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失憶後,以為我是對他強取豪奪的富婆。
他縮在角落,倔強落淚。
「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
他:「呵,你以為你就贏了嗎,你把我當替身,可你也是我心上人的替身!」
好家伙,還是個替身文學。
1
周敘出車禍後,撞到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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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他很可能會出現失憶或者憑空出現不存在的記憶的情況。
要我盡可能順著周敘,再配合藥物治療,或許能治好。
回到病房。
周敘一身藍白條紋病號服,雙手抱膝,縮在床角。
我推門的聲音驚擾了他。
他抬起頭,臉色蒼白,一滴淚在他臉上緩緩滑落。
還不待我上前關心,他咬唇神色倔強地看著我,說。
「宋芸,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
我腳步頓住。
首先,我不是宋芸。
周敘繼續說:「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能逃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本事你就再找人撞我的車,大不了一S!」
我驚恐地瞪大眼,跟醫生連連搖頭。
他出車禍可不是我安排的。
醫生上前檢查了一番,扶了下眼鏡框。
「他可能把最近看的書或是影視劇,跟現實混了,家屬不要刺激他,邊觀察邊治療。」
「所以,我要配合他演?」
醫生點點頭。
於是,我走到周敘身前,面色復雜。
強壓著內心既擔憂他但又覺羞恥好笑的感覺,學著電視劇的反派,捏住他的下巴,冰冷地道。
「再敢逃跑,腿給你打斷!」
2
周敘眼裡包著淚,神色憤恨瞪著我,卻又對我無可奈何。
他這副樣子逗得我又好氣又好笑。
誰能想到,平日裡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商業霸總,失憶後給自己安排的角色是這樣呢。
——被強取豪奪的男金絲雀。
平緩行駛的車上,周敘頭上包著紗布,神色悲傷地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像脆弱無助的小白花。
我覺得心疼,將手覆上他的手背。
剛想開口安撫他,他側頭冷冷地看我,警惕地道。
「怎麼,這就迫不及待,又要在車裡睡我?」
我慌了一下,明顯感到前排的司機老王身體都緊繃了。
下一刻,車內擋板驚恐地升起來。
我:……
老王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那種玩得很花的人。
我無奈地捂住眼睛,嘴角微微抽搐。
天S的,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
這才剛剛開始,我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這種很容易笑場的人,真的沒辦法好好演下去啊。
於是,我無視了他的話。
在周敘警惕又畏懼的目光中,我假寐了一路。
到了別墅車庫,司機迅速地溜下去。
周敘也不看我,徑直上了樓。
我怕他失憶後找不到主臥,跟了上去。
我找出他常穿的睡衣遞給他:「乖,先去洗澡,洗完後吃點東西睡一覺。」
他看了看我手裡的衣服,又看向我。
渾身一僵,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眼裡又湧起淚水。
「宋芸!你還是人嗎,我都出車禍了,你竟然還想著那檔子事!」
「我就如此下賤,就該被你欺辱玩爛嗎?」
經過剛在車上做的一番心理建設,我已經進步了些。
我邊笑邊把他推進浴室裡:「對,沒錯,再不乖乖去洗澡,我現在就地辦了你。」
他的滿眼委屈憤恨,迫於我的淫威,搶過睡衣進了浴室。
趁他去洗澡的空隙,我給周敘的秘書打了通電話。
周敘最近肯定是不能去公司了,各種事項先讓他秘書匯報給我定奪。
還有車禍這事也得查。
前兩周才檢修過的車子,怎麼會突然剎車失靈。
我剛安排完工作,周敘就洗完澡出來了。
他攏著衣襟,頭發湿漉漉的還滴著水。
他神色掙扎,最終咬著唇,走到我身前,鼓起勇氣說。
「我想見見我的妹妹。」
我愣了下,眼睛一亮。
他想起來他有妹妹,是不是說明他的病情有在好轉。
我剛要說話,卻聽他又說:「要不是你拿妹妹的性命安全威脅我,我也不會委身於你。」
「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初中生,我求你讓我看她一眼,確認她的安全後,我就……我就讓你睡我。」
我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這是幹到十年前的記憶了。
看我神色古怪,他咬咬牙,竟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3
這可把我嚇壞了。
咱演戲也不是這樣演的吧。
那麼用力的跪下去,這膝蓋得磕成啥樣啊。
我心疼地就要拉他起來,卷起褲腿查看他的膝蓋。
他抬起頭,淚眼朦朧,像被惡霸欺凌的良家婦女。
「宋芸,你要是不讓我見我妹,我現在就撞S在這裡!」
我閉了閉眼,連連哄他:「好好好,讓你見,讓你見。」
說著,我給周薏撥通電話。
「來一趟御灣,你哥他……」我瞥了眼周敘眼巴巴的樣子,「你哥他想你了。」
電話另一邊的周薏,從耳邊挪開手機,確認電話是她嫂子打來的。
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地問道:「嫂子,我哥是犯什麼事兒了嗎?」
我無語地笑了,隻叫她快點過來。
看著從實驗室急急忙忙趕來的周薏,周敘愣了愣。
小聲嘀咕:「現在學校食堂的伙食這麼好嗎,怎麼孩子一下長這麼大了。」
我聞言在旁邊憋笑,長話短說地解釋了周敘目前的情況。
周薏震驚地張著嘴巴。
「所以說,我哥現在失憶了,還以為你在強取豪奪他?」
我點點頭,周敘抱住周薏已經哭了起來。
我從來不知,周敘竟是這麼愛哭的人。
他沒失憶以前,反而是我常常被他弄哭。
他緊張且愛憐地打量著周薏:「小薏,你還好嗎,她……她有沒有傷害你?」
周薏接收到我的眼神,呆呆搖頭。
周敘這才擦幹眼淚,似乎覺得不好意思,他撇開頭,義正言辭地說。
「宋芸,別以為我這樣就會感激你,若不是你拿小薏威脅我,我才不可能被你囚禁。」
我扶額懟了懟周薏:「聽到沒,這是你的戲份,別穿幫了。」
周薏也扶額,閉了閉眼,一臉便秘道:「聽到了,還是囚禁 play。你們夫妻倆的情趣,真刺激。」
晚上,周薏隻留下吃了頓飯。
因為她實驗室的項目正在重要階段,便沒有留宿。
4
洗完澡出來,我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床邊走。
周敘渾身一顫,似乎很緊張,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
好像那個被送來侍寢的安陵容。
想到這兒,我沒忍住,悶笑出聲。
他雖然生病了,但是有種突然變得鮮活可愛的感覺。
我掀開被子,如往常一般,想鑽進他的懷裡睡覺。
他卻慌張地坐起來,捂住衣襟,臉頰通紅,磕磕巴巴道。
「這、這就要開始了嗎?」
我默默盯著他,不說話。
他緊張得眼神閃動,喉結滾動,神色糾結無比。
直把他看得連脖子都紅起來,我終於不逗他了。
躺進被窩裡,對他笑道:「好了,快睡吧,今晚不碰你。」
他愣住幾秒,看我真沒其他動作,才呆呆躺下。
像隻茫然的小狗,可愛S了。
正巧碰上周六,我便給家裡的保姆放了假,帶周敘去度假山莊泡溫泉,放松一下。
湯池裡,我舒服地眯起眼,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休憩時光。
發現周敘還沒來,我睜眼要去找他,卻見他攏著浴袍,在湯池邊扭扭捏捏,不肯下來。
我從水裡站起身,他看到我的穿著,霎時間臉紅到冒煙。
我趁機揪掉他的浴袍,把他拽下水。
他柔弱地掙扎起來:「不要,不可以,不可以在這裡……」
我:……
我有點懷疑,他的強取豪奪劇情有點不正經,怎麼淨是海棠文的感覺。
我邪惡一笑,強硬地跨坐在他的腰上。
「不可以什麼?之前是你說的,見過你妹妹後,你就給我睡。」
他又紅了眼眶,楚楚可憐:「我知道,我隻是你的玩物罷了。」
我悶笑了聲,捧住他的臉親上去。
「明白你的身份就好。」
自從周敘突然出差,我已經很久沒接觸男色了,可真是讓我惦念。
於是我親了個夠。
周敘失憶後,連吻技竟然都退化了,被我親得嗚嗚咽咽,眼裡的水色更甚。
嘖,更讓人想欺負了。
過了許久,我趴在他懷裡,低低喘息:「走,回房間再繼續。」
他失神地仰頭靠在岸邊,像被糟蹋的小可憐。
「我的清白……沒有了……」
我:……
5
回房間後,我壓著他「強取豪奪」了個遍。
周敘裹著他的小被子,滿臉羞憤。
我覺得好笑,又把魔爪伸向他,壓著他親了起來。
等都結束後,已經到了晚上。
周敘被欺負得渾身泛著粉紅,兩眼無神,滿臉絕望。
看他難得有如此軟弱可口的時候,我心裡樂得不行,又覺得自己有點壞,於是難得在事後主動伺候他。
我把他扶起來,找了毛巾給他擦身體,又親力親為地給他穿衣服。
周敘看我的目光,哀怨中帶著委屈。
「你欺我辱我,又如此溫柔地對我,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我帶他去餐廳吃晚飯,無情地笑道:「不是你說的,你是我的玩物嗎?」
他悲傷地垂下頭,引得我哈哈大笑。
不知道周敘恢復記憶後,還會不會記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反正代入我自己,怕是已經尷尬到想要搬離地球了。
到了餐廳,我去衛生間時,卻碰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我的初戀兼前未婚夫,沈川。
自兩年前,他為追尋真愛,退婚出國,我就再沒有見過他。
看到我,他滿目驚喜,主動同我打招呼。
我點點頭,同他客氣地寒暄了兩句,便再無話講。
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沉默之下,我同他道別,他卻叫住我,語氣艱澀。
「他……他對你好嗎?」
「誰?」
「你嫁的那人。」
想起剛才的周敘,我唇角帶笑:「當然。」
他抿唇,眼裡似乎有難過:「琬清,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川在高中畢業跟我表白,我們從學生時代走到談婚論嫁。
卻在訂婚當天,他當著所有親朋的面,說他不愛我,他愛的另有其人,然後就跑了。
那天堪稱我人生最恥辱的一天。
我父母迫於兩家的生意往來,隻解除了婚約,卻再無其他動作。
他傷害了我,沒有得到任何懲罰。
我卻像件待價而沽的商品,被家人安排著新的聯姻。
原諒?
雖然如今我已經不在意,但是傷害過我是真實存在的,怎麼可能會原諒。
我抬手看了看表:「不好意思,我老公還在等我,下次再聊。」
他急切地拉住我的手腕,說:「琬清,我跟小月已經分手了,跟她在一起後,我才發現,我最終喜歡的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