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露天的石臺也被他們修整的有模有樣,頂上還有木棚遮擋風雨。
臺下也聽從兔暖暖的建議搭建了一個很大的場地,柱子紛紛加固,竹桌竹椅被綁定得牢牢地,成為獸人們的聚會場所。
酒桶被抬上石臺,霸道的酒香頓時吸引住臺下所有獸人的目光。
剛放下酒桶的犬恩擦了擦嘴角,急不可耐地問道:“暖暖,可以嘗嘗了吧?這玩意要加熱嗎?”
兔暖暖一愣,想了想道:“加熱也行,不加熱也行。”
最後眾人投票表決,大家聽兔暖暖說加熱更好喝後,還是紛紛耐住性子選擇加熱。
清澈的竹酒被倒入石鍋,犬恩狠狠咽了咽口水,他偷偷用手指沾了沾空桶的內壁,趁旁人不注意用舌頭舔了舔。
天啊。
犬恩從沒嘗過這種味道。
甜絲絲,又帶著一些刺舌。
他咽了咽口水,眼角流出一滴熱淚。
獸神在上,能活著實在是太美好了。
犬恩:(っ?-?)
獸人們靜靜等待著石鍋裡的酒變溫熱,兔暖暖在臺上看著,眼看已經差不多,她便讓獸人們排成兩列開始分發。
每人手裡都捧著一杯竹酒,竹酒呈琥珀色,清澈見底。
獸人們不知道這種顏色的液體可以食用,可他們心裡相信兔暖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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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暖暖說能喝,便可以喝!
他們有的試探性地小口抿著,有人閉著眼視死如歸大口喝著,沒一會獸人們的眼底都散發著耀眼的光。
乖乖,這到底是怎麼做的?
這麼好喝?
他們眼底泛著光,杯裡的三兩下便見了底。
湧上前排隊的獸人實在是太多,兔暖暖決定把廚房儲存的酒全部拿出來,讓狼獸們喝個盡興。
獸人們見十多桶酒被搬出來,他們歡呼著,狼嚎聲不絕於耳。
眾人臉上泛著紅,眼底卻很清醒。
兔暖暖瞧見旁邊三大桶已經見底的酒桶,心中震驚。
這狼獸不僅能吃辣,竟然還這麼能喝酒?要知道,這酒的度數可不低。
有些雌性們見雄獸如此喜歡,心生好奇,也要了一杯嘗嘗。
一杯下肚,便有了第二杯,第三杯......
小七見獸人如此喜歡,心中也高興,他道【宿主,我這又有一份劃拳攻略,你看......】
兔暖暖眼前一亮。
半個小時後,卓蘭左腳踩著凳子,微微弓著腰,手勢飛快變化著,嘴裡還大聲念叨:“一心敬,哥倆好,三星照...”
一套下來,卓蘭所在桌位的其他狼獸們紛紛投降,自舉酒杯大口下肚。
依一已經連續輸了六輪,不甘心地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這死腦,怎麼還沒記住口訣?
蒼凜的眼角泛著醉酒的紅暈,竟然抱著哈爾哭了起來。
平日一副冷漠的撲克臉,此時委屈巴巴的,眼角還掛著淚珠,一向抿著的嘴角此刻向下彎曲,仿佛受到什麼天大的委屈般。
嘴上還喃喃著:“暖暖...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暖暖...我錯了...”
蒼凜掛在哈爾的身上,哈爾的雙手根本動彈不得,饒是玩了二十多年,他也從沒看見蒼凜如此失態。
幸好狼獸們此刻喝得正興,沒人注意到這邊。
滿臉絕望且帶著恐慌的哈爾,一邊小幅度邁動著腿,一邊小聲喊著兔暖暖道:“暖暖,救命啊,暖暖。”
兔暖暖聞聲看去,隻一眼便僵在原地。
天啊,她覺得自己要長針眼了!
兔暖暖害羞地耳朵都冒了出來,用大大的蓬松的耳朵擋住眼簾,不敢看過去。
哈爾知道兔暖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他欲哭無淚道:“蒼凜不知怎麼回事,開始說胡話了,還...還把我和你認錯了!”
再怎麼糊塗,也不能把高大的哈爾認成呆萌小巧的兔暖暖呀!
兔暖暖一聽,連忙上前幫忙一起扶著蒼凜,雖然她力氣不大,但在哈爾身上的重量顯然輕松不少。
兔暖暖解釋:“他這是醉了,沒少喝吧?”
“醉了?”哈爾若有所思,想了想道:“對,喝了整整一桶!”
“一桶?”兔暖暖的眼睛都睜圓了:“難怪醉的這麼厲害,送回去休息一會就好了!”
“趁赤璃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我幫你一起吧!”兔暖暖道。
可好巧不巧赤璃剛好回來,聽見對方的最後一句話,一雙蛇眼通紅,淚珠已經滴落下來。
兔暖暖怕赤璃喝酒身體出問題,便不讓他喝。
赤璃便悄悄要了小半杯酒喝完回來,他便看見大白狼趴在哈爾的身上,雙手還摟著他的胳膊,臉上還一副被人欺負過的委屈模樣。
兔暖暖則是雙手託著對方的屁股,一副很費力的樣子。
原本因為醉酒而臉紅的赤璃,此刻更是紅到了脖子根。
他如同被人偷家的小媳婦撞見丈夫玩3p一般,怒氣衝衝地走上前,抬手給了哈爾一個大逼鬥,然後又扯著蒼凜,上去就猛踹一腳。
在他動手前,他還小心地先把兔暖暖抱地離遠些。
捂著臉欲哭無淚的哈爾:o(╥﹏╥)o
第97章 禁不起折騰的哈爾
赤璃喝得醉眼朦朧,手上使不上力,打人也隻是軟綿綿的,不然哈爾和蒼凜早就被拍飛了。
若不是太生氣,他現在早就化成蛇形,盤起來好好睡一場。
蒼凜眼看是蛇獸,他不耐地皺了皺眉,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他嘴裡還喃喃著:“怎麼做個夢,這條臭蛇還要和我搶暖暖。”
蒼凜以為自己在做夢,不然現在哪能抱著暖暖不撒手呢。
赤璃氣得臉色通紅,雙手發顫,他隻想把這隻白狼絞死。
兔暖暖見狀便知赤璃的情緒在爆發邊緣,她連忙快步上前,一把拉著赤璃解釋原因。
“赤璃,蒼凜是喝醉了,哈爾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我這才來幫忙的。”
赤璃一聽,神色這才漸漸緩和。
他惡狠狠地瞪了哈爾和蒼凜一眼,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選擇相信兔暖暖的話。
哈爾被蛇眼盯上隻覺後背發寒,壓迫力不比蒼凜發怒時要小。
他咽了咽口水,隻覺得如今的自己是前有豺狼後有虎,得罪哪個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下意識地,他挪動著步子,想往兔暖暖身邊走近些。
如今能救他性命的護身符隻有兔暖暖了。
誰知他剛一邁動步子,身邊的氣壓便低了幾個度。
哈爾顫了顫身子,不敢再有動作。
兔暖暖心細,瞧見了哈爾的舉動,她關心道:“哈爾,蒼凜這麼一直掛在你身上,你是不是很累?”
一雙蛇眼又死死地黏著他,哈爾冷汗都快流出來,他連忙搖搖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兔暖暖覺得是哈爾不好意思讓她幫忙,頓了頓,她轉頭用她那一雙特有的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赤璃。
“赤璃,你看,要不我還是去幫忙吧,你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一起去。”
赤璃默默無言,最後還是被兔暖暖可憐巴巴的模樣打敗。
他一把扛過蒼凜,攔腰放在自己的寬肩上,靠著自己鼻子的靈敏,大步朝蒼凜居住的木屋走去。
兔暖暖驚叫一聲:“呀!赤璃,你身體......”
話音戛然而止。
兔暖暖目露擔憂,她沒想到赤璃竟然一把將蒼凜扛在身上。
她想開口詢問,卻也知如今有外人在身邊,這話一旦說出口,對赤璃的自尊心是很嚴重的一次打擊。
赤璃見兔暖暖關心他,心情這才好上三分。
他步子邁小些,方便兔暖暖能夠跟上。
“沒事,我很好。”
雖然現在想睡覺,但一隻狼他還是抱得動的。
赤璃可不願意讓兔暖暖小瞧自己。
不論哪個世界,哪個物種,心愛的雌性對自己的看法都排在最重要的位置。
哈爾心中疑惑,難不成赤璃身體不好?
他細細瞧了眼赤璃,隻覺得對方除了腰身比之前粗些,其他別無二致。
赤璃身為八階蛇獸,身體素質比他們強多了,又怎會生病。
哈爾根本想不到雄性也能懷孕,他隻當做兔暖暖關心則亂。
哈爾吸取經驗,如今不敢多說一句,隻是默默跟在兩人身後,甚至和兔暖暖若有若無地保持了一段距離。
不是兔暖暖不好,而是族長和赤璃兩人加在一起,讓哈爾根本吃不消。
哈爾對兔暖暖的那點心思現在算是徹底被消滅,他隻剩下滿心的尊敬和服從。
木屋。
蒼凜居住的木屋比兔暖暖的那所要小得多,而且他和族人合住,自己的私人空間隻有一間臥室。
這對於一族之長來說,多少有些寒酸。
更何況,兔暖暖之前居住的木屋,蒼凜費了不少力氣。
兔暖暖眼底生出幾分歉意和愧疚。
哈爾見狀連忙道:“是族長自己要求的,他說現在霧雨期木材緊張,左右也住不了這多久,他隨便有個臥室住就行。”
當初哈爾反復猶豫,最後還是邀請蒼凜和他一起居住。
誰曾想,蒼凜竟然拒絕了,隻是因為他現在住的這間離兔暖暖的木屋最近。
兔暖暖一愣,沒再說話。
赤璃卻心生疑惑,他向來是一隻很會抓重點的蛇,眼下便從哈爾的話語裡抓住了盲點。
“為什麼在這住不了多久?”赤璃道。
他一雙蛇眼看著哈爾,哈爾隻覺得自己被黏黏膩膩的目光纏上,狼腳頓時發軟。
“這...”哈爾欲言又止。
總不能說蒼凜時刻想著回到兔暖暖身邊吧?
雖然蒼凜這段時間一直沒動作,但哈爾知道,蒼凜每次這樣都是在默默蟄伏,待機而動。
可這些說出口,他這條小命真的還能安好嗎?
哈爾猶豫間,赤璃的雙眼從茫然變成一片了然,他冷哼一聲,直接將肩上的蒼凜狠狠丟在床上。
蒼凜悶哼一聲,眉頭皺了皺,看起來便摔得不輕。
這力道,沒點私仇是不可能的。
哈爾此時一聲不吭,縮著脖子當鹌鹑。
兔暖暖見赤璃心情不好,也隻當做赤璃孕期心情反復無常。
她瞧了眼蒼凜,見對方還在睡覺,便知隻是摔疼了並沒有摔傷。
兔暖暖放下心,雙眼看著赤璃,雙手挽著赤璃的一隻胳膊道:“那我們回去吧?你是不是也想休息了?”
兔暖暖湊近便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酒味,她知道赤璃肯定是偷偷去嘗了嘗竹酒。
小兔子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赤璃很受用。
他嘴角一勾,雙眼又變成清澈的模樣:“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