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聞總快追!樓秘書身價三千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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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延舟被她反駁得語塞,頓了一下,然後又扣住她的後腦勺,又吻上:“以後我去哪兒都告訴你。”


  他這麼吻下去,肯定會出事,樓藏月並不想要,抵著他的胸膛拉開距離:“你別……這裡沒東西。”


  “那就不用。”聞延舟的手磨蹭她的腰線,樓藏月扣住他手腕,阻止他往上:“而且我來月經了。”


  聞延舟這才停了下來,用一線眼眸看她:“你的時間這麼不準?”


  樓藏月抿唇:“又不信?我脫了給你驗驗?”


  “沒有不信,隻是說你總這麼不準,要不要找醫生幫你看看?”聞延舟離她很近,說完時唇總碰著她的唇,“還記恨我當初對你做的事?我不是道歉了嗎?”


  “不用看醫生,我心裡有數,心情一步好就會不準,前段時間因為我爸的事,有點影響情緒了。”樓藏月推他,“放我下去。”


  她現在做不了什麼,蹭下去擦槍走火難受的是他,聞延舟終於分開兩人的身體,將她的衣服拉好。


  樓藏月低聲道:“沒有記恨,我戴上你戒指之前發生的事,我都一筆勾銷了。但戴上戒指後,你要是還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會……”


  聞延舟抬起眼:“會怎麼樣?”


  樓藏月也抬頭:“你這麼問,意思是,你真做了別的對不起我的事?”


  聞延舟對她的敏感度好氣又好笑:“沒有,別栽贓我。”


  樓藏月繼續看她,聞延舟幹脆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真的沒有,挖開我的心給你看看?”


  樓藏月才收回視線,“嗯”了一下。


  聞延舟有她在眼前,剛才的焦躁感一掃而空,周身氣質也柔和了很多,修長的手指蹭了蹭她微涼的臉頰:“回東海岸?”


  樓藏月懶懶地靠著牆:“晚,冷,累,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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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延舟也沒強求:“我陪你在這裡睡。”


  樓藏月:“床小,擠人,我睡,你坐。”


  聞延舟將她橫抱起來,不由分說,也不容拒絕:“我抱著你睡。”


  ……


  樓藏月這一晚其實睡得不怎麼好。


  不知道是因為床太小了,她完全窩在聞延舟懷裡,他的體溫太高;還是因為她燒親子鑑定報告的那場火還留在她的指尖,她覺得身體很熱,像被灼燒著,她掙扎著要離開“火爐”,卻怎麼都爬不上爐壁。


  直到出現一隻手,像救命稻草一樣,她急忙抓住,那隻手將她拉了上去,然後她就看到了一雙茶褐色的,清矜平和的眼。


第457章 不會害


  房間寂靜無聲,床上隻有她一人。


  樓藏月坐了起來,感覺腦袋很重,做了一晚上混沌的夢的後果就是,醒來後還覺得魂魄沒有歸位。


  她呆了一陣子,聽到外面有動靜,下床開門看了看,聞延舟在餐桌前打開保溫袋,拿出幾個餐盒。


  眼角餘光瞥見她的身影,扭頭看過去,樓藏月的表情有點茫然,顯得整個人軟軟的,聞延舟嘴角弧度輕泛:“醒了?去洗漱,然後來吃飯。”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他讓何清或者趙鈿送來的,樓藏月點了點頭,重新進入浴室洗漱,好了才出去吃早餐。


  聞延舟不僅讓何清送了餐,還送了衣服。


  依舊是黑襯衫,不太一樣的是,他打了窄面的黑色領帶,比起平時,會顯得年輕和時尚一些,袖子也折到小臂的位置,露出手臂的肌肉線條,以及一塊暗藍色表盤的手表。


  不過無論怎麼改變配飾,他的舉手投足,始終帶著自身氣質的矜貴。


  樓藏月坐下後,看了一圈,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沒想到裡面汁水很多,咬破後,湯汁猝不及防地沿著她嘴角滑下。


  她“诶”了一下,連忙去抽紙巾,聞延舟先一步拿了紙幫她擦:“這是灌湯包,還好晾了一會兒,要不然你那麼著急吃,不得燙到?”


  樓藏月抬眼看他,他嘴角微彎,少了凌厲多了寵溺:“今天要去醫院看你媽嗎?我順路送你去,也上去看看她,畢竟是嶽母了。”


  樓藏月細嚼慢咽,沒跟他提親子鑑定的事,隻是搖搖頭:“我媽知道我爸跳樓的事了,應該也知道遺書的事了,她想不想見我都不一定,我怎麼敢讓她看到你,我自己去吧。”


  聞延舟蹙眉:“誰告訴她的?”


  “我姐。”


  聞延舟沒評價,轉而道:“中午我去醫院接你吃飯?”


  樓藏月還是拒絕:“還是不了吧,西西今天有幾個面試,面完應該會來找我聊聊看哪個合適,我跟她吃。”


  “那晚上?”


  聞總突然變得這麼“黏人”,樓藏月有些不習慣:“你不忙了嗎?”


  聞延舟擅長見縫插針,又提讓她回他身邊的事:“忙,你來幫我。”


  樓藏月之前就有在考慮從沈氏辭職的事,畢竟她不放心她媽媽,而現在又多了一個原因……她抿唇:“我是打算從沈氏辭職了。”


  聞延舟看著她:“回碧雲?”


  樓藏月用筷子尾輕輕敲了下他的表盤:“聞總,你上班要遲到了。”


  她沒正面回答,聞延舟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吃完早餐,起身出門。


  樓藏月收拾了餐桌,回房換了衣服也出門。


  剛走下樓,身後就跟上一個人,她回頭看,是昨晚在商時序身邊見過的女人。


  她一頭齊肩頭發,穿著幹練,像是練家子,很自覺地自我介紹道:“樓小姐,我是桑杉,商總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以防萬一。”


  樓藏月便是問道:“什麼萬一?”


  桑杉沒辦法詳述:“商總說,現在的申城並不平靜,您出入必須小心,也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樓藏月再問:“這個‘任何人’裡包括他嗎?”


  桑杉愣了一下:“這……當然是不包括的。”


  “憑什麼不包括他?他為什麼是例外?”樓藏月接著再問,眼睛淡淡地注視她。


  桑杉隻覺得她那看似無足輕重,實際咄咄逼人的目光,壓迫感一點都不比她那位主子弱,她輕咳一聲:“……商總不會害您的。”


  樓藏月哂笑:“他一個動不動就派人跟蹤我、偷拍我的人,說不會害我,你覺得有可信度嗎?我咨詢過我的律師朋友,他這種行為,我甚至可以報警。”


  桑杉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道男聲就在樓藏月的背後響起:“你有氣,可以衝我發,但別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第458章 商時序


  “……”樓藏月頓了一下,然後轉頭。


  今天是個陰天,烏雲遮蔽春陽,整個城市都變得灰蒙蒙,遠處不知道哪裡在下雨,空氣裡有湿潤的氣息,裹著青草……或者說是松柏的味道,絲絲縷縷浸入她的鼻腔。


  男人站在兩三米外,一米八九,修長顯眼,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何況他天生就有吸引她的本事,目光一看過去,就再也移不開了。


  他穿了一件青果領的棕色西裝,這種領子的西裝,比較休闲也比較隨意,沒有太強的正式感和壓迫感,腰間隻有一粒紐扣,他扣著,收出了他勁瘦的腰身,更顯得他肩寬腰窄。


  內裡的白襯衫不知道是什麼版型,總之不是常規款式,右衣襟壓著左衣襟,像漢元素那樣交叉著,有衣領,沒紐扣,微微敞開,露出喉結和半截鎖骨。


  他的袖子也拉到小臂的位置,樓藏月很難不想起早上的聞延舟,隻是比起聞延舟,男人要稍微削瘦一點。


  他身上的每一處,都帶著一種“美人”感,臉部輪廓立體英挺,骨相極好,眼窩有點深,氣質清遠矜冷。


  詩人柳永的《竹馬子》裡有一句詩,“漸覺一葉驚秋,殘蟬噪晚,素商時序”,大意就是,一片落葉,驚起一場蟬鳴,引來一場秋寒。


  樓藏月記得商時序走的時候,就是一個夏末秋初,十年後,他在一個冬末春初,回來了。


  “……”昨晚就見過,但白天再見,樓藏月還是抿住了唇。


  商時序朝她走過來,松柏的氣息寧靜溫和,樓藏月想起當初商家遊輪上,她蒙著眼,被一個神秘人拉著跳舞。


  當時她看不見對方的臉,隻能聞到對方身上有淡淡的松柏味,她幾乎要猜到是她了,然而拉下蒙眼布,面前的人卻變成沈素欽。


  果然是他,來去匆匆。


  商時序瞳眸蓄著平靜,嗓音溫和:“怎麼不發了?”


  樓藏月沒有立刻明白過來:“什麼?”


  “發脾氣。”他說,“不是一直氣我當初丟下你走了,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不走了,你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出氣。”


  樓藏月本來沒覺得自己在生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語氣明明很平和,卻就掀起她一輪疾風驟雨,她突然就咄聲而出:“走都走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沒你的這十年我過得很好,不用你來扮演什麼救世主救我於水火!把你的人帶走,我不接受你名為保護實為監控的把戲!


  “商時序,我不是十六歲的樓藏月了,不會再以你為中心,也不會再跟在你身後,你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當初全校都在說,你是被我追得受不了才出國,全校都在笑我想攀高枝想瘋了,我已經因為你背了一次汙名,現在我已經結婚,有丈夫了,你別再來毀我的聲譽了!”


  “出完了?”商時序就是很平和,像古剎,像幽道,像清晨照入深山老林的第一縷陽,但嘴上說的是,“出完了桑杉還是要跟著你,你養父的死和你的身世,是有關系的,你的身邊不安全了。”


第459章 帶你走


  樓藏月就算在氣頭上,腦子也轉得很快,他這個遣詞造句明顯不對勁:“你知道什麼?”不對,應該問,“你什麼都知道?”


  商時序彎了下唇,似乎在誇她聰明,但卻隻是看著她,沒說話。


  他的雙眼皮雙得很標準,笑起來時眼尾微微上揚,眼皮很薄,顯得又深又凌厲,眼神卻平和安靜,這種反差就使得他看起來既涼薄又繾綣。


  是一雙天生深情的眼。


  樓藏月避開他的目光,冷聲道:“你與其派人跟著我,不如告訴我整件事,我隻有清楚自己的處境,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商時序淡著聲音說了一句:“要是可以那麼容易全都告訴你,我當初也不會拋下你走了。”


  意思是,他當年出國,跟她的身世也有關系?


  樓藏月眉頭用力擰了起來。


  昨晚他說,樓父除夕夜見過兩個人,那兩個人才是導致樓父跳樓自殺的原因,她原本想先查出那兩個人是誰?還沒查到呢,他現在就又說,他當年離開也跟她的身世有關……本就一團亂麻,現在更是亂上加亂。


  樓藏月焦躁道:“你既然什麼都不肯跟我說,那就別拋出這些引子給我,怎麼?你就那麼喜歡看我被你牽著鼻子走?”


  商時序溫緩道:“我是不想你陷在,以為養父是因你而死的自責情緒裡。”


  “……”


  樓藏月眸子輕微顫了一下。


  就是這樣,又是這樣,哪怕他們之間有十年幾乎沒有見過面,但他還是能一眼看出她心裡在想什麼,她因為樓父的死自責,他是第一個看出來的。


  他們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磁場,她很容易被他吸引注意力,他也很容易知道她在想什麼,就仿佛他們之間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連著他們在一起。


  樓藏月如鲠在喉,覺得越來越亂,商時序低下頭,距離拉近,低冽的聲線刮進她的耳廓:“阿月,我帶你走。”


  樓藏月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商時序抬起眼皮,他的眼睛是茶褐色的,像琥珀一樣,如果在日頭下,應該會透光,但在“月亮”面前,就因為有所遮掩,而變得有些深幽。


  樓藏月冷靜下來,然後說:“我會弄清楚所有事。”等她弄清楚,然後該怎麼樣再怎麼樣,她不接受混混沌沌,被人安排的人生,她也不是他說帶走就能帶走的人。


  樓藏月抿緊了唇,轉身就走。


  商時序猜到她會不答應,但還是輕嘆了下氣,看了桑杉一眼:“跟上去吧。”


  ……


  路上,車上,聞延舟支著額角看著前方,他總覺得樓藏月的情緒有些不對,皺了皺眉,突然對何清說:“掉頭,去中心醫院。”


  何清愣了一下:“聞總,今天有申商大會,您不好不到場。”


  申商,顧名思義就是申城的商會,也是商老板擔任主席的那個商會。


  聞延舟轉了一下袖扣,不知在想什麼,過了片刻,他重新道:“那就去看看吧。”


  ·


  申商大會,每年正月十一舉辦,所有會員都要準時赴約。


  聞延舟到的時候,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已經人聲鼎沸。


第460章 偏心她


  樓藏月知道桑杉跟著自己,但沒去理會。


  她表面看平平靜靜,實際心裡紛紛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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