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扇巴掌後金主他爽了
3756

誰都知道我是周止濺白月光的替身。


 


是養在他身邊誰都可以來踩一腳的狗。


 


後來白月光回國。


 


存著奚落的心思,一邊喊著捉奸,一邊在眾目睽睽下闖開包間門。


 


卻看到被我壓在身下的,周小少爺潮紅的臉。


 


1


 


「哗——」


 


混合著冰塊的酒液從頭頂澆灌而下。


 

Advertisement


包間裡的冷氣開得足,薄透的衣料貼在身上。


 


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哈哈——你們看她的樣子,真像條落水狗!」


 


那個潑我酒的男生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和周圍其他人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我冷靜地抹了把臉,透過糊在眼皮上的發絲看他們。


 


坐在最裡面的人姿態高貴,矜貴優雅,望過來的眼神古井無波。


 


這就是周家金枝玉葉的小少爺。


 


也是我的金主。


 


說金主可能不太恰當,但他確實包了我。


 


一個月三十萬,每月按時打到我的卡上。


 


「你看周哥幹嘛,不會還異想天開周哥護你吧?」


 


離得最近的男生揚手就是一巴掌。


 


周圍的人笑得更開心了。


 


「本來就是周哥買來消遣的樂子,頂著一張勾引人的臉,哪裡比得上曉曉姐。」


 


有人把我往身後主位一扯。


 


「沒眼色的東西,沒看見周哥杯裡的酒快喝完了嗎?還不快去斟酒!」


 


我垂眼走過去,清透的酒在杯中搖晃,半跪著雙手遞給周止濺。


 


地上有些玻璃碎渣,膝蓋往外滲著血。


 


我低著頭,一動不動。


 


這是周止濺要求的。


 


他隻準我仰視他。


 


隻有我知道,這個在外風光霽月的人,內裡玩得有多狠。


 


周止濺從我高高腫起的臉上掃了一眼,冷淡地移開目光。


 


「滾出去,我嫌髒。」


 


又來了。


 


熟悉的,莫名其妙的羞辱。


 


周止濺隻要心情不好就會這樣,尤其喜歡在眾人面前讓我下不來臺。


 


我面色不變,心裡暗暗罵他。


 


他還嫌髒呢?


 


如果不是他對那些人的有意縱容,我又怎會如此狼狽?


 


我深吸一口氣,從善如流:


 


「抱歉周少,我出去整理一下。」


 


我轉身往包間外走去,沒關緊的門縫擠出一絲諂媚的聲音。


 


「別生氣了周哥,曉曉姐不是馬上就回來了嘛……」


 


對了。


 


我想起手機上看到的新聞,鬱曉下周就要回國了。


 


2


 


鬱曉是周止濺名正言順的青梅竹馬。


 


兩家門當戶對,本都說好了成年後就訂婚。


 


沒想到高二的時候鬱曉為了音樂進修的名額一聲不吭出國。


 


從此這個名字就成了周止濺的禁忌,誰也不準提起。


 


直到我的出現。


 


一個暴雨天周止濺發現了和鬱曉長得八分像的我。


 


我手裡緊緊攥著奶奶的病危通知單,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沒注意周圍的情況。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我恍然抬頭。


 


車燈照亮我的臉。


 


……


 


後來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奶奶的治療費需要一大筆費用。


 


我為了錢跟在周止濺身邊。


 


他長久積壓的怒氣好像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窮盡折磨的手段,似乎要將當年損失的顏面從我身上找回來。


 


他的白月光高貴。


 


而我,明明長了張和她相似的臉,身份地位卻有著雲泥之別。


 


周止濺從未碰過我,他說我是個劣質的高仿貨,不配有他的孩子。


 


我仍記得他說的話和那時輕蔑的神情。


 


「你們這種下等人,一旦有機會就會不擇手段往上爬,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3


 


我輕車熟路地從包裡翻出一件衣服換上。


 


又簡單處理了一下膝蓋上的傷口。


 


正洗著手,手機響了。


 


我以為是周止濺又有什麼事,拿出來一看,是醫院裡奶奶的護工打來的。


 


心裡一咯噔,我劃通了通話鍵。


 


「長卿,不好了,你奶奶忽然喘不上氣,現在已經在手術室了!」


 


那頭聲音透出幾分急切,「你趕緊過來吧!」


 


耳朵嗡的一聲,我隻覺天旋地轉,稍稍緩過來後拔腿就往外跑。


 


外面的風呼嘯著往本就紅腫的臉上吹,刮得生疼。


 


路上我讓司機開到最快。


 


「師傅,能再快點嗎?」


 


司機有些無奈。


 


「小姑娘,再快就飆到 140 了,這是市區,你不要命我還要啊。」


 


抵到醫院的時候,我腿都是軟的。


 


護工攙住我,滿目不忍。


 


「你先歇會兒吧,手術還要好久呢。」


 


我雙手緊緊扣在一起,閉上眼睛祈禱。


 


包裡手機響起,我摸索著掛斷。


 


但對面锲而不舍地打來,嗡嗡的震動聲吵得人頭疼。


 


我瞥了一眼,索性關機。


 


那天晚上我終是沒等到期盼的好消息。


 


奶奶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幹癟的臉上枯白如紙。


 


我輕輕握住她瘦削的手。


 


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還是沒熬過今年。


 


4


 


周止濺找到我時滿臉怒容。


 


他大步過來,強硬地扣住我的手腕。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一聲不吭跑了還敢掛我電話,昨天那瓶酒是把你腦子澆壞了嗎!」


 


我掰開他的手,抬眼望著他。


 


「周少,合約終止吧。」


 


他暴跳如雷,眉間滿是不可遏的怒意。


 


「怎麼,錢撈夠了就想跑?徐長卿,誰給你的膽子耍到我頭上來了?!」


 


「協議上籤訂的三年,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吧。」


 


他忽然嗤笑一聲,調子拖得長長的。


 


「誰說——隻有三年?」


 


俯低身子湊到耳畔,宛如惡魔低語。


 


「明明合約上寫的,是三十年啊。」


 


我愣一瞬,隨即反應過來,渾身一寸寸冰冷。


 


這個S千刀的,他在上面做了手腳!


 


周止濺居高臨下看我,眸子裡閃著惡毒得意的光。


 


「別掙扎了,除非我膩了,不然你永遠別離開。」


 


我沉默半晌,扯出一個毫不在意的難看的笑。


 


「隨便吧」,我說,「反正我是不可能回去了。」


 


奶奶走了,這世上最後一個親我愛我的人也沒了。


 


本就對生活不抱什麼期望,現在的我,世間也沒什麼值得留念的了。


 


5


 


那天周止濺沒能帶走我。


 


放倒那些保鏢時,我看見了他震驚的目光。


 


過去三年,我兢兢業業扮演著受氣包的角色,從沒在他面前顯過這等身手。


 


他不知道,我那賭鬼爸和病弱媽早S了之後,給奶奶治病的錢,都是我從地下拳場一拳一拳砸出來的。


 


那些人隻是想要錢,但我不要命。


 


也許老天也不想收我這條賤命。


 


我不僅沒S在拳場,還在暗無天日的血肉飛濺中長出一身本事。


 


但他沒有就此作罷。


 


我的卡被凍結,微信裡隻剩下四百出頭。


 


不知不覺走到曾經的拳場入口,我在門口觀望了一會兒。


 


最後踟蹰著,還是走開了。


 


我想如果奶奶還在,她一定不會同意我回這種地方。


 


我開始正兒八經地找起工作。


 


認認真真地整理簡歷投出去。


 


很可惜。


 


即使我進去了,沒過幾天也會被委婉地告知這份工作不適合我。


 


我聽見領導在辦公室討論的聲音。


 


「不能用,她惹的是周家……」


 


我好像成了燙手山芋,從這頭扔到那頭。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我怒極反笑。


 


周止濺表面翩翩君子,實際就是條毒蛇。


 


記仇得很。


 


6


 


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份工作。


 


我使了點小動作,在一個酒店經理必經的路上被他的車撞到。


 


用無依無靠的孤兒身份激起了他的同情。


 


成功混進一個很大的酒店當服務生。


 


我以為我就要這樣過下去了。


 


雖然平淡,卻也充實滿足。


 


直到周老爺子的八十大壽選定我們酒店舉行。


 


周止濺是和鬱曉一起進來的。


 


他的眼神像 X 光,在泱泱人群中準確鎖定了掩在一眾侍者背後的我。


 


長時間的相處讓我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


 


怪不得在這裡做了這麼久都相安無事。


 


怪不得周老爺子過壽不選老宅而是選酒店。


 


這背後都是周止濺在從中作梗。


 


那雙嘲弄含笑的眼睛提醒著我,他的報復,這才開始。


 


我以為他會當眾給我難堪,讓我出醜。


 


沒成想他的小青梅更快。


 


身體騰然升起熱意,我盯著手裡的杯子冷笑。


 


這是下了多猛的劑量,生怕我能跑掉啊。


 


7


 


我假裝不知情,捂住頭任由人把我帶到樓上。


 


一隻手把我大力推進去,隨後門便從外面落了鎖。


 


看著眼前穿著浴袍,肥膩猥瑣的老男人。


 


我抄起櫃上的燈盞幹脆利落地在他腦袋上開了花。


 


大概是覺得這和他們商量的不一樣。


 


他倒下的時候昏黃的眼珠子凸出來瞪得像隻青蛙。


 


在這裡工作了一段時間,我對這兒的布局已經相當熟悉。


 


走到露臺往下望。


 


我挑準了地方,扯下窗簾擰成一股系在欄杆上。


 


然後抓著另一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


 


周止濺在一樓轉了半天,像是在找人。


 


尋覓無果後,他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朝二樓走去。


 


我在門縫中看他越走越近,心跳得越來越快。


 


於是在他路過這裡時,門開了。


 


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他被我拽了進來。


 


「別出聲。」


 


我掐著他的脖子抵在門上,冷冷地警告道。


 


然後拿起旁邊放的湿毛巾,強硬地捂住他的口鼻。


 


他立刻掙扎起來。


 


但我早有準備,用另一隻手SS地壓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默默數到二十秒,我才松開對他的鉗制。


 


他的身子像是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軟地跌落在地。


 


「你做了什麼?」


 


他啞著嗓子問。


 


我笑起來。


 


「為了不招來那些討厭的保鏢,隻好讓你乖一點了。」


 


周止濺用手勉強撐起身子,靠著背後的門才沒有讓自己全部癱軟到地上。


 


「怎麼,你這是想回來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一如從前,輕蔑嘲弄像在看一隻狗。


 


「你給我下藥也沒用,我說過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果然你們這種人就是下賤……」


 


啪的一聲,我的手帶著十足的勁扇到他的臉上。


 


盯著他不可置信的目光,我冷笑著將他從地上扯起來。


 


「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周少爺也是挺蠢的。」


 


9


 


我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拖進裡屋。


 


一腳踹在地毯上。


 


重重地掐著他的下巴,我望向這張臉。


 


「為什麼非要惹我?嗯?」


 


也許是過去三年偽裝得太好,讓他以為我真的沒有脾氣。


 


陰陽合同、攪黃我的工作、用盡手段逼我回去求他……


 


怎麼,是習慣了身邊有個任打任罵的出氣筒,失去後一下子不適應了?


 


「合約期間你情我願,但這之後的賬,得另算。」


 


包括鬱曉的這筆賬。


 


他沒管住自己的小青梅,自然也算到他頭上。


 


我手上用力,周止濺吃痛地皺眉。


 


因為藥物脫力的原因,他出了些虛汗。


 


額前的碎發被打湿,淡色薄唇微微張開喘著氣,能看到裡面隨著呼吸起伏的舌尖。


 


我感到血液有些沸騰,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


 


也許是興奮。


 


我拽著頭發逼他抬起頭,欣賞他蹙眉的神態。


 


周止濺不止家裡有錢,連這張臉也是世家公子哥裡數一數二的俊朗。


 


平日看到的要麼是他冷漠的面癱臉,要麼就帶著惡劣、嫌惡或跋扈。


 


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脆弱、精致、迷人。


 


茫然的眼神在他硬朗的臉上並不突兀,反而顯出恰到好處的……


 


我咽了咽口水。


 


好想徹底弄碎他。


 


不知道他會不會露出更漂亮的表情。


 


我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周止濺的眼神裡充滿震驚,但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隻能軟軟地任我擺弄。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