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舔狗男配,女主提出離婚,我兩眼一亮。
她掏出離婚協議書和黑卡對我說:「籤了它,這張卡給你,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等會兒……離個婚給我張黑卡?
這下真給我臉笑歪了。
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
發了呀!
向涵栀見我表情異樣,冷眼道:「別以為跟以前一樣撕了離婚協議書你就能——」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眼疾手快地搶過黑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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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涵栀愣了愣。
「行?」她輕輕吐出一個字,眼底露出一絲不悅。
我誤以為她沒聽懂我的意思,解釋道:「離!隻要錢到位,現在就能離!」
1
向涵栀詫異地望了我一會兒。
「你想清楚了?」
她微不可察地擰起眉頭。
「隻要籤了它,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她手裡的黑卡,心下失虛。
「錢給都給了,你不會是想賴賬吧?」我試探性地問她。
向涵栀愀然捏緊了離婚協議書。
她別過頭,將離婚協議書遞給我,淡淡道:「隻要你別後悔就行。」
我伸手去接協議書,她卻SS攥著,我一用勁,將其搶了過來,然後毫不猶豫籤下了自己的大名。
向涵栀沉默著,低頭望向方才被自己扯皺的協議書。
協議書下方是已經籤好的雙方的名字。
男方署名籤得利落爽快,毫無留戀之意。
向涵栀莫名感到有些不爽。
我將籤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還給向涵栀:「那個……」
我瞟了一眼向涵栀手裡的黑卡。
向涵栀將黑卡遞給了我。
我雙手捧著黑卡,親了又親。
老子這下真發了!
我不免笑出了聲,卻沒注意到,向涵栀正臉色陰沉地盯著我看。
「哦對了——」我抬起頭,正對上她那道可怕的眼神。我嚇得一激靈,話說到一半就立馬止住,生怕她一個不高興,違約把我黑卡收了。
「還有什麼事?」向涵栀疲憊道。
得到她的允許,我這才開口:「咱啥時候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啊?」
「你很急?」向涵栀冷冷地問我。
我撓了撓頭,客氣道:「我還好,反正錢都到手了,離婚也是早晚的事。這不看你急嗎,那個叫什麼韓寂的,他應該還在等著吧?呃,其實早點辦了也好,再說了——」
「你想什麼時候辦?」向涵栀不滿地打斷我的話。
她皺緊眉頭,眼底情緒復雜。
我嘿嘿一笑:「要不馬上?」
2
沒穿越前,我找人算過,那個人說我財運亨通,就是夫妻運不行,爛得一批。
那時候我還不信,心想哪有人咒客人夫妻不睦的,這不存心想被砸場子嗎。
現在想想……也不是不行。
向涵栀母親早逝,父親另娶,又育一子,她在家自然不受重視。
而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和向涵栀有著相似命運的韓寂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兩個人惺惺相惜,倘若不是向父做主,以門當戶對為由,逼迫向涵栀和陳深結婚,恐怕向涵栀和韓寂早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向涵栀怨恨向父,更怨恨陳深。
她固執地認為,是陳深狠心拆散了她和韓寂,是陳深自私地將她佔為了己有。
因此,每當陳深對向涵栀示好時,都無一例外地受到冷臉,甚至狠話相對。
陳深送向涵栀包和首飾,向涵栀轉頭就剪了丟掉。
陳深邀請向涵栀去聽音樂劇,向涵栀嘴上答應,卻在中途故意離場,轉而和韓寂逛夜市,隻為羞辱陳深。
陳深在結婚紀念日送向涵栀玫瑰和金手镯,向涵栀一律扔進垃圾桶,還要刻薄地說:「有的垃圾能丟掉,可有的垃圾粘得緊,甩都甩不掉。」
向涵栀討厭陳深到什麼地步呢?
她曾經說過,就算隨便找個鴨子上床,也不會跟陳深生孩子。
3
或許是恨到極致便成動力吧,向涵栀一面無視著陳深,一面管理著自己的公司,竟越做越大,甚至超過了向父。
有能力了,自然就有話語權了。
她果斷提出離婚,但都被陳深拒絕。
最後一次,向涵栀對陳深放狠話:「如果不能協議離婚,那我也不介意訴訟離婚。」
陳深紅著眼撕掉離婚協議書:「韓寂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他結婚沒有好下場的……」
「你不願意離婚也沒必要抹黑韓寂。陳深,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齷齪嗎?」
陳深攥緊拳頭,克制住這鑽心的痛苦:「我隻是想讓你過得好。」
「花言巧語對我沒用。」
「你為什麼總是……」陳深閉上眼,欲言又止。
他想問問她,為什麼總是不願意相信他的話呢?
他想問問她,韓寂分明是眼紅她的公司,這種人有什麼好的?
他還想問問她,自己那麼多年的付出,她當真一點都沒有動心過嗎?
可事實已然擺在眼前,無須多問了。
陳深傷心欲絕地離開,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連我都不得而知。
我隻知道,在這之後不久,我便穿到了這具軀體裡,通過意識共享,了解到這些奇葩往事。
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把陳深這個戀愛腦揪出來怒斥一頓。
你說說,世界這麼大,好女人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更何況還是一枝爛花。
學學我,拿了錢就麻溜離開,她開心,我更開心,不好嗎?
4
此刻我和向涵栀正在民政局排隊等待。
向涵栀睨了我一眼:「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迷茫地望著她,轉了轉眼球,躬身笑道:「哦,對,有有有。」
向涵栀眯了眯眼:「什麼?」
我虔誠地和向涵栀握手:「那個,好聚好散,昂,好聚好散,呵呵。」
向涵栀的臉登時綠了。
此時,排隊剛好輪到我們。
我背地裡捏了一下大腿增加痛感,生怕到時候笑得合不攏嘴。
前臺工作人員見我表情古怪,撇撇嘴,繼續例行公事:「你們是自願離婚嗎?」
「那必須的。」我快速回答,向涵栀則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行。那你倆去那邊先把這個表填一下。」工作人員隨手指了個位置,就把兩張表交給了我。
我拉著向涵栀在一旁坐下,興致勃勃地填表,一不留神竟哼起了小調。
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我趕緊閉嘴,心虛地瞄了一眼向涵栀。
向涵栀也看過來。
她停下筆,嚴肅地與我對視。
「之前我提了這麼多次離婚,你沒有一次答應的,這次為什麼這麼爽快?」
我緘默著,如坐針毡。
「陳深,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向涵栀質問我。
我頓了頓,用盡畢生的演技,坦言道:「其實,我並沒有很爽快。愛了這麼久,哪有這麼容易就放下?」
我苦笑一聲,接著說:「隻是,我想開了。與其相互折磨,倒不如彼此放過。以後你和韓寂雙宿雙飛,而我……」
我住最豪華的別墅,喝最名貴的酒,抱最妖娆的美人……
我在腦子裡暢想著未來。
忘我了幾秒,我甩了甩頭,回過神來,伸手去撫摸向涵栀的臉。
可她竟然沒有避開,我有些尷尬,隻好裝作不敢輕易觸碰的模樣,手頓在空中:「你不用管我。以後,你自由了。」
5
周遭人來人往,向涵栀望著我出了神。
我喊了她幾聲,她反應了過來。
「快填吧,馬上要叫我們了。」我催促。
向涵栀沒說話,繼續填表。
隻是,她寫得異常慢。
浪費了兩個小時,我們總算走完了全部的流程。
「等過了三十天冷靜期後過來拿證。」工作人員囑託道。
我點點頭,和向涵栀離開了。
剛出大門,韓寂就朝向涵栀走了過來。
該說不說,他消息還真靈通,估計是向涵栀通知的吧?
嘖,這麼急,還要當著我的面膩歪一番,真特麼掃興。
我正腹誹著,韓寂就走到我跟前和我打了個招呼。
我訕訕一笑。
「你怎麼來——」向涵栀驚訝地看向韓寂。
「你不是說要離婚嗎,我就趕過來了。」
韓寂打斷向涵栀的話說。
「雖然離婚了,但還是朋友。陳深,以後還請繼續多多關照了。」韓寂擋在向涵栀面前,朝我伸出手,明顯一副宣示主權的模樣。
呵呵。
我又不搶,這麼急,趕著雙雙投胎嗎?
我有些嫌棄,隻虛虛地碰了一下韓寂的手指。
「還沒有正式離婚。」向涵栀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證還沒拿到,有一個月的冷靜期。前臺說如果冷靜期內後悔了,可以撤回。」
韓寂驚愕地望向向涵栀。
連我都吃了一驚。
向涵栀什麼腦回路啊?
這是想要離婚會說出來的話嗎?
我怎麼越來越搞不懂了?
我隻好呵呵一笑,附和道:「你放心,我不會違約的,一定幫你順順利利地離婚。」
向涵栀抬眸瞧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
這時,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女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陳深異父異母的妹妹陳霜。
陳霜其人我不太了解,隻知道她被父母丟棄,陳深母親看著可憐,將其領養了回來。
兄妹倆似乎感情還不錯,但陳霜和向涵栀卻總是互有敵意,也不知為何。
陳霜一步步走過來,擠開向涵栀,站在我身旁,親昵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向涵栀咬著嘴唇,警惕地與之對視。
「你怎麼來了?」我問。
陳霜白了向涵栀一眼,然後朝被忽略的韓寂努努嘴:「和他一樣嘍。」
6
向涵栀莫名氣憤,她出言提醒:「你是陳深妹妹,說話做事要注意分寸。」
言下之意,是說韓寂為了上位才來接向涵栀,而陳霜揚言和韓寂想法一樣有些不妥。
誰知陳霜根本沒有理會向涵栀,而是往我身上蹭了蹭:「我跟我哥親昵礙著你了?還是說你連妹妹的醋都要吃?可是你們都離婚了,現在來講這些也不合適了吧?」
向涵栀黑了臉。
她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韓寂堵住了嘴:「好了,涵栀,他們兄妹關系好,我們外人就不要摻和了。」
韓寂伸手去握向涵栀的手,然而向涵栀卻看了我一眼,下意識避開。
韓寂愣了愣,尷尬地收回手,轉而搭上向涵栀的肩膀:「走吧。」
向涵栀沒有動,她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對陳霜剛才的發言表態。
但見我沒有理會,她便垂眸跟著韓寂離開了。
我帶陳霜來到了陳深結婚前買的大平層。
這套房子本是陳深買給向涵栀當生日禮物的。
隻可惜,向涵栀喜歡跟韓寂擠八十平方的合租房。
這樣的大平層她不喜歡。
但是,她不稀罕我稀罕啊!
我樂呵呵地給自己開了罐啤酒,心想:向涵栀還真是個憨批!
我要是她,怎麼會放著願意付出金錢和精力的老公不要,去跟一個落魄小乞丐將就過?
你說,這不純賤嗎?
「你笑什麼?」陳霜見我傻笑,湊過來問。
我擺擺手:「嗐,就是覺得離婚真好。」
7
陳霜眼神復雜地望著我。
她試探性地問我:「你難道真的不喜歡向涵栀了?」
「我喜歡她幹嘛?我還是比較喜歡錢。」說著,我又喝了一口啤酒。
爽啊!
陳霜忽然鄭重起來:「你確定?」
「確定啊。」
「就算讓你重新談場戀愛,你也不會回頭看她一眼?」
「那當然。」
等等……
怎麼聽著怪怪的?
算了,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我攬住陳霜,和她幹杯:「妹啊,哥過幾天就談場戀愛給你看看!保準給你找個好嫂子!」
說罷,我還興致勃勃道:「你哥我要找就找最好的!要年輕,要漂亮,要懂得珍惜愛情。
「對,我想好了,明兒個我就談個大學生去!」
實際上,我也隻是口嗨一下,陳深長得不錯,然而再不錯,也二十好幾,說談個大學生未免不像話。
可是……
管他呢?
誰沒口嗨過談個香香軟軟的大學生啊?
口嗨又不犯法。
這樣想著,我又樂呵呵地跟陳霜幹了一杯。
但陳霜看起來卻不大高興,她拂開我的手:「你……別總喊我妹。我都上大學了,我倆又不是親兄妹,你一口一個妹我聽著怪怪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已經長大了……」
我沒聽清陳霜後面說的話,稍稍彎下腰,與她齊平,伸手將她的劉海掀起來:「啊?」
陳霜的瞳孔急速擴大,她猛地往後退,紅了臉:「陳深,你這麼突然幹什麼!」
我對上她的眼神,她的臉就更紅了,直紅到了耳後根,她憤憤地回到自己房間,在關門前撂下一句話:「你就是塊木頭!」
留我一人在風中懵逼:「嗯吶?」
我將見了底的啤酒一口幹完:「這丫頭怎麼沒大沒小的?就這麼水靈靈地喊她哥的名字了?」
不過,陳霜那種少女慣有的青澀感也挺有意思的。
至少,比那冷冰冰、兇巴巴的向涵栀有意思多了。
8
第二天,陳霜好說歹說,非得纏著我去逛商場。
我笑她:「你都上大學了,還不趕緊談個男朋友陪你逛,找我一個老大哥陪你啊?」
陳霜小聲嘀咕:「這不正在努力談著嗎……」
「背著我悄悄說什麼呢?」我笑著拍了拍陳霜的後背。
陳霜被拍得一激靈,有些惱怒:「都說了別在我不經意的時候碰我,我會……」
「會什麼?」我疑惑道。
陳霜撇了撇嘴:「沒什麼。」
她轉身就去房間收拾打扮:「反正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放假回來一趟,你得好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