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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三日後，霜白如約而至。

 

我帶著霜白來到聖女宮的後山禁地，這裡終年雲霧繚繞，靈氣充沛，是修煉聖女心經的最佳場所。

 

「解藥就在這裡，你且盤腿坐下，運功療傷吧。」

 

我將瓷瓶扔給霜白，轉身走到一旁，替她運功護法。

 

霜白迫不及待地打開瓷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她想也沒想，便將裡面的解藥一口吞下。

 

片刻之後，她臉上的黑線果然淡了幾分，她大喜過望，連忙向我道謝：「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我裝作一副體力不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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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心療傷，切莫心急。」

 

我說完，便走到一旁，假裝閉目養神。

 

半個時辰後我睜開眼，假裝疲憊地問：「感覺如何？黑線可有消退？」

 

霜白吐了口渾氣，緩緩站起身。

 

她伸出右手，白皙的掌心光滑如玉。

 

「沒了，當真沒了。」

 

見此我踉踉跄跄地起身。

 

「師父，您沒事吧！」

 

霜白假惺惺地過來扶我。

 

「您看起來臉色好差……」

 

我不動聲色地揮開她的手，這丫頭手上帶著幾分內力，分明是想來試探我！

 

「我沒事。」

 

我閉上眼睛，輕輕咳嗽了幾聲。

 

「隻是耗費了些心神，休息一下便好。」

 

霜白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她很快掩飾住。

 

「師父，不如您便趁此機會將聖女心經交給我，也免得您受累。」

 

「呵，你這丫頭倒是會替我省心。」

 

我冷眼看著她這副貪婪的嘴臉。

 

豈料她竟然抬起頭直視我。

 

「師父，我勸您早早交出，省得我不顧師徒情分。」

 

我猛地睜開眼，眼中精光畢現。

 

「你敢這麼跟師父說話？！」

 

霜白被我突然的威嚴震懾住了，她向後退了半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驕橫跋扈的模樣。

 

「師父，您別怪徒兒心急。」

 

她掩嘴輕笑，語氣裡卻滿是威脅。

 

「這聖女心經，您今日給也得給，不給……」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眼中的貪婪和狠毒盡顯。

 

「好，好得很！」

 

我怒極反笑。

 

我故意露出胸前的書籍，隨後裝作緊張的樣子連忙掩飾。

 

霜白見狀，眼中精光一閃，動作快如閃電般朝我襲來！

 

我一時不慎便挨了她一掌。

 

她奪過我懷中的心經，得意地狂笑起來！

 

「有了這本心經，我就能成為武林至尊！到時候，誰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她猖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你做夢！」?

 

我怒吼一聲。

 

「你以為得到了心經就能天下無敵嗎？你太天真了！」

 

霜白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哦，是嗎？」

 

「您放心，等三日後我和天玄教聯手滅了其他門派，統一武林之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

 

「天、天玄教？！」

 

我故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會和他們攪和在一起？！」

 

霜白笑而不語，背對著我飛身離去。

 

5

 

「師父，您沒事吧？」

 

清霜連忙過來扶我，她眼眶紅紅的，顯然是擔心壞了。

 

我反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輕輕拍了拍：「為師這出戲演得怎麼樣？」

 

清霜破涕為笑：「師父演得可好了，霜白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得徒兒真想一劍S了她！」

 

我寵溺地望著她：「沉住氣，這才哪到哪？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帶著清霜回到山洞，這丫頭細心地替我倒了杯熱茶，眼巴巴地看著我：「師父，這假心經霜白可會發現？」

 

我笑著抿了口茶。

 

那本假心經是我自重生後便著手偽造的，無論是紙張、墨跡還是上面的靈氣波動，都和真的別無二致。

 

霜白那丫頭眼高於頂，又急功近利，絕對不可能看得出來。

 

「非但不會，反而能在短時間精進不少內力。」

 

我在這本假心經裡動了點手腳，隻要她開始修煉，後期有好果子等著她……

 

清霜滿臉通紅，她追問道：「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清霜見我不肯說，也不再追問，隻是乖巧地依偎在我身旁，替我輕輕捶著肩膀。

 

「師父，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清霜的聲音又輕又柔。

 

我放下茶杯，正色道：「霜白雖然愚蠢，但她背後還有天玄教撐腰。」

 

「那您的意思是？」

 

我微微一笑：「等三日後……」

 

我湊到清霜耳邊，將計劃和盤託出。

 

清霜聽完，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師父，您這招可真夠狠的！不過，我喜歡！」

 

我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記住，這次行動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師父放心，徒兒明白！」

 

清霜鄭重地點了點頭。

 

6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我隻身一人站在聖女宮外。

 

看著遠處身穿黑色勁裝、英姿颯爽的霜白，心中沒有半分波瀾，有的隻是無盡的恨意。

 

「霜白，你我之間，也該做個了斷了！」

 

我飛身而下，直奔霜白而去。

 

霜白顯然也沒想到我會親自出手，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師父，您終於肯出來了！我還以為您會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到最後呢！」

 

「哼！牙尖嘴利！今日我便親自清理門戶！」

 

「哈哈哈，就憑你？也配？」

 

霜白狂笑著，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朝我攻來。

 

我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一時間，刀劍相交，火花四濺。

 

「師父，您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霜白一邊猖狂地笑著，一邊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我被她逼得連連後退。

 

在此時，天玄教教主楚雲滄和玉面郎君出現。

 

我心下微沉，這比我預想的要快。

 

不過，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楚雲滄那老東西一來就端著副偽善的嘴臉，假惺惺地開口：「宮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冷笑一聲，反唇相譏：「楚教主這話說的，我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嗎？畢竟，我這條命，你記惦多時。」

 

楚雲滄旁邊的玉面郎君輕搖折扇，陰陽怪氣道：「宮主說笑了，隻要您俯首求饒……」

 

我心中冷笑，打斷他的話。

 

「我呸，我明清絕不求饒！」

 

我對上玉面郎君的眼睛。

 

他果然眼裡一片陰鸷。

 

枝葉微微晃動，我知道，清霜來了。

 

「師父，您沒事吧？」

 

清霜帶著一眾弟子趕到，個個手持長劍，S氣騰騰。

 

「我沒事！」

 

我衝她遞了個眼神，清霜心領神會，立刻指揮弟子將楚雲滄等人團團圍住。

 

「哼，就憑你們這些小嘍啰，也想攔住我們？真是不自量力！」

 

楚雲滄不屑地冷哼一聲，正欲下令突圍，突然，他的臉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身後……

 

楚雲滄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他抖著手指著我身後，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竟然……」

 

我緩緩轉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身後，赫然站著五大門派的掌門人，每個身後都跟著幾十名精英弟子，個個面色冷峻，S氣騰騰。

 

「楚教主，好久不見啊。」

 

點蒼派掌門是個急性子，一開口就帶著火藥味。

 

「怎麼？天玄教這是要與整個武林為敵嗎？」

 

楚雲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強作鎮定道：「點蒼派這是何意？我天玄教行事光明磊落，何來與武林為敵一說？」

 

「楚教主，都到這個時候了，就別裝了！」

 

崆峒派掌門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聲如洪鍾。

 

「你殘害武林同道，如今還想染指聖女宮，真當我們這些老家伙是S的嗎？」

 

「就是，真當我們這些老家伙是S的嗎？」

 

其他幾位掌門也紛紛附和道。

 

「今日我們五大門派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得逞！」

 

五大門派的掌門你一言我一語，將楚雲滄罵得狗血淋頭。

 

點蒼派掌門抽出長劍就朝著楚雲滄刺了過去。

 

其他幾位掌門也紛紛出手，一時間，整個聖女宮廣場上刀光劍影，喊S聲震天。

 

楚雲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指著我怒道：「好你個明清，竟然敢算計我！」

 

我冷笑：「就許你勾結我宮叛徒，不許我反抗嗎？」

 

我心裡清楚，各大門派之間矛盾重重，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吞並的門派。

 

一旦聖女宮被天玄教滅了，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他們。

 

所以我提前讓清霜找到各大派，告訴他們天玄教欲統一武林，我沒指望所有派都相信，所以隻要能有個別能來拖延時間即可。

 

我斜眼瞥了一眼站在楚雲滄身邊的霜白，隻見她臉色鐵青，嘴唇緊緊抿著，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變數出現。

 

不過轉眼間她便笑開懷。

 

「師父，就算五大門派都來又如何？你莫不是忘了聖女心經中的秘法?」

 

我裝作神情不耐的樣子：「那秘法從未有人練過。」

 

「我勸你這孽徒還是束手就擒吧。」

 

霜白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眼神。

 

她轉頭看向楚雲滄和玉面郎君：「教主，隻要您和楚郎將內力注入我體內，我便可發揮出秘法，到時候……」

 

玉面郎君聽完後眼睛一亮。

 

「好，我這就把內力輸給你！」

 

我堪堪轉頭，正好看見楚雲滄陰鸷的眼神。

 

他略有猶豫，可當看到身後天玄教倒地的徒從終究點了頭。

 

如今，他也隻能靠霜白了。

 

霜白吸收了二人的內力後，周身白光大盛，一股強大的氣流將周圍的人震飛出去，就連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掌門，也被掀翻在地，一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她得意忘形地朝我走來，眼中滿是貪婪和怨毒：「師父，徒兒這就送您一程！」

 

她猛地朝我撲了過來，五指成爪，直取我的咽喉。

 

我早有防備，側身一躲，反手一掌拍在她胸口。

 

霜白慘叫一聲，被我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怎……怎麼會……」

 

「怎麼？很意外嗎？」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嘲諷。

 

「你以為我真的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毀掉聖女宮嗎？」

 

「你……」

 

霜白臉色慘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你……你竟然算計我！」

 

我冷冷地看著她。

 

「我隻是在將計就計罷了。」

 

「將計就計？」

 

霜白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你……你早就知道我會背叛你？你……」

 

「不錯。」

 

我打斷了她的話。

 

「從你要嫁給一個採花賊開始，我就沒了你這個徒弟？」

 

霜白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我默默點頭，蹲下身，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以為我真的會輕易讓你搶走聖女心經嗎？」

 

我看著霜白，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那心經……」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同情。

 

「啊——」

 

霜白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她的七竅開始流血，原本白皙的皮膚變成了詭異的紫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楚雲滄和玉面郎君看到這一幕，都嚇傻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我站起身，看著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霜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忘了告訴你了，修煉聖女功法必須是處子之身。」

 

看著霜白驚恐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道。

 

「而且，從來沒有破解之法！」

 

「不……不可能……」

 

霜白的聲音嘶啞而絕望。

 

「你……你不得好S……」

 

霜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她的身體像煙花般炸開，肢體四散。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我轉身看向各大門派的掌門，淡淡地說道。

 

「各位掌門，這孽障已除，天玄教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不如……」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楚雲滄和那玉面郎君對視一眼，兩人腳尖一點，竟然想趁亂逃走！

 

「想跑？」

 

我冷笑一聲，身形如電，瞬間就追了上去。

 

「給我攔住他！」

 

楚雲滄一邊跑，一邊慌亂地指揮著剩下的天玄教徒。

 

那些教徒雖然被我剛剛的手段嚇得不輕，但教主發話，他們也不敢不從，一個個硬著頭皮衝了上來。

 

「不自量力。」

 

我袖袍一揮，幾道凌厲的掌風就將那些人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哀號不止。

 

「賤人！ 你別欺人太甚！」

 

我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如同看一個S人：「楚雲滄，你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S期！」

 

霜白將楚雲滄和玉面郎君的內力都吸收殆盡！現在的他，早就是廢人一個！

 

說著，我便不再廢話，身形一晃，直取楚雲滄面門。

 

楚雲滄見我攻勢凌厲，不敢硬接, 急忙側身躲閃, 同時揮掌反擊。

 

「砰！」

 

兩掌相交，發出一聲巨響, 楚雲滄被我震得連退數步,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他怒吼一聲, 再次朝我攻來。

 

我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躲過他的攻擊，同時用盡全力揮出一掌襲去。

 

這時，楚雲滄連忙將身邊的玉面郎君拽到身前。

 

玉面郎君也沒想到楚雲滄會如此絕情，他瞪大了眼睛, 那張俊俏的臉龐上滿是不可置信。

 

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爹……你……」

 

楚雲滄面色狠戾：「好兒子, 爹會給你報仇的, 你且先去！」

 

玉面郎君眼神怨毒, 卻再也說不出話來，身子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氣絕身亡。

 

見此我反手一掌, 直接將楚雲滄的心脈震碎。

 

「你……你不得好S！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楚雲滄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我冷笑一聲，蹲下身, 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我對視：「放心, 你沒有機會做鬼了。」

 

說罷，我五指用力, 隻聽「咔嚓」一聲, 楚雲滄的脖子被我硬生生地扭斷。

 

我嫌惡地甩開他的屍體, 站起身, 環顧四周。

 

那些天玄教的殘黨見教主已S，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求饒。

 

「教主！」

 

「教主！」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眼中S機畢露：「怎麼？你們也想嘗嘗他的滋味嗎？」

 

「不……不……」

 

那些教眾嚇得臉色蒼白，紛紛跪在地上，求饒道。

 

「聖女饒命！聖女饒命！」

 

我冷笑一聲, 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身看向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冷冷地說道：「各位，天玄教的餘孽就交給你們了, 如何處置,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是，是。」

 

正道眾人紛紛應和著，眼神不善地看向那些跪地求饒的天玄教教眾。

 

「師父！我愛上他了！求求您，讓我嫁給他吧！」

 

「我而」忽的，少林方丈圓慧大師叫住了我：「施主留步！」

 

「大師有何事？」

 

我含笑問道，雪白的廣袖在風中翻飛。

 

圓慧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枷鎖已斷, 恭喜宮主！」

 

「多謝大師。」

 

我微微欠身, 轉身向聖女宮走去。

 

楚雲滄S後，天玄教樹倒猢狲散，餘下的教眾要麼被武林擒S，要麼就逃竄避難。

 

而清霜順利繼任了聖女宮宮主, 她能力出眾，我相信她能做好一切。

 

我想，我也該去逍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