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給鎮關大將軍踐行,會有人安排我將踐行酒端給大太監。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何太醫要S的,竟會是公孫邦。
為什麼呢?
公孫邦可是大周的英雄人物,他一S,誰來抵擋大梁的鐵騎?
大周的百姓本來就因沉重的苛稅艱難求存,若是敵軍S入,那得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多少人命尚黃泉?
何太醫是良善之輩,斷不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讓將軍S必然有其他緣由。
我這小腦瓜子注定想不通大人物們的彎彎繞繞。
那便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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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字條塞到嘴裡嚼了嚼,艱難地咽了下去。
沒有何太醫,就沒有現在的我,也不會有勞什子與將軍夜談的小太監。
我不該違背救命恩人的意志。
晚上,我又摸到了牆角,那裡果然藏著一隻烤鴨。
公孫邦說還我一隻,他沒有食言。
我狼吞虎咽的吃著,心裡打定了主意,一命送一命,黃泉路上不讓你獨行就是了。
34,
最毒婦人心。
我就是那個婦人。
前一秒還衝我偷偷眨眼的公孫邦,下一秒就眉色一擰,口吐鮮血,當場身亡。
而一同飲下踐行酒的肥太後,卻沒有立馬嗝屁,但也沒好到哪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太監,重重倒地,渾身止不住的抽搐!
大太監瞬間被嚇得尿了褲子。
被護衛隊拿下時,他眼巴巴地看向急召上前太醫們。
要是救不活,不管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他這個貼身太監注定要上斷頭臺了。
何太醫也在太醫列內,但主施救的不是他。
不是他就行,毒藥是他給的,太醫院的其他人想救人應該沒那麼容易。
看著已經翻了白眼太後,我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這肥豬般的老貨,敢肆意凌辱玷汙我的男人,活該生不如S!
我本來打算好好表現,爭取十年內潛伏到她身邊,再尋找機會下手的。
想不到,連老天都幫我!
才一個月,她就洗幹淨脖子送到了我的手上。
太好S了!
至於何太醫,我幫他S了百姓英雄,這份救命之恩也算超量還清了。
我對不起的,是僅有幾面之緣的公孫邦,是那些會被大梁斬S的黎民百姓……
下輩子,下輩子我再做牛做馬還吧!
侍衛們將在場的人團團圍住,我知道自己逃不脫的,正打算咬破嘴裡的毒囊,忽然瞧見匆匆趕來的皇上,以及他身邊跟著的俏麗佳人淑夫人。
伊人!
想不到,今生還能再見到她。
把持朝政的太後一S,再無人壓著皇上。
而深得皇上寵幸的她,遲早要再上一個臺階的。
我這也算間接幫了她吧!
像是有心靈感應般,伊人也側頭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我沒有避諱,反正都要S了,多看兩眼能咋的。
35,
未曾想,伊人會保下我。
她命人取下了我嘴裡的毒囊,將我帶到了她的寢宮。
「你倒是鬼精得很,我小看你了。」
她側臥貴妃榻,我跪在堂下。
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當初在徐府當徐老夫人時的場景。
隻是,我沒像她那般苦苦哀求。
「假S脫身,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虧得崔郎那麼神傷。」
原來她說的是我刺S崔蘊和那件事。
她太抬舉我了,我是真的S過一次。
她說:
「下毒之人找到了,是個不知名的小宮娥,已經被凌遲處S了。」
深宮內院,對於她來說,找個替身鬼還不容易。
我隻想知道太後怎麼樣了,但我沒問。
皇上都來送刀了,想來是不可能活了。
「你進宮S太後,我能理解。
可公孫邦怎麼你了?」
見我不應,她也不著急,兀自拿了酒壺仰飲。
琢磨了一會,她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你是衝我來的?!」
她有迫害妄想症吧!
我犯得著嗎?
我一直認為,她與我一樣,是被命運捉弄的人。
她奮力掙扎,闖出了自己的天地,可我這蠢笨的,卻依然深陷泥坑。
我佩服她,怎麼會想要S她呢。
怎麼S公孫邦就是衝她去了?
她和公孫邦……
我明白了,原來公孫邦身著夜行衣會的是眼前這位佳人。
這真是無心插柳了。
「你不也給過他一刀。」
「你怎麼知道?!」
她驚坐而起,衝過來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
透過她低垂的領子,我看到了她胸口處那朵嫵媚的彼岸花。
呵呵呵…
眼角的淚就這麼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這朵花我見過的,在阿醜的腰上,同樣的嬌豔欲滴。
我還嘲笑過他,一個大男人紋花做什麼。
他卻總是避而不答。
難道,從始至終,我才是多餘的那個?
可我S後,他的深情又不似作假,總不能是我後來居上吧?
我被伊人困在了暗室,用鋼釘貫穿四掌,固定在牆上。
這間暗室與她的臥榻僅一牆之隔。
我時常能聽到她與皇上的呢喃之語。
她每天都會抽空來找我說說話,順便鞭我取樂。
浸了鹽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比直接拿刀劃開傷口還要疼上百倍。
我後悔了,後悔沒有直接咬破毒囊,才要糟這般罪。
「你S了我的阿邦,我每天鞭你一百下都不算多!」
她說的沒錯,這是我該受的,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我親眼看到你入葬的,你是怎麼又活過來的?」
「你在幫誰做事?」
「我和公孫邦的事你知道多少?
還有誰知道我們的事?」
「崔蘊和還不知道你活著吧?
也對,他要是知道,就不會變成那副鬼樣了。」
「想吃醬肘子嗎?」
「吃燒鵝嗎?」
「芙蓉膏呢?」
「告訴我,隨便告訴我點什麼,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送來!」
……
她會問盤問我很多問題,但我始終像具S屍,不發一言。
無論是烙鐵還是凌遲,無論是情藥還是痒藥,我存了必S之志。
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想S是那麼的難。
我絕食,她就在我脖子上開孔,塞了根管子,強行將亂七八糟的食物灌進我的胃裡。
她還會給我上藥,像照顧親娘一樣,細致到角角落落。
她說:
「你能進宮來陪我,我真是太開心了,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無聊。」
嘴裡說著好聽的話,轉眼,就又會給我灌毒藥。
是毒不S人,卻能讓人生S不能的藥。
我燒過、痒過、疼得S去活來過,但就是S不了。
後來,她改變了策略,開始給我講一些,我不知道的秘辛。
比如,她是怎麼在我和崔蘊和之間錯位周旋的。
「你不知道吧?
崔郎進去前,我主動請纓,答應要照看好你的。
我做到了,一直把你當親姐妹一樣呵護著。
可你呢,貪享榮華,非要當什麼高官續弦,我怎麼都攔不住,便隻能成全了你。
可惜了,自命不凡的他,為了不讓你陷入徐亍昇的魔爪,可是甘心成為太後那個老的女人的裙下之臣。
哈哈哈哈哈!
我真不敢想象,與那種噸位的人做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
要不我改天試著畫出來給你看看?
你知道我畫功了得的。
要我說,你這人真不行。
人家剛幫你弄S徐亍昇,你馬不停蹄就投入了我爹那個狗男人的懷抱。
好不容易又弄S了我爹,結果你卻要S他!
嘖嘖嘖嘖,可憐的崔郎,一腔深情,終究是錯付了。」
胡說!
我不信我不信!
她一定是騙我的!
明明是我,完成了徐亍昇的三個挑戰,才把崔蘊和從大牢裡換出來的!
是我救的他,他才能如期參加殿試,才能高中狀元。
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見了我還一副嫌惡至極的樣子,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多給!
為了救他,我任人作踐,誰都可以鄙夷我,就他不行!
徐府被抄後,我被蘇烈帶走,他還是一聲不吭。
當初把他從茅坑裡救出來的時候,我都沒遺棄他,甚至賣身給他治傷……
他說他隻愛我一個,轉眼換個身份就想和別的女人訂婚……
他說過,換個身份很簡單的,可他就是不給我辦!
我恨,我恨S他了!
我也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是高高在上的翰林院學士,我隻不過是草窩裡的野雞,我有什麼資格做夢。
現在,伊人卻告訴我,夢是真的,是我這隻野雞負了他!
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她一定是為了套我話才故意瞎編亂造。
我拼命晃頭,想將所有的思緒都甩拖出去,但曾經的記憶,曾經的疑慮,還是不可抑制地出現在了腦海裡。
崔蘊和出獄的時候,我正與第九十八個男人奮戰。
我根本就還沒完成任務。
我以為是徐亍昇為了鼓勵我,才提早將人送出來的。
哈哈哈,我竟傻成這樣!
他拼盡全力護我,我卻自己送到了敵人的槍口上。
「哎呦,鐵娘子也會流淚的嗎?」
這才哪到哪?
不妨告訴你,你S後,是我派人拿畫去刺激他的。
下人報,他看到那些畫作的時候,七竅都流出了鮮血,人當場就瘋了!
哈哈哈,太好玩了!
你也看到了吧?
曾經不可一世的他,現在成什麼鬼樣了!
這都是你造成的,誰讓你蠢呢,哈哈哈!」
伊人講得唾沫橫飛、前仰後合,最後幹脆直接坐倒在地上,發癲狂笑。
等她笑夠了,我才扯開黏合在一起的雙唇:
「為…為…什麼?」
喉嚨處有傷,我的聲音比之前更啞了,每說一個字,咽部就像被鋸子鋸開的陳年老木一樣,疼得滋滋作響。
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這樣折磨我們?
我與她同出花滿樓,說不上姐妹情深,但也並無積怨。
崔蘊和不僅幫他贖身,還帶她一同來了京城,我們有哪裡對不起她?
即使後來,她將我推入深淵,我也隻不過是讓她有償拿走證據而已。
「很想知道吧?
偏不告訴你!」
她起身,拍了拍手,就要離開暗室,我再次艱難開口。
「花…彼岸…花?」
我想知道那朵花的故事,潛意識告訴我,她的行為一定跟那朵花有關。
「你不配知道。」
她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心靈上的折磨遠比肉體來得更加猛烈,我沉溺在痛苦的深淵不能自拔……
36,
「大梁實在是欺朕太甚!
上次剛給他們送了三百萬兩,這才多久,又來討!」
牆那邊的聲音太大,把我從昏睡中吵醒。
聽聲音,就知道又是那個腦袋長在褲襠裡的皇上趙文光。
「皇上,他們這次要多少?」
「六百萬兩,直接翻了翻,朕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給他們!」
「皇上息怒。
咱自個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氣不氣啊!
來,先吃個蜜棗,甜一下。」
伊人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
「那些朝臣將領都是廢物,沒有一個能打的,就會吵吵吵,我遲早把他們都派到戰場上去!
哎,要是公孫邦還在就好了,哪有這些煩惱!
美人,快,給我按按,我頭都要裂了!」
「皇上,臣妾倒是有個主意。」
「哦~你說來聽聽!」
「那柏郡不是正在鬧瘟疫嘛,S了那麼多人,不僅沒多少勞力了,朝廷還得撥錢養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