「我明天要回家一趟。」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
他笑著道:「你不會再給溫璟年開門吧?」
我搖搖頭。
他現在就已經開始幹涉我交友了。
以後還了得。
這話我沒說。
27
第二天,許忘川走了。
我的手機立刻就響了。
居然是白若水。
茶室裡。
她的神色難掩憔悴。
半晌沒說話。
天啊,這可是我當初的榜樣和女神!
天知道我有多羨慕她。
看來女人過了 30,一定要用心保養。
過了好久,她才道:「他昨天,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我忙道:「學姐,我有男朋友的。」
她笑了一下,兩行清淚卻滾滾落下:「他怎麼就是長不大呢。你說,是不是我要得太多了,所以他受不了?」
她好像不要我回答,自顧自道:「我就想和他定下來,結婚,我們談了幾年了,難道不應該結婚嗎?我也不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朋友,他本來就比我小,是他自己跟在我的身後,非說喜歡我,我動了心了,他又要變。」
「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憐憫地看了她一眼。
本來以為是個王者,原來是個青銅?
28
不對。
我仔細想了一下。
白若水不是這種人。
她和我一樣,都是從底層爬出來的,怎麼可能擱這兒演戀愛腦?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然後,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她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又跌坐在地上,嗚咽哭泣:「元小姐,求你了,我隻有璟年了,你別搶走他——」
茶室的門被推開。
溫璟年急匆匆地出現。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若水,臉上有驚愕。
白若水捂住肚子:「璟年,我肚子痛。」
29
醫院裡,醫生說白若水懷孕了。
溫璟年看起來很迷茫。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冰冰,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你放心,我除了娶你,其他一樣都不會少了你的。以後你也會有孩子。」
「這……不好吧?」我尷尬地指了指病房,「璟年,和她在一起,你真的辛苦了。剛剛她自己扇自己,我都蒙了,你有空,還是先帶她檢查一下腦子。」
他抿抿唇:「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你了解就好。還是先進去陪陪她吧。」
溫璟年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進去了。
很快,就傳來說話聲:「璟年,冰冰打我,一定是在氣頭上,你別——」
「她怎麼可能打你?」溫璟年的聲音有點不耐煩,「當初我有 18 個女朋友,她都從來不吃醋,還說感謝她們照顧我,她怎麼可能打你。」
「你——」
溫璟年沒好氣道:「若水姐姐,你年紀比她大,比我大,你就不能懂事點嗎?男人在外面玩玩怎麼了?我的心還不是在你這裡。」
我抿唇笑,這個小泰迪,真是一點沒變。
我正側耳想繼續聽他的奇葩言論,結果,一雙皮鞋就出現在眼前。
我仰頭看過去,就看到了許忘川陰沉的臉——
30
「你在幹嘛?」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別見他?」
「忍不住了?」
車裡,他沉著臉,捏著我的臉問。
真是——都是變態啊。
可給他找到機會了……
等回家時,我已經完全沒力氣了。
許忘川抱著我回家,道:「下次再犯,就把你關起來。」
我:「……」
過了幾天,許忘川帶我參加一個酒會。
酒會上,我看到溫璟年,他旁邊還站著一位小姐。
許忘川攬著我的腰:「那是他的結婚對象。」
看到我們,溫璟年立刻含情脈脈又戀戀不舍地看著我。
許忘川笑著道:「溫先生,趙小姐。」
溫璟年冷淡地嗯了一聲,絲毫不管許忘川,直接把我手裡的酒杯給拿了過去,道:「少喝酒,你酒量不好。」
31
微笑。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許忘川道:「溫先生大愛無疆。」
溫璟年道:「我們是初戀,自然情分不同。」
說完,他就看著我。
趙小姐甩開他的手,直接走了。
溫璟年理都不理:「冰冰,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好啊。去吧。」許忘川在我耳邊道,「寶貝,找得到回家的路吧?」
我忙點點頭。
我們去露臺,那裡沒人。
溫璟年對我道:「冰冰,我雖然不能和你結婚,但我是真的愛你,許忘川同樣不能娶你,我知道,你不可能忘了我,你回來吧,我不會介意你和別人在一起過。」
「你在我心裡是第一位。你走了之後,我才意識到,我最愛的是你。」
我看著他急切的眼神,沉思了一下,道:「要不這樣吧,你先和許忘川談一下,因為上次我和他談分手,他沒同意,總要先和他分手了,才能和你這邊再說?」
他眼睛亮了亮:「我就知道,一定是他逼迫你和他在一起的,不然你,怎麼會喜歡他那種?」
許忘川似笑非笑地倚在牆邊,道:「那真是委屈你了,寶貝,高中就追我,追著我去了國外,最後被迫和我在一起,嘖嘖,不容易啊。」
31
溫璟年愣愣地道:「你高中喜歡他?」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許忘川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溫璟年道:「我剛把她的情書找出來了,已經發到你手機,你看看。」
溫璟年立刻拿出手機,看得臉色愈發蒼白:「冰冰,你不是說,你隻愛過我一個人嗎?你說你滿心滿眼全是我?」
許忘川道:「她是這麼和你說的?」
他笑著轉頭看我:「好巧,她也這麼和我說的,她還說,和你談,隻是因為你有點像我,所以你是我的替身。」
溫璟年喃喃道:「明明我找她,是因為她像若水姐。」
說曹操,曹操到。
白若水淚眼汪汪地看著溫璟年。
我被許忘川拉走了。
在他別墅的地下室裡。
冰冷的聲音傳來。
「過來。」
「我要懲罰你。」
……
32
我萎靡不振了一個月。
感覺像被人吸幹了精血。
去看了老中醫,開了養腎的中藥回來,感覺才安心一些。
回到我自己家,一看門口,全是鮮花。
溫璟年眼睛通紅,看著我,憔悴不已:「你去哪裡了。我以為你又走了。」
「你怎麼來了?」
我沒打算開門,因為許忘川這條瘋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
「你原來愛過我嗎?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嗎?」
我趕緊搖頭:「當然是真的啊。你怎麼隨便聽了幾句話,就懷疑我,不過,你以後別來找我了,你好好和白小姐一起過吧,啊,不是,和你未婚妻還有白小姐,還有別人嗎?反正你好好和她們過,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像當初對白小姐那樣,把我默默珍藏在心裡,為這份感情保質。看到你過得好,我才能安心。」
不然經常來找我,許忘川又經常發瘋,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分手?
男人,就是賤骨頭,自己的東西,要是有人來搶,那就寶貝得不得了。
沒人搶了,膩了,那就可以分手了。
「還是你最為我著想。」他深深地看著我,「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
我也看著他:「委屈你了。」
看著他背影蕭瑟地離開,我撇撇嘴。
還要做好售後服務。
神經。
33
許忘川要出差。
他現在接手家族事業,整天也很忙。
所以他也沒空管我。
不過我收到白若水的信息。
她說:「許忘川也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去。
「你告訴我這個?是想我分手,過來和你一起搶溫璟年?」
「呵,不,我就是想讓你也不好過。」
「神經。」
「我神經,要不是你之前在的時候,把璟年的胃口給養大了,他現在能覺得三妻四妾正常,女人應該包容他嗎?要不是你把他勾走了,他能嫌棄我嗎?」
「啊?不是,學姐,你之前手段那麼高明,咋現在就栽了啊,你這樣,不是把他越推越遠嗎?」
「之前的手段?」
我耐心地解釋:「我當時是當你的替身啊,你想想,你當時把他迷成啥樣了?不應該現在這麼廢啊。學姐,你是我的榜樣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掛了電話,我直接收拾東西就走人。
34
天S的許忘川。
要結婚了也不說一聲,不會想讓我出份子錢吧。
想了想,我先飛了南方,然後打車,隨便去了一個城市,入住了一個度假山莊。
萬萬沒想到,我還有要躲著的一天。
主要是,許忘川不好忽悠。
我把之前的手機扔家裡了。
過了幾天釣魚、摘果子的田園生活,我感覺生活愜意得不行。
我的男朋友,雖然都是神經病,但都又神經又有錢。
許忘川對我也很大方,這兩年,他不僅送我各種珠寶首飾,豪車,還有銀行卡,我跟著他投資,資產還翻了幾倍。
他送我的錢和珠寶,還遠遠超過溫璟年那幾年給我的。
我也是個富婆了。
媽呀,人生,就該這樣。
35
一天,我正摘草莓時,眼前突然被陰影籠罩。
感覺氣息很熟悉。
所以,我沒抬頭,隻是轉了個彎, 準備假裝不認識,然後默默逃走。
但, 後頸被人握住, 我不得不轉身。
沒錯。
熟悉的人。
許忘川。
我立刻先發制人,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他回抱我,直接把我抱回了房間……
看著手上的戒指,我才知道, 他居然準備和我結婚。
我結巴道:「你,你家人能同、同意?」
「我用我的自由換的啊。」他還是脾氣很好的樣子,「你說回國, 我就回來了,在國外結婚, 根本不用管那群老東西,誰讓我的寶貝非要回來呢。」
「?」
他摩挲著我的脖子:「你還真是能給我驚喜, 我出個差,你就能憑空消失。」
「說, 我該怎麼罰你?」
神經啊。
我想跑,但手被綁住了。
隻能含淚委屈地看著他。
希望他能做個人。
他拿過我摘的那籃子草莓, 在我耳邊輕輕道:「草莓,全部喂你吃。」
番外
1
許忘川交了很多個女朋友。
玩一段時間,就覺得膩了,分了。
等見到他的小學妹時, 他的興致又上來了。
小學妹不是性感的, 像隻小白兔,還純情得很。
也很好追。
當年她還是個豆芽菜, 他不感興趣。
現在長大了。
不追著他跑了。
他反而抓心撓肝。
2
他一直以為,元冰冰隻喜歡他,一直在追著他, 等著他。
他從來沒看到她打電話回家, 後來問她,她才可憐巴巴地說:「我爸媽不喜歡我,隻喜歡我弟弟……知道我留學, 怕我跟他們要錢, 都說和我斷絕關系。」
他就很疑惑,她哪裡來的錢留學。
結果讓人一查,才知道, 人家有個男朋友, 還談得轟轟烈烈。
可不轟轟烈烈,誰不說一聲,元冰冰愛溫璟年,愛得失去了自我, 頭頂數十隻綠帽, 還能不分手!
最後分手,還是因為溫璟年的白月光回來了!
天S的。
他越想越氣。
越氣就越平靜。
1
「(先」元冰冰隻覺得他越來越變態了……
3
元冰冰在溫璟年那裡, 就是一隻小白兔。
一隻任他搓圓捏扁、委委屈屈的小白兔。
他之前談戀愛, 最長談了三個月。
結果和元冰冰,兩人經過了兩年時間,他還興致不減,他覺得驚奇。
結果, 他準備結婚的時候,她居然一聲不吭地跑了。
這人,有神經病吧。
不管了。
先懲罰了再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