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聞總快追!樓秘書身價三千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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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接近、接近月月,也是為了這件事吧?”樓父紅著眼睛,“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月月!她被你騙了!”


  “嗯?什麼?聞總要為了這事兒,把自己的婚姻搭進去?”柳厭笑了,“雖然換作是我,我也願意娶樓小姐,不過你有聞家獨子的身份,代價比我重。”


  聞延舟對此沒有任何回答。


  那是他和樓藏月之間的事,他不用跟外人說什麼。


  他眸子烏黑深幽,緩緩道:“我們都知道了,你以為其他人會不知道?你以為一直藏著就是對她好?憑你的能力,又能保護她多久?”


  “……”樓父低著頭沒有說話,聞延舟也沒興趣在這裡久留,側頭看了柳厭一眼:“放了他,讓他自己想清楚。”


  柳厭皺眉:“就這樣?”


  聞延舟說走就真走了,柳厭翻白眼,再這麼不溫不火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問出真東西?還是得靠他啊。


  他起身,蹲到樓父面前:“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們還可以去找樓小姐。”


  樓父抖著嘴唇:“她什麼都不知道。”


  柳厭慢條斯理:“她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她在我們手裡,你就得說吧?”


  樓父猛地一下抬起頭,柳厭覺得有趣:“怎麼?你以為我們不會對樓小姐怎麼樣?”


  樓父呼吸變得急促:“你們想幹什麼?”


  柳厭也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著斯斯文文,但嘴角勾著的弧度,卻像鐮刀那樣令人不寒而慄:“我們能做的可就多了,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出來。”


  “……”


  他形容著:“她現在已經認定聞延舟,等他們結了婚,那就更名正言順,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想帶她去哪裡她就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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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跟在董事長身邊,也見過不少‘那種’聚會吧,也知道那些人的癖好吧,他們最喜歡換妻的遊戲,頂著聞太太的身份,她肯定更受歡迎,你舍得讓樓小姐落入那種境地嗎?嗯?”


  樓父臉色驟變,想要撲上去,卻被保鏢踩住後背,他在地上像魚一樣撲騰:“你們這些畜生!有本事就衝我來!”


第426章 依賴他


  “衝你來有什麼意思?衝你在意的東西來才有意思,我們還會告訴樓小姐,你根本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你們家當年被套債,要樓小姐抵債,也是一個局。”


  柳厭冷笑,“是你和周望缺錢,知道樓小姐身邊有人保護,你們就合起伙,假裝要賣掉樓小姐,逼她背後的人出錢贖她。”


  真相被揭開,樓父喉嚨梗阻:“……你怎麼知道?”


  柳厭哂笑,直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樓志海啊,樓賀,你就是一個王八蛋,現在裝什麼慈父呢。”


  樓父愣愣了很久,終於破防,在地上慟哭了起來:“是,我是王八蛋,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月月……”


  “知道對不起她,就好好交代,她的下半輩子,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柳厭是攻心術,“你想想你的老董事長,當年是多信任你,才把樓小姐和那三千億一起託付給你,結果你怎麼回報他的?”


  樓父羞愧,自責,痛苦,種種情緒席卷,他將頭抵在地上磕了好幾下,柳厭冷眼旁觀,轉身回到沙發,端起那杯咖啡喝了口。


  樓父喃喃:“今晚是除夕啊。”


  柳厭懶懶:“是啊,老子家都沒有回,在這裡陪你耗。”


  樓父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再開口,語氣有些飄忽:“……過完年,我再告訴你們,可以嗎?”


  柳厭眯起眼:“想清楚了?”


  樓父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柳厭爽快:“成,那就,正月初九你,我來找你要答案,你可別耍我,要不然,我真對你們——聽好了,是你們,們,不客氣了。”


  樓父終於被丟出了別墅。


  他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想著這些年,想著這些事,他以為隻要改名換姓,隻要躲在沒什麼人的地方,那一切都能掩蓋過去,結果還是被找到了。


  當年她答應老董事長要保護好她,他卻一次又一次辜負他的囑託。


  他該死啊。


  ……


  樓藏月一個人在病房守著樓母的時候,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樓父喝醉了,在大街上鬧事,被人報警,派出所讓家屬過來領回去。


  “……”樓藏月真的,真的不想再管樓父的事了。


  什麼樣的人才會在妻子送醫院搶救的時候,又跑去喝醉,還當街鬧事?


  她忍耐了很久,最後把電話打給了聞延舟:“我爸現在在派出所,你能不能找個人去把他接回家?”


  “嗯,我讓人去。”


  這個聲音,不是從手機裡傳出的,而是從很近的地方傳出的,樓藏月愣了一下,立刻轉頭。


  聞延舟握著手機,走進病房,看到她才掛了。


  “你怎麼來了?”


  聞延舟走到她面前:“陪你。”


  樓藏月情不自禁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上次樓母手術,他直接把她帶到東海岸,大門上鎖,強行要求她留下陪他。


  而他現在,會屈尊降貴,來醫院陪她一起守著樓母。


  樓藏月將臉埋在他腹部。


  聞延舟微微一怔,第一次感覺她這樣依賴自己,他垂眸看她的發頂,順了順她的頭發。


  樓藏月覺得累,為什麼事情總是沒完沒了,她汲取他身上的氣息,很低地喊他:“阿延,阿延。”


  聞延舟喉結上下滑動,眼底掠過一絲復雜,摟緊她:“嗯。”


  從除夕夜,到正月初一,辭舊歲迎新春的這個夜裡,他們是在一起過的,就跟跨年夜一樣。


  樓藏月這時候真的覺得,他們會這樣,過完下半輩子的每一年。


  ……


  樓母次日就醒了,但暫時不能離開醫院了。


  她這個情況,樓藏月別說初一沒辦法到東海岸陪聞延舟過夜,就連初二兩家人見面商討婚事,都沒做到。


  初三那天,樓父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穿著一身又髒又臭的衣服,像路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那樣,酒氣燻天地來醫院。


  他又去喝酒了。


  樓藏月失望透頂,直接送客:“我媽需要靜養,需要休息,需要一個相對幹淨的環境,麻煩你馬上離開。”


  樓父眼窩凹陷,巴巴地看著樓藏月:“月月,我知道我這個爸爸,當得很失敗,沒有保護你,也沒有照顧你,我對不起你……你再聽我說一次話,這是最後一次了。”


第427章 後悔藥


  樓藏月不太相信他的什麼最後一次,就像賭徒永遠說自己下次不賭了,樓父在她這裡已經沒有可信度。


  隻是她不想打擾到樓母的休息,所以還是帶著樓父到病房外的走廊:“你說吧。”


  樓父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臉,還疼不疼?”他一直愧疚著打她的那巴掌,“二十多年來,我從沒有打過你……”


  樓藏月打斷,有些許不耐煩:“不用提那一巴掌了,還有別的話嗎?”


  樓父怔怔地望著她生來有些清冷的容貌,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看得最認真的一次,然後才發現,她是越長越像了……


  他神色溫情了許多,比劃道:“你剛到咱們家的時候,隻有這麼大,一天能睡22個小時,總是叫不醒,我還以為你生病了,抱著你找了好幾個醫生,因為你大姐剛出生的時候,都沒有你這麼愛睡,看著挺讓人擔心的。”


  “醫生說你沒事,我又想,是不是因為你知道家裡發生不好的事,不想面對這個好人沒好報的世界,所以才一直睡著?”


  樓藏月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隻以為,他是在跟她追憶往昔。


  無緣無故說這些做什麼?她皺了皺眉,沒有打斷也沒有回應。


  “那段時間,我總是帶你出去曬太陽,逗你笑,給你買玩具,我想照顧你,可是我這個人……我這個人做什麼都是三分鍾熱度,過了一段時間,就把你丟給你媽照顧,沒再管你,這些年我也總覺得對不起你。”


  樓藏月想,這倒也不是樓父一個人的特例,所謂“中國式父親”就是這樣,隻給家裡生活費,其他的當甩手掌櫃。


  “好在,你從小就是一個……特別幸運的孩子,就好像老天爺一直在暗中保護你,無論遇到什麼危險,總是能逢兇化吉。”


  樓父咬著字,勉強扯動嘴角,“你還記得嗎?你五歲那年走失了兩天,也能遇到好心人,把你送回家,換做別的孩子,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


  “還有三年前,我和你媽都覺得,你不要回家比較好,你在外面,一定會比在家裡好。”


  別的話,樓藏月都可以聽他說隨便說,但這一句,她抬起了眼睛:“我在外面一定會比在家裡好?當年我帶著來路不明的三百萬回家,你就沒想過我是去做不好的事?”


  “我連行李都沒有收拾,孑然一身離開,也才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你們覺得我靠著,”她可笑了一下,“運氣好?老天爺的保佑?就能平平安安?”


  樓父喃喃:“可是你確實平平安安啊,我們也沒有想錯吧?”


  那她還應該感謝聞延舟不是壞人?


  “你不負責任不是一天兩天,我習慣了,連怨都懶得怨你,你也不必找天找地找各種借口,一會兒我運氣好一會兒有老天爺保佑,因為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到底有什麼事?”


  樓父欲言又止,樓藏月耐心盡失,轉身回病房。


  樓父突然說:“我就是覺得,辜負了別人的信任,這些年對你這麼不好……月月,我對你,這麼不好……”


  樓藏月腳步一頓,下意識轉頭,樓父已經低下頭,腳步緩慢地離去。


  他的腿沒好全,走路還是有點坡,後背佝偻,在她的視線漸行漸遠。


  樓藏月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對他還有感情還有期待,還是愛他的,所以看到他這麼落魄,還會覺得難過。


  但她又對他很失望,很怨恨,所以她雖然有一瞬間想要喊住他,但最後也沒有開口。


  後來很多年,她想起今天,都會假設。


  如果她當時叫住他了,說一句“算了,過去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過日子”,那後面的事,是不是會完全不一樣?


第428章 要領證


  之後幾天,樓父都沒有出現,樓藏月也沒空理他,喬琳醫生已經到申城,她忙著為樓母安排治療,這個年也在這片忙碌中過去了。


  樓藏月又守了樓母一個通宵,在折疊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時,她抱在懷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意識還沒醒來,肢體已經條件反射地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沒聽到對方說話,樓藏月又開了免提:“你好?哪位?是醫生嗎?”


  “是你老公。”


  樓藏月瞬間清醒,將手機拿開,屏幕顯示——聞延舟。


  她這幾天忙著照顧樓母,跟他隻有在微信上聊過幾句,得知他在家裡過年,大豪門,規矩多,他也沒空來找她。


  冷不丁的突然給她打電話,她沒反應過來:“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我?”聞延舟輕輕哼笑,“拿開手機,打開日歷,睜大眼睛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樓藏月下意識按照他指揮的步驟去做。


  然後看到日歷上明晃晃寫著——初九。


  樓藏月呼吸頓了一下,男人在那邊慢條斯理道:“初九,民政局上班了,聞太太,我現在在醫院樓下,記得帶戶口本。”


  “…………”樓藏月這才想起他們年前關於年後去領證的約定,倏地坐直了起來。


  聞延舟聲音清越:“快一點,小蝸牛。”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讓她自己慢慢回魂,樓藏月腦子還在發懵,慢半拍地感覺到,心跳快了起來。


  雖然這件事是從年前開始說的,但她這段時間壓根沒想起來,所以覺得非常突然。


  她和聞延舟,要領結婚證啊?要成為夫妻啊?


  樓母在床上聽到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催她回神,笑著說:“別讓他等太久,快去洗漱打扮。”


  樓藏月恍惚地進洗手間洗漱,洗完人清醒了,但挑衣服的時候還是遲遲疑疑的。


  樓母提建議:“穿那件白色,我看人家結婚證的背景是紅的,穿白的顯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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