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算了,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順手拉黑,把項目風險扼S在搖籃裡。
「陳叔,轉道,去城東工地。」
07
為了將江蘅遠遠甩在身後,我減少聚會,專心投入工作。
和江蘅再見已經是一個月後。
大學生弟弟生日,我訂了江苑頂層,為他放了一江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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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弟弟是目前為止所有相親對象中最合我心意的。
出身書香世家,父母都Ţú⁵是高校教授,我大學時還上過他媽媽的民樂選修課。
他子承母業,學的是古琴專業,終日醉心藝術,對從商沒有任何興趣。
最重要的是,長相帥氣,為人溫潤陽光,和他在一起總能讓我放松。
我們是在下樓時遇到的江蘅一行人。
人群簇擁中,江蘅似乎情緒不佳,冷著一張臉在聽身旁的人講話。
大學生弟弟對於遇到江蘅表現出了異常的興奮,他說自己曾聽過江蘅的講座,問我能不能上前去打個招呼。
江蘅也注意到了我們這邊,一張臉霎時陰沉下來,目光森冷,看得人心底泛寒。
大學生弟弟被他弄得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不確定地喃喃道:「江總是在看我嗎?」
我搖頭:「他是在看我。」
這種視為仇人的敵對眼神,也隻能是在看我。
江蘅今天穿的是西裝,還打上了領帶,包裹得嚴嚴實實,隻能從他寬大的肩膀窺出內裡的好身材。
這樣的他沒了私下裡散漫的感覺,滿滿熟男氣質。
停,在想什麼呢,這顆果子就算再熟也跟我沒關系。
不能否認他對我確實有吸引力,但好在已經吃過了,沒什麼可惜的。
周邊的人順著江蘅的目光也望了過來,他身旁的彭理看到我們先是一驚,而後目光停留在弟弟手上的禮包,露出了個恍然大悟的笑容。
「我說誰這麼大手筆包了九條船在江上放煙花,原來是賀總啊。」
其他人隨聲附和。
「不愧是賀總,上千萬的煙花說放就放。」
「託賀總的福,今晚我們在最佳觀賞位。」
……
大學生弟弟聽到他們的話,驚訝地愣在原地。
「今晚的煙花價值千萬?這……這太浪費了。」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替我心疼錢,這感覺很新奇。
我問他:「今晚的煙火,你喜歡嗎?」
「喜歡,但是……」
「隻要你喜歡,就值得。」
我含笑道:「這位先生,請正視自己在和誰約會,我不缺錢,隻要你開心,幾千萬算得了什麼。」
弟弟臉紅到了耳根,但那雙眼卻依舊堅定,不認同我的觀點,試圖說服我省該省的錢。
「你能出來陪我過生日,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你每天那麼忙,賺錢也不容易。」
我對他更加滿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朝江蘅一行人微擺了擺手回應,打算送大學生弟弟回學校。
轉頭時,與江蘅的眼神相遇,他一雙眸子幽深發冷,看得人很不舒服。
這賤人現在裝都不裝了,一見到我就扳個S魚臉。
我眼球上翻,回了他個白眼。
把大學生弟弟送到學校,我適時表白,意外的是,他拒絕了。
弟弟問我,我是因為喜歡他才想和他在一起,還是僅僅覺得他是一個適合結婚的對象。
面對他真誠又滿含期待的眼神,我說不出謊話,隻能沉默。
而後,他向我告白了。
他說,以前都是我主動,現在換他來追我。
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很喜歡我,現在,他想通過努力讓我動心。
我聽完頭都大了,搞藝術的人滿心浪漫主義,可我是商人,我最看重的是利益。
我現在正在事業關鍵期,要不是有家規在,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見一次家人,能騰出生孩子的時間已經是極限了,哪來時間精力和他培養感情談情說愛。
從前我一直想找個品德端正不圖謀我財產的結婚對象,沒想到真找到後才發現,不圖錢的人圖的是情感需求。
那這還不如圖錢呢,至少我能給。
所以,我也拒絕了他的告白,直言自己不想花時間談戀愛。
我看得出他很傷心,身處我這個位置,已經很少碰到這麼真摯的情感。
我無法不為他動容,但也僅此而已。
「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他問得小心翼翼,平日常含笑意的眸子此時滿是悲傷,整個人仿佛要碎掉了。
我生出些罪惡感,回道:「當然。」
他長相好家庭氛圍好,媽媽又是民樂界泰鬥人物,從小順風順水,碰上我這個壞女人可能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大打擊。
江蘅雖然嘴賤,有句話卻是說對了,他這麼幹淨的人,不應該被我弄髒。
我罕見向人道歉,祝福他找到個更好的人。
回程的路上,情緒低到谷底。
這是我這輩子最失敗的一次投資。
到家時,我家別墅門口停了輛黑色賓利,陳叔認出來是江蘅的車。
「賀總,要下去打個招呼嗎?」
我輕嗯一聲,示意陳叔先進去,推門下了車。
我和江蘅同住一個小區這麼多年,從來都當對方不存在,沒想過上門拜訪。
今晚我陣勢浩大放了一江的煙花,鬧得滿城皆知,他這個時間來找我還能是為了什麼。
跌了個大跟頭本來心情就不好,看見他的車後莫名生出被人看了笑話後的惱羞成怒,急於想找發泄口。
憋著一肚子火,不耐煩地敲了敲緊閉的車窗。
車窗緩緩落下,江蘅的臉露了出來,沉默望著我,眸底帶了絲不易察覺地審視。
我心中更火,沒好氣地說:「來都來了,躲在車裡不出來算怎麼回事?」
「你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見不得人。」
我這話一出,他那張平靜的臉突然山崩土解,眼睛微微睜大,露出驚訝慌亂的神色。
這個反應很奇怪,壞心思被戳破後竟然會慌亂,他什麼時候長得良心?
見他不回話,我不滿道:「下車。」
08
車門打開,江蘅先是邁出條修長的腿,皮鞋踩在地上撐著他從車裡探了出來。
他今天穿了身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將肩寬腿長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這樣好的身材再配上那張曾被評為校草的臉,弄得我恍了幾秒神。
氣也消了一些。
我抱胸看他,冷聲問:「有何貴幹?」
他眼神微微閃躲,但很快平靜與我對視:「路過。」
我氣笑了:「大晚上把車停在我家門口,江蘅,你管這叫路過?」
「你明明就是在等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嗎?」
「不就是跑過來嘲諷我花幾千萬倒貼男人,說我沒人敢娶。」
「手下敗將,你也就隻能靠這張臭嘴過過癮。」
他被我一頓輸出卻沒有還嘴,隻微皺眉問我:「你心情不好?」
升騰的怒火突然被一盆水澆滅。
從前吵架他一點就炸,今天怎麼這麼安靜,襯得我像在單方面無理取鬧。
江蘅見我沒有回答,眉頭皺得更深:「你心情不好,是因為他?」
我剛為學弟放了一江的煙花,這個時候我要是因為學弟心情不好,不得被人笑S。
我說他怎麼會突然關心我,原來想打聽我和學弟的關系趁機奚落。
我否認:「當然不是,我心情不好是因為看見你。」
江蘅的臉肉眼可見冷了下來,下颌線緊緊繃著,盯著我的那雙漆黑眸子仿佛隨時都會卷起一場風暴。
但他僅僅隻是盯著我,腮幫子微動,最ƭū́ₜ終壓抑下了怒火,轉頭拉開車門。
見他要走,我心裡放松下來,嘴上卻不饒人。
「被我戳穿後打算落荒而逃了?」
江蘅重重把車門關上,帶著怒氣回頭向我走來,離得近了,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微弱酒氣。
他似是察覺到,向後退了一步。
我挑眉,嘲聲道:「怎麼又不走了,舍不得我?」
江蘅氣得不輕,欲言又止最後怒極反笑,煩躁得仿佛呼吸都困難了,大力扯松了脖子上的領帶。
他的手生得好看,骨節分明又修長有力,怒容拉扯領帶時有種說不出的性感,我看在眼裡,記憶不受控制地飄回那晚。
「賀冉。」
他氣狠了,咬著後槽牙警告我:「既然已經求婚了, 你就該克制自己,別到處招惹別人。」
求婚,今晚的煙花大家是這麼傳的?
我覺得好笑,走近一步,沒骨頭般仰頭往他身上靠:「我招惹誰了,你嗎?」
沒想到他根本不躲,我剛靠上去他的手就主動按上了我的後腰。
我被他摟得腳步踉跄,下意識抓緊他胸前的衣服。
「江蘅你幹什麼?」
「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他語氣慍怒,放在我腰後的手移到腰側,暗暗發力,掐得我喊疼。
生氣之下我也故意去掐他,結果一伸手隻摸到硬邦邦結實的肌肉。
兩具身體貼得這麼近,我本來就滿意他的身材,心猿意馬下手開始不老實。
江蘅身體繃緊,慌張松開了我,見我還在亂動隻好抓住我的手,啞著聲音輕斥:「賀冉。」
「怎麼了?」
我回握他的手,笑吟吟道:「我喜歡你現在的聲音,很性感。」
他的身體對我很有誘惑力,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也不想虧待自己。
要是放在以前,就算他再對我胃口我也不會動,可現在已經嘗過一次了,吃第二次未嘗不可。
他甩開我的手,冷冷望著我,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我指尖鉤住他松松垮垮的領帶,一雙美目微微上鉤,嬌媚撩人。
見他不回話,我手指用力,拉著他要往裡走。
「賀冉。」他挑開我的手指,一雙眼陰沉沉盯著我,漆黑的眸子裡盡是快要失控的怒意。
「想讓我給你當婚外情人,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大魅力?」
話音剛落,我溫軟的唇瓣貼了上去,他驚得僵在原地,連要推開我都忘了。
雙手順勢鉤住他的脖頸,我仰著頭,一雙水眸動情望著他。
「江蘅。」
他聽到我的喊聲,雙眼瞬間熾熱,呼吸也變得沉重,控制不住誘惑扣住我的腰狠狠反攻回來。
我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隻能雙手無力搭在他的脖上,仰頭承受。
「進屋。」我喘息著提醒他。
他抱著我一路吻進了屋。
Ṫų⁷意亂情迷中我扯下他的領帶,手順著領口往下探。
江蘅懲罰式咬了咬我的唇,欺身把我按在牆上,我不滿意這個動作,哼哼著也反咬他的唇。
玄關的聲音驚動了保姆何姨,她出來見沒開燈,試探問道:「賀總,是你回來了嗎?」
我推開江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些。
「是我。」
何姨察覺到我聲音不對勁,關心道:「賀總,你的聲音怎麼了?是感冒了嗎,要不要我給你燉碗潤喉的梨湯睡前喝?」
「沒事,你去睡吧。」
「好,賀總你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
我想開口回答,聲音被江蘅吞含入了口中,他的攻勢突然發狠,吻得我雙腿發軟。
何姨關門回了房。
昏暗的月光下,江蘅一雙眼涼得瘆人,他按著身體發軟的我,沉聲問道:「為什麼不能讓她看見我?」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我不懂他為什麼生氣,本來我們現在的關系也不怎麼能見人,何姨還是我媽的人。
我實話實說:「被看到,會很麻煩。」
他被激怒了,動作變得粗暴,好在我很喜歡。
房間內,衣服被扔亂一地,情到濃時他啞著聲音問我。
「他有這麼對過你嗎?」
「我和他誰更讓你滿意。」
「說話。」
「冉冉。」
……
我被他磨得難受,隻好回答。
「他和你不一樣。」
就說了這麼一句,江蘅像瘋了一樣,攻勢突然猛烈起來,衝撞得我腰都軟了。
床頭櫃上搭著的小外套兜裡響起手機鈴聲,沒人接自動掛斷後又打了過來。
我怕是因為公事,伸手把外套拉了過來,翻到手機才發現,是大學生弟弟打來的電話。
江蘅看到了手機的備注,冷冷道:「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來查崗,看來他並不放心你。」
「怎麼不接?」
他動作發力。
「不怕他擔心嗎?」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接電話,我又不是瘋了。
正要掛電話,江蘅伸手往手機上一戳,接了。
我嚇得雙眼瞪大,趕緊掛斷。
轉頭罵他:「你是不是瘋了?」
他從身後壓了上來,在我耳邊惡狠狠道:「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