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關門弟子愛上了一個採花賊,非要嫁給他。
我點點頭,允她廢去一身功法即可。
可弟子不願,對我恨意十足。
趁我修煉時換了我的秘藥。
我走火入魔而S。
而弟子卻升任下一任宮主,與採花賊無媒苟合。
再睜眼,我竟重生到弟子求嫁那一日。
這一次,我笑著允下了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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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修煉聖女功法必須是處子之身。
破了身,走火入魔可是會要命的!
1
「師父!我愛上他了!求求您,讓我嫁給他吧!」
我的關門弟子也是我最喜愛的徒弟,霜白,哭著跪在我面前,眼裡全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採花賊!
我強壓怒火,冷冰冰地說:「除非你廢了這一身武功,否則就S了這條心吧!」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我,眼裡逐漸充滿了恨意。
「師父,你竟然如此絕情!我恨你!」
我瞪大眼睛看著跪在下首的霜白。
我竟然重生了。
上一世,我果斷拒絕了霜白的請求。
隻因聖女功法修煉者必得是處子之身。
若破了身,必會爆體而亡。
可在霜白眼中,我卻成了禁錮她的惡魔。
她趁我修煉時,換了我的秘藥,眼睜睜地盯著我走火入魔。
一臉惡毒的模樣猶在眼前。
「師父,你以為我稀罕什麼宮主之位嗎?我隻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
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一個臭名昭著的採花賊,竟能讓你毒S將你親手帶大的師父。」
霜白大怒。
「是你逼我的!你自己沒人要,還要我和你一樣!」
霜白的聲音尖利刺耳,像是在我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思緒回轉,我看著跪在地上的霜白。
「快起來,地上涼。」
霜白眼裡盡是恍惚,畢竟我剛剛還讓她廢去功法。
我嘆口氣。「為師也是想看看你的決心,既如此,便遂了你的心意吧。」
霜白喜上眉梢。
「謝師父。」
「可師父,您真的同意了?」
我的好徒兒霜白一臉不置信,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答應得如此痛快。
我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道:「你既心悅於他,為師又怎會阻攔你的幸福?」
「可是……師父之前不是說……」
霜白欲言又止,我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是我之前說過,聖女宮弟子不許嫁娶,更不能與採花賊之流為伍。
「今非昔比了。」
我打斷她,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的雙眼。
「如今你貴為聖女,身份尊貴,便是想嫁給這採花賊,又有何不可?」
霜白聞言,面露喜色,連忙跪下磕頭:「多謝師父成全!師父放心,待徒兒與夫君成婚後,定會好好孝敬師父!」
「夫君」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格外刺耳。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師父,那……我的婚事……」
霜白期期艾艾地看著我,顯然是想讓我這個做師父的,為她操辦婚事。
「婚事?你的婚事自然是你自己做主。」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眼底卻冰冷一片。
「隻是想必玉面郎君的仇家也不少,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大婚?」
霜白愣了一下,隨即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何難?他既已娶了我,便是聖女宮的人,誰敢動他?」
我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
我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你下去準備吧,三日後完婚。」
霜白喜滋滋地走了,留下我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大殿裡。
「師父,您真的要讓師妹嫁給那個採花賊嗎?」
我的大弟子,清霜,從屏風後走出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怎麼,你也覺得為師不該答應?」
我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著。
「可是……那個採花賊,他……」
清霜欲言又止,顯然是顧忌著我的身份,不敢多言。
「無妨。」
我放下茶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為師心裡有數,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清霜走後,我一個人在殿裡坐了很久。
上一世,霜白嫁給那個採花賊後,沒過多久就爆體而亡。
而那個採花賊,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霜白,他接近霜白,不過是為了聖女宮的勢力。
他利用霜白對他的感情,一步步地掌控了聖女宮,最後甚至S了我,取而代之!
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他再得逞!
三日後,霜白和那個採花賊的婚禮如期舉行。
我坐在高堂之上,看著一身紅衣的霜白,眼中滿是嘲諷。
2
紅燭搖曳,映照著滿堂賓客虛偽的笑臉。
「恭喜宮主,賀喜宮主,聖女與玉面郎君真是天作之合啊!」
一個長老笑得滿臉褶子,諂媚地向我道賀。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同喜同喜。」
「可不是嘛,玉面郎君儀表堂堂,武功高強,與聖女站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另一個長老也跟著附和。
我瞥了一眼站在霜白身旁的男人,一襲白衣,面如冠玉,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可惜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副皮囊下藏著的,是蛇蠍般的心腸!
「吉時已到,拜堂——」
隨著司儀一聲高喊,霜白和那男人並肩而立。
我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寒意。
紅燭的光映照在霜白的臉上,將她襯得越發嬌豔欲滴。
她含羞帶怯地望著身旁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是化不開的愛意。
呵,真是天真且愚蠢啊。
「禮成——」
司儀高聲宣布,霜白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這時我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諸位,今日還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宮主還有何事?」
一個長老諂媚地問道。
「我決定,將聖女宮宮主之位,傳於我的大弟子——清霜!」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霜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我甚至能聽到蓋頭下她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師父……您……您說什麼?」
霜白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我卻不再看她,而是朝殿外招了招手。
「清霜,進來吧。」
清霜一身素衣,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
她朝我恭敬地行了一禮,朗聲道:「弟子清霜,拜見師父。」
「快起來。」
我笑著將她扶起,眼中的贊賞毫不掩飾。
「從今日起,你便是聖女宮新一任宮主了。」
清霜再次行禮,聲音清脆有力:「弟子定不負師父厚望!」
我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過殿內眾人,最後落在霜白身上。
她還維持著掀起蓋頭的動作,臉上的血色盡褪,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師、師父……」
霜白顫抖著聲音。
「您之前明明答應過我,會將宮主之位傳給我的……」
「哦?是嗎?」
我故作驚訝地挑眉。
「可如今你已為人妻子,這宮主你自然是做不得了。」
「可師父你之前也沒說過……」
霜白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霜白,你應該知道,歷代聖女宮宮主沒有成婚者居之。」
我冷冷地看著她。
「往後還是早早為玉面郎君生兒育女吧。」
霜白渾身一顫,不敢再多言。
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那男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容卻絲毫未變。
他輕輕拍了拍霜白的手,柔聲安慰道:「霜兒,別怕,有我在呢。」
霜白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玉面郎君,你可有什麼異議?」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望著我,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
「宮主說笑了,您是霜兒的師父,您的決定,我自然不會有異議。」
霜白SS咬著嘴唇,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但她最終還是屈服了,被喜娘攙扶著一步一步地朝後殿走去。
我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3
夜深人靜的時候,清霜悄悄來到了我的房間。
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師父,這是我特意為您熬制的安神湯,您喝了好好休息。」
「你有心了。」
我接過湯藥,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師父,您沒事吧?」
清霜走到我身邊,語氣裡滿是擔憂。
我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道:「傻孩子,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今日突然被委以重任,可別辜負了師父的期望。」
清霜眼眶微紅,鄭重地點了點頭:「師父放心,清霜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師父厚望!」
我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漸深:「讓你打探的事可有結果?」
清霜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口。
「師父……玉面郎君的父親,是天玄教教主,楚雲滄。」
我聞言也是一愣。
天玄教一向與我聖女宮勢不兩立,多年來,用盡手段想要讓我們聖女宮消失。
「那他此舉,是楚雲滄的意思?」
「應該是的……因為他是楚教主的私生子。」
我聽見清霜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
也是,驟然聽說這樣的消息,皆會憤怒無比。
畢竟我們一直以來隱退武林,不與外人為敵。
而那天玄教卻與之相反,門徒眾多不說,且皆是唯利是圖的偽君子。
「天玄教……」
我低聲重復著這三個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茶杯。
「師父,那採花賊莫不是想用我們聖女宮洗去他一身汙名!」
清霜氣鼓鼓地說著,像隻護食的小貓。
我輕笑一聲,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你呀,還是太嫩了些,這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清霜愣了一下,顯然沒太明白我的意思:「師父,您是說……」
「這玉面郎君既然是奉了他爹的命令來接近霜白,那他圖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兒女情長,而是我聖女宮的……」
我頓了頓,看著清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聖女心經。」
清霜倒吸一口涼氣:「師父,這聖女心經可是我聖女宮的至寶,若是落入天玄教手中,那後果……」
「是啊,後果不堪設想。」
我接過她的話,眼神逐漸變得凌厲。
「所以我才說,好戲才剛剛開始。」
「師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
我淡淡道。
「他們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清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看著她,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這一世,我保全了清霜,沒有像上一世一般被霜白毒害致S。
幾日後,霜白竟然主動來找我。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最疼愛的弟子,如今一身華服,珠光寶氣,卻掩蓋不了她眉間的憔悴和眼中的慌亂。
「霜白?你來做什麼?」
我淡淡地問道,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咬著嘴唇,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成了親,就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我冷笑一聲,故意刺她。
「徒兒不敢!」
她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眼淚奪眶而出。
「師父,霜兒求求您,救救我……」
我心中冷笑,救你?
上一世,我被你害S的時候,可曾想過師徒情分?
「你既已嫁為人婦,便該以夫家為重,有什麼事,去找你那好夫君去便是,來求我做什麼?」
霜白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師父,霜兒知道錯了,是我鬼迷心竅,被豬油蒙了心,才會……」
「夠了!」
我猛地拍案而起,嚇得霜白渾身一顫。
「現在知道錯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師父……」
霜白還想說什麼,卻被我冷冷打斷。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霜白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師父,我……您看……」
她說著,緩緩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隻是在那如玉肌膚上,卻赫然出現了一條猙獰的黑線,順著掌心一路向上蔓延。
「自從我與夫君……同房以來便有了這條黑線……」
霜白苦笑一聲,眼中滿是無助和驚恐。
看來她也知道我之前所說的並不假。
「起初徒兒並未注意,可後來這黑線卻日漸明顯,我怕……」
我內心暗笑,這黑線分明是修煉聖女心經走火入魔的徵兆!
她說著說著,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別哭了!」
我聽得心煩,不耐煩地打斷她。
「哭就能解決問題,還要我這個師父做什麼?」
霜白被我吼得渾身一抖,立馬收住了眼淚。
「師父……您一定有辦法……」
霜白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跪著的雙腿。
「求您救救我,我不想S……」
我看著她,心中冷笑。
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有辦法。
聖女心經至純至淨,一旦破身便會走火入魔,而這世上唯一能解此毒的,隻有聖女心經的內力催化,輔以我聖女宮秘制的靈藥,方可保住性命。
上一世若霜白未對我有S意,我可能真的會保全她。
可這一世,必不可能!
「我可以救你。」
我緩緩開口,霜白猛地抬起頭,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但是……」
我頓了頓。
「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霜白不假思索地點頭:「隻要師父肯救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好。」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要解你身上的桎梏,必須……」
我故意拉長了聲音,看著霜白越來越緊張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說道。
「以聖女心經的內力,輔以我聖女宮秘制的靈藥,方可保住性命。」
「所以我要你答應我,這心經必不能泄露出去,包括你的夫君在內。」
「我……知道了師父……」
霜白眼神閃爍幾下,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我絕不會告知第三人……」
我心中冷笑,嘴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
「既如此,你且回去。」
「三日後你獨自前來便是。」
我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記住,決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我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
「退下吧。」
待她走後,我緩緩踱至窗邊,望著藍藍的天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