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綁定電子奸臣系統我成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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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瘋了嗎開始光明正大地對趙砚指手畫腳?好歹還是名義上的皇帝呢!


而身為話題中心的攝政王卻隻是若無其事地站在下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開始無形的較量。


 


趙砚不發一言,我的奸臣系統可忍不了了。


 


奸臣守則三:永遠和皇帝統一戰線!我袖子一挽起,立馬開噴。


 


「趙大人什麼意思!?陛下是一國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大事無一逃得過陛下的耳目,陛下自然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監視?什麼監視?陛下是皇帝,陛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憑什麼不敢讓陛下去你府上巡視查看?我合理懷疑你在偷偷私養兵士,囤積槍甲,蓄意謀反,圖謀皇位!」


 


「這種話,宋大人還是慎講。」攝政王忽然轉身,SS盯著我。


 


我靠,他怎麼破防了,不會被我隨口一說說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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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讓我背後發涼,像被一條陰狠的毒蛇纏上了。


 


「陛下,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正衣冠,群臣進諫也是為陛下好,而陛下三番四次卻聽信這位宋大人的讒言佞語?」


 


「是嗎?可朕覺得,宋大人每次都所言極是呢。」趙砚又拿出來那副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


 


我心裡一緊,總覺得要出事,今日朝堂上的氣氛……不太對勁啊。


 


趙砚緩緩起身,目光如炬盯著攝政王和一幹大臣。


 


「宋大人還曾說過一句朕深表認同的話,她說,順我者,逆我者亡,能面刺朕之過者,誅九族,諫寡人者,處極刑。謗譏於市朝間寡人之耳者,賜自盡。」


 


趙砚面帶微笑,以一種平和還略帶調侃的語氣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的反應。


 


「都說忠言逆耳,朕聽著倒順耳得很。」


 


我汗如雨下,陛下,有沒有可能我是個大奸臣……


 


13


 


隨著趙砚話音落下,立馬從朝堂外湧進了一大批披堅執銳的侍衛。


 


我看著這變故,以為是攝政王要當眾謀反了,可沒想到他們立刻將攝政王和那些剛剛發言過的大臣圍了起來?


 


啊?什麼情況?


 


「皇叔,你以為朕真的是個闲散皇帝,對你暗中作為一點不知嗎?」趙砚的聲音冷冽如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戰。


 


攝政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今日闖進殿內的,應該是他的人才對……一切計劃怎麼都被趙砚知曉了?


 


不對,不對,肯定是誰泄露了他天衣無縫的計劃。


 


ţũ₍攝政王的眼神,最終停留在了我身上。


 


人生頭一回見到這種大場面,說不慌不好奇那是假的。


 


我一邊怕一邊縮在角落裡看,對上攝政王狠毒的眼神那一刻,危險爬上了脊梁,我暗道不好。


 


反應過來後我立馬想跑,卻沒想到攝政王居然還有點本事,那一大群侍衛都沒攔住他。


 


不是,他抓我幹什麼啊,在場的大臣那麼多!


 


被攝政王跟小雞仔一樣拎起來時,這是我唯一的想法,早知道就再躲遠一點了。


 


趙砚臉色猛地一變,瞬間陰沉下來:「皇叔,何必再做困獸之鬥?」


 


「就是你小子壞本王計劃?」攝政王掐著我的脖子,我隻能漲紅臉一個勁兒搖頭。


 


不是我啊,我就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奸臣,不要什麼鍋都往我頭上扣。


 


爺爺的,我快喘不過氣了,趙砚還不救我?


 


我費盡力氣往他的方向投過去一個眼神,卻發現趙砚垂下的手SS握緊,指縫中有血溢出。


 


但他語氣堪稱冷靜得可怕:「你放了他,我讓你走。」


 


我聽到這句話,內心震了一下。


 


「哦?看不出來你這麼在乎這小官員?那我若說,要你自斷一臂呢?」


 


攝政王或許是S到臨頭,幹脆破罐子破摔了,居然還得寸進尺地提起要求。


 


我迷迷糊糊想,趙砚應該不至於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吧?算了算了,這個奸臣我就當到這裡吧。


 


但耳邊卻傳來宮人侍衛驚呼的一聲:「陛下!」


 


緊接著是趙砚咬牙切齒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滿意了?」


 


攝政王哈哈大笑起來,捏著我脖子的手總算松了些,劫持著我慢慢後退:「都自斷一臂了,再自斷一腿吧,這樣本王才相信你不會追過來。」


 


忍不了了,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呢。


 


奸臣守則第四條:為皇帝排憂解難!


 


我憋著口氣,像條泥鰍一樣掙扎了一下,大不了拼個你S我活!


 


隨後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一支箭羽擦著我的耳朵飛過。


 


「撲哧」一聲是箭頭刺入皮肉的聲音,攝政王倒下了。


 


我喘著氣摔倒在地上,眼前發虛,心想可算是大難不S活下來了,趙砚這次給我的賞金,要翻倍!


 


我意識模糊,隻看到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向我撲來,我被小心翼翼地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龍涎香很熟悉安心。


 


「宋清秋。」


 


我聽見趙砚在喊我,可能是手斷了太疼,居然還聽見他哭了,沒用的東西,我都沒哭呢。


 


於是我靠在他懷裡,昏過去之前,顫顫巍巍地交代遺言一樣說了句:「陛下,我的黃金,記得給。」


 


14


 


我醒來發現自己在皇宮時很蒙,發現自己還躺在趙砚的床上時更蒙。


 


事情好像變得奇怪起來了。


 


「陛下,宋大人已經醒了。」聽見門口傳來聲音,我鬼使神差地又躺了回去裝睡。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床榻微微陷下去一點,有人坐在了我身邊,緊接著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胸口不知為何狠狠一跳,和在朝堂上聽見趙砚對攝政王說「放了他,讓你走」時的感覺一樣。


 


不對勁,趙砚他不對勁,他摸我告訴你啊啊啊,難道說他有龍陽之癖?可我……也不是個男的啊!


 


「別裝睡了,睫毛抖得都快把我扇感冒了。」趙砚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尷尬地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很想告訴他別愛我沒結果,直女和給子是沒辦法在一起的。


 


趙砚挑了下眉,默默收回手。


 


「昏過去之前不是還要和我算賬要黃金?現在不敢看我?」


 


黃金?一說黃金我可就來勁兒了。


 


「所以陛下,您打算什麼時候讓我看看我的十萬兩黃金呢?」


 


我腼腆一笑,期待地看著趙砚。


 


這副小財迷的樣子落在他眼裡,又惹得他嘴角彎了彎。


 


「那我也來和你算算賬,你女扮男裝,欺君罔上這筆賬我們該怎麼算?」


 


我的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整個人仿佛石化,我怎麼就忘了,太醫檢查身體肯定會脫衣服……這下瞞不住了。


 


我呵呵尬笑了一下,企圖蒙混過關。


 


趙砚眯著眼睛笑得很開心,伸手過來掐了一把我的臉蛋:「我還缺個皇後,不如你將功贖罪?我就不追究你了,如何?」


 


「不太如何。」我小聲答著,悄悄觀察著他的表情。


 


趙砚沒有我預想那樣生氣,反而還勾著嘴角反問一句:「為什麼?」


 


「咳,我嫉妒心強,眼裡容不下沙子,當不了皇後的!而且,你還欠著我十萬兩黃金呢,別想以這種方式賴賬!」


 


要說我對趙砚一點心動都沒有,不太可能。


 


但我更認得清現實,他是皇帝,有三宮六院,而我注定沒辦法接受自己成為一個深宮怨婦,費盡心思和其他女人去爭他。


 


我寧願逍遙快活,自由做我自己。


 


趙砚早就料到一般:「宮裡嫔妃都解散了,後宮空無一人,我隻需要一個陪我比肩而立的皇後就夠了。」


 


他眼裡的深情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海,讓我不敢直視:「那黃金……」


 


「成為皇後,別說十萬兩黃金,我的私庫都是你的,想要什麼奇珍異寶,應有盡有。」


 


該S,這個對我來說是真有誘惑力,我的理智搖搖欲墜了。


 


「但是……」


 


我話還沒說,趙砚就撩起寬大的袖子,讓我看他那隻受傷的胳膊,連聲音都帶著一絲虛弱:「哎,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吧,手有點疼。」


 


可惡,利用我的愧疚心理!


 


「那……那你說的,十萬兩黃金一點也不能少。」我扭捏著說完。


 


趙砚愣了一下,立馬喜笑顏開,把我抱了個滿懷:「放心,答應你的通通作數。」


 


這狗東西手不是疼嗎?這會不疼了?算了……我笑了笑,抬起手回抱他。


 


別的奸臣最多混成丞相,我直接混成皇後了,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誰還能比我更奸!?


 


番外·趙砚


 


我是趙砚,一個倒霉皇帝,在我當皇帝之前,是個將軍。


 


所以當那些大臣說什麼「邊疆離不開李將軍」時,我隻想狠狠罵一句放他爹的屁,那明明就是老子打下來的!


 


至於我為什麼會成為一個皇帝,那得從我的倒霉父皇說起。


 


我父皇子嗣不多,加上我滿打滿算也就十個皇子。


 


而我母親出身卑微,連帶著我也不受寵,皇位本來是與我無緣的。


 


我從小就跟著叔舅混在軍營,直到父皇垂危, 被宣入宮。


 


我這才發現父皇能扛事的兒子居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其他的S的S, 殘的殘。


 


父皇S前把皇位傳給了我, 可這皇帝也不好當, 這個官那個官,誰都來說你一句,原來當皇帝這麼窩囊?還不如在軍營痛快。


 


但久了, 我也便發現了,是這些大臣受了指使, 刻意刁難我, 而幕後主使自然是我那野心勃勃的皇叔。


 


按他的計劃, 父皇S後他會登上皇位才對,但沒想到半路S出個我來。


 


我的好皇叔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篡位的想法,勾結黨羽, 拉幫結派,暗中動作不斷, 奈何朝中聯系千絲萬縷,一發則動全身。


 


我隻能按捺住,摸排清楚他的黨營中到底都有些什麼人。


 


我按兵不動,倒讓那些人覺得我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了?


 


朝堂之上魚龍混雜,那些大臣借著進諫名義刁難我已是常事。


 


其餘大臣明哲保身, 選擇既不站隊攝政王,也不站隊我,顯得我像個孤苦無援的廢物皇帝。


 


但沒想到, 有一天她會站在我面前, 義正詞嚴地維護我。


 


好像我無論做什麼, 在她看來都是正確的,都是對的。


 


頭一回,有人堅定地站在我身旁。


 


群臣讓我興修大橋, 是因為他們知道此刻修橋定是勞民傷財。


 


到時候百姓對我這個新帝哀聲怨道, 他們謀反更加名正言順。


 


不願讓我廣納妃子, 是因為後宮塞進來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


 


我塞入我的眼線,勢必打亂他們的計劃。


 


還有那日出宮,是為了暗中與宮外的援軍聯系。


 


沒想到被攝政王的人發現蹤跡,我隻好佯裝自己是去找宋清秋。


 


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她很聰明, 也很配合, 每一次都能不經意為我推波助瀾。


 


在鬧市中她對我說我是一個好皇帝, 她會堅決支持我擁護我。


 


看著她月光下熠熠生輝的眼睛, 我可恥地心動了。


 


後來她被攝政王劫持時,那種絕望感比我在戰場上瀕S還令人窒息。


 


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離不開宋清秋這個人了。


 


太醫告訴我她身份有蹊蹺時。


 


我內心居然一絲波瀾也沒有, 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活著就好, 她是宋清秋就好,是男子或是女子,又如何?


 


她說她介意三宮六院,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她對我也有幾分情意?


 


這個認知讓我心情很好。


 


三宮六院不會存在,那些女人我連面都沒見過,更別說寵幸。


 


誰知道是不是哪個派來的眼線?


 


我由衷地覺得出現外戚幹政,手足相殘, 奪權篡位這種事。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那父皇寵愛的妃子太多。


 


像我這種英明的皇帝才不走他的老路。


 


後記


 


看完趙砚的日記後,我一臉茫然。


 


啊?


 


我怎麼聰明厲害嗎?我隻是很認真地在當一個十惡不赦,阿諛奉承的大奸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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