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賣到苗疆寨。
為了逃出去,我勾搭上寨裡年輕的蠱毒師謝憐玉。
他在我身上下蠱,百般折磨。
卻也在夜裡吻上我的傷痕,溫柔哄我。
後來我一把火燒了他的苗疆寨,轉身逃走。
他用盡手段找到我,逼迫我吃掉他的鍾情蠱。
苦苦哀求我喜歡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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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地逃跑失敗,被抓了回來。
謝憐玉在門外向抓我的人道謝,然後進來鎖上門。
他勾著唇角溫和笑著,耐心地蹲在我面前,解開我手腕的繩索。
他說:
「平安,你又在鬧騰。」
語氣平淡,似乎帶點寵溺。
我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沒有說話。
「平安,你做錯了事情。
「我要給你懲罰。」
說著,他動了下手指,銀镯碰撞的聲音響起。
我抬眼看向謝憐玉。
他的黑長發垂落在地,冷白肌膚。
眨著眼睫溫柔與我對視,瞳色清淺。
妥妥的一個病弱美人相。
可他這樣的人,心是黑的。
密密麻麻的蠱蟲從角落裡爬到我身上,侵蝕著我。
不痛不痒,卻抓心撓肺。
終於,我癱倒在地上,忍受不住哭出聲。
惡狠狠瞪向謝憐玉那張高高在上的臉罵道:
「賤人!」
2
我叫姜平安。
半年前,圖便宜我報了苗疆寨旅遊團。
在旅遊結束的最後一天,我在一個銀發少年手裡買了一個銀手镯。
我本來沒想買的,他的瞳色是銀白吸引住我。
「姐姐,買一個吧。
「買镯子送姻緣。」
他的眼瞳像是在蠱惑我。
不知怎麼,我鬼迷心竅買下。
等抬頭時,銀發少年不見了。
而銀手镯還在我手中。
酒店賓館裡我躺在床上把玩著銀手镯,摸著摸著莫名暈倒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我被捆綁住。
周圍是陌生的地方。
「姐姐醒啦?」
一道清脆的男聲響起,我順著看過去。
那天的銀發少年身穿一身苗服,手裡把玩著毒蠍,笑盈盈看我。
他跳下桌子,腳踝處的銀鈴碰撞響著。
就算剛醒大腦沒反應過來,我也意識到被綁架了。
好在繩索綁得稀松,我掙扎兩下便開脫。
一把推開他,往外衝跑著。
外面是我從沒來過的地方,陌生又可怕。
路上的人大多穿著苗服,我拉住一個人借手機報警。
她詭異地看了看我,沉默不語。
我害怕後退,又拉住穿著常服短袖的大叔借手機。
他對我怪異一笑:
「來到這裡可跑不了,小姑娘。」
事實如他所說,我確實逃不了。
3
銀發少年將我抓了回去,他將毒蠍放在我身上惡劣笑著:
「姐姐以為繩索為什麼那麼松?」
我掉著眼淚不敢亂動。
毒蠍的尾尖正對準我的脖頸血管,威脅著我。
他遞給我一個蟬蛹,讓我吃下去。
我接下蟬蛹。
它惡心地在我手中蠕動著。
就在我顫抖著往嘴裡送時,一道溫柔的聲音救了我。
「春生。」
銀發少年眼睛一亮,向我身後走去。
他喊著:
「表叔,你怎麼來了?」
那道聲音走到我身邊,拿下我脖頸的毒蠍。
我如獲大赦般感激地看過去。
那便是我和謝憐玉的初見。
也知道了少年叫梅春生,是他的侄子。
後來我每每罵道他應該改名叫畜生。
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被拐。
4
後面便是我知道謝憐玉是這裡年輕的副族長。
我祈求他放我走,家裡人還在等我回家。
他伸出手溫柔整理我的頭發。
然後殘忍地笑著告訴我:
「不可以。」
梅春生將我送給了他,大大方方道:
「表叔要是喜歡就給你吧,我再去拐一個。
「表叔表叔,今年的蠱術資格證怎麼那麼難啊。」
……
我以為會在謝憐玉手裡會好過點。
他看起來人很好的樣子。
可是我錯了。
他比梅春生還要惡劣萬分。
5
謝憐玉將我帶回他的住所。
他晃動著手腕的銀镯,一條竹葉青從角落裡爬出來。
背部鱗片泛著油光的翠綠色,紅眼豎瞳。
它吐著蛇信子,向我緩慢爬行。
我從小就怕蛇,看到它那刻渾身發僵。
它順著腳部纏繞往上爬,爬到我的脖子收緊後松開。
又扭曲到我的手臂上。
然後它張開嘴快速咬了一口跳走,快速消失。
隨即傷口劇烈疼痛,兩個血點處水腫。
很快。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重影疊加。
砰的一聲,我倒在地上,徹底失去意識。
……
「青青毒素更厲害了,真棒。」
「你也很棒。」
「蛛蛛也很棒……」
我醒來時,依稀看到謝憐玉把玩著竹葉青,捏了捏它的頭。
我意識不清地想起身,掉在地上。
謝憐玉向我看來,動了下手腕,蛇蟲迅速爬行消失不見。
他走到我身邊扶我起來,給了我一碗飯。
我實在是餓,往嘴裡大口塞著飯。
淚珠大顆大顆掉在碗裡,我撈起來繼續吃。
我不想餓S,更不想被毒S。
我要吃飽飯,活著從這裡逃走。
6
我嘗試逃跑失敗了,連門都沒出。
竹葉青在門口吐著蛇信子,毒蠍在草叢裡露出頭,毒蜘蛛在樹上織著網……
謝憐玉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飯。
他穿著苗服,扎著高馬尾,身上的銀飾晃動響著。
「餓了麼?
「今天是趕秋節,回來得晚了些,抱歉。」
他將飯遞給我,看著我吃。
我很慢很慢地吃著。
忽然,我眼淚控制不住地掉進碗裡。
我脖頸間感到刺痛。
手裡的碗掉落在地,「啪」的一聲變成碎片。
下一秒,毒蠍從我身上跳下去回到謝憐玉身邊邀功。
他摸完毒蠍,對我抬眸一笑。
嗓音溫和道:
「沒關系的,我等會兒就給你調解藥。」
謝憐玉用著溫柔的聲音,做出惡毒的事情。
他吹著湯藥,一勺一勺地喂我。
「好孩子平安,來,不燙了。」
我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喝下。
我怕S。
原來真的有人面若觀音,心若蛇蠍。
眼淚模糊了視線,毒素沒有完全解清,我昏睡過去。
7
我極其害怕謝憐玉手裡的毒蛇蠱蟲。
也害怕他。
他溫柔漂亮的皮相,都是用來迷惑人的。
而我隻是其中一個。
有次他在我身上下的蠱蟲疼痛感久久不退。
我痛得太狠了,SS咬住謝憐玉的手指。
他沒有生氣,反倒在笑,攪動著。
另一隻手撫摸著我。
「平安是壞狗。」
我口腔充斥著他的血腥味。
在那一刻,我瘋了。
或許是被逼到沒有退路,我突發奇想。
我像小說女主那樣勾引他。
他會不會愛上我而放過我。
我松開口仰頭。
謝憐玉垂眸溫柔注視著我。
我移動視線看上他的嘴唇。
下一秒,我吻了上去。
他的眼神明顯錯愕。
我笨拙地挑逗他,無論怎麼賣力引起他的情欲。
謝憐玉始終無動於衷。
就在我低頭打算放棄時。
在那個瞬間。
他大掌摁起我的頭,重新吻了上來。
那天,謝憐玉的毒蛇蠱蟲眨著眼珠,在床頭看著我們。
而他和我抵S纏綿。
事後,他嗓音低啞:
「平安,我們可以多練練。
「你吻技不太好。」
8
我成功了,可我始終把不準謝憐玉的態度。
但他對我的管理松懈了。
終於,我抓住了機會往外瘋跑著。
我不相信這裡任何一個人。
我避開人群,專找小道跑著。
好像怎麼跑也跑不出這裡,但我沒有放棄,一直跑著。
我越過山頭,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裡。
可我站在這裡時,下面卻是懸崖。
此時此刻,我明白了那個大叔所說的,我跑不出這裡。
這裡的苗疆寨,是被不知深淺的懸崖圍成一個圈圍起來的。
9
可我不甘心,不甘回去。
此時,身後傳來謝憐玉一貫溫柔的聲音。
「平安,跟我回去吧。
「我不會生你的氣。」
我轉眼看去,謝憐玉淡定從容地看著我,他的黑長發在空中飄舞著。
我又累又疲憊,又不甘心。
我後退一步時,他的竹葉青不知什麼時候靠近我身邊,一口咬住我的腿。
毒素瞬間入侵血液裡,我趔趄一下直接滾了下去。
頭撞到樹上停止滾動,我頭昏眼花昏厥,陷入沉睡。
10
自那之後。
謝平安對我愈發溫柔,任由我對他非打即罵。
我躺在床上,將他手裡的湯藥打翻,摔在他身上。
他頭發和臉都是往下淌的汁水。
即使我這樣對他,謝憐玉脾氣依舊好得不得了。
他輕柔說道:
「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我的腿被竹葉青咬之後,已經大半個月了。
始終一瘸一拐。
他就像是故意一樣,緩慢解開我腿上竹葉青的毒素。
我痛恨有些殘缺的身體,心理變得扭曲,每天都很暴躁。
他安慰我要給我找個人幫我心理疏導一下。
他說:
「她也是漢族人,心理科醫生。
「平安,你跟她聊聊會好很多的。」
11
謝憐玉所說的心理醫生,是和梅春生一起過來的。
梅春生和我是同齡人,我看出來他喜歡這個叫沈泉的心理醫生。
她溫柔地對我笑著,和謝憐玉的那種笑裡藏刀的笑不一樣。
她坐在床邊說話。
我心裡的暴躁撫平下來。
沈泉勸我不要反抗。
我沉默幾秒後,嗓子幹啞開口:
「你也是漢族人。
「我想,你也是被拐到這裡來的吧。」
我問道,「那麼你應該很能和我共同感受。」
她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
我喉嚨哽咽繼續說著:
「我才十九歲,還在上學。
「我有家人,朋友,他們都在等著我。
「我想見爸爸媽媽,我想吃媽媽做的飯,我想喝奶茶,我想和朋友逛街吃飯。」
說到這。
我委屈地哭出聲,大顆大顆眼淚掉著。
「我是醫學生。
「我以後或許會在手術臺上勞累S,或許會車禍,或許有很多其他原因……
「但唯獨不應該是困S在這裡。
「我才十九歲,風華正茂。
「我想要回家!——」
沈泉將我抱在懷裡,撫平著我的後背。
她安靜地等我宣泄完情緒。
她握住我的手,溫柔堅定道:
「請你再堅持一下。
「寨子裡有很多被拐進來的漢族人。
「我們一直都在想辦法逃出去。
「請你堅持下來。」
12
我眨巴著眼睛,打了一個嗝。
沈泉垂眼看我,語氣輕柔:
「寨子裡的每個人,都會蠱術。
「不要和他們作對,吃虧的永遠是我們。
「尤其是……謝憐玉。」
她凝眉思索後說道:
「他心思細膩,換句話說,他很會洞察人心。
「等會兒你就把藥水潑在我身上。
「我們兩個表現得太親近,他會察覺怪異的。」
我仰頭看她,乖乖點頭。
她摸了摸我的頭發,眼眸憐愛:
「我也有個妹妹,年紀應該跟你差不多大了。」
門口腳步聲音傳來,沈泉對我點頭。
我慌亂抓住藥水碗,在門打開的那刻,控制著力道往她身上砸去。
隨後一道聲音吼來:
「你在幹什麼!」
梅春生跑到沈泉身邊,捏緊衣袖擦拭她身上的水漬。
隨後轉頭瞪向我:
「你是不是有病?
「要不是因為表叔,才不會來看你!」
13
梅春生很緊張沈泉,他對我破口大罵。
我憋不住氣,一隻腳下床跳到他面前,薅住他頭發用力扯拽:
「你才有病,賤人!
「要不是你,我現在就不會在這!」
梅春生一臉吃痛,一邊護著自己的頭發,一邊想推開我:
「痛痛痛!撒手啊瘋女人!」
我一手抓住他頭發,SS揪住,另一隻手往他身上往S裡掐,吼道:
「你叫什麼春生,你應該改名叫畜生!」
我跟他廝打起來,準確來說是我單方面毆打他。
我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他身上。
最後,他忍受不了捏著毒蠍威脅我:
「我們苗疆寨,多的是讓人生不如S的法子。
「你給我老實點。」
下一秒,我的手對準他臉上扇過去。
他捂著臉不敢置信,眼淚啪嗒往下掉,委屈開口:
「你太過分了!
「我阿媽都沒打過我!」
沈泉眉眼一跳,她本想著讓我發泄一下,沒想到我直接扇臉。
她擋住我和梅春生之間,轉頭對我使眼色,隨後安慰著他:
「沒事的,你頭發還有很多,還是很帥的。」
梅春生收起眼淚,滿臉羞澀道:
「真……真的嗎?」
「嗯嗯真的。」
我有些心虛,扔掉手裡的銀色頭發。
主要是她剛剛勸我不要和他們作對。
14
沈泉安撫好梅春生,帶著他離開了。
我在地上撿著碎掉的瓷碗。
想起她悄無聲息對我說的話:
「我懷疑,你身上有謝憐玉想要研究的蠱毒。
「他在寨子裡的風評並不好,但這一代的蠱術之中,他很厲害。
「他不僅考到了高級蠱術資格證,還有苗族行醫資格證。」
……
一雙腳出現在我的視野裡蹲下來,長發垂落在我胳膊上,痒痒的。
就,很想扯下來。
事實上我也這樣幹了。
謝憐玉笑著將我抱起,放在床上:
「平安今天想吃什麼?」
他彎著腰,任由我緊拽著他頭發,很是縱容。
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松開手躲進被子裡。
我不想看到他,我很討厭他。
15
為了能多和沈泉接觸,我每次被下蠱之後都會拼命發瘋。
我SS咬住謝憐玉的肩膀,血染透了衣服。
他一聲不吭地輕拍著我的後背:
「平安,乖孩子。
「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他那副虛偽慈愛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我想衝上去撕咬他的臉,身體根本沒有力氣,倒在他的懷裡。
謝憐玉垂眼看我,發絲掉落在我臉上。
我連撥開他頭發的力氣都沒有,意識模糊不清。
……
似乎每次謝憐玉在我身上做完實驗後,心情都很好,任由我發脾氣。
他拿到了他想要的成果。
然後周而復始地給我喂藥解開蠱毒。
我乖乖地喝完之後,將碗砸在他臉上。
謝憐玉沒有生氣,湊近我盯著我的唇:
「要練習嗎?」
我惱羞成怒,抬手扇了過去。
他被我打得微微偏頭,臉部泛紅。
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是好脾氣。
耐心問我:
「那我開始了,平安。」
他解下頭發上的發帶,將我眼睛蒙上。
「乖,放松點。」
我感覺到我的雙臂被扎了一下,隨後開始發軟。
透過光影,謝憐玉在我身上起伏,喘著氣。
眼淚打湿發帶,湿漉漉得很不舒服。
16
沈泉來看我了,我衝到她懷裡爆哭一頓。
她撥開我的衣領,變了臉色。
她一邊哄著我,一邊給我塗藥,聲音放低:
「三天後苗疆寨要選族長,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出門投票。
「梅春生放蠱毒的冰箱被我弄壞了,會送出去換新的搬進來。
「到時候我把你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