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聞總快追!樓秘書身價三千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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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自己就是這麼自信,不,應該說,他是對自己的本事,就是這麼自信。


  他對她,用過威逼,用過利誘,也打過感情牌,玩弄過甜言蜜語,每次都得逞達到目的,所以他現在才可以用一句輕描淡寫的“回去”,就將那些事情翻篇。


  樓藏月看著聞延舟,搖了搖頭——這次,我們翻不了篇了。


第494章 跟我回去


  商時序不溫不火地看了桑杉一眼,桑杉拍手——他看似隻帶了桑杉,實際上暗處也有人,隨著桑杉的掌聲,又一隊人飛快出現,跟聞延舟的人形成對峙。


  氣氛猶如一根線,瞬間拉緊到了極致。


  商時序站起身,看似清瘦卻也修長的身影,剛好擋在樓藏月面前:“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告訴過聞總,阿月不會再跟你走。”


  聞延舟的眼眸霎時間黑了一度:“那你就試試看。”


  路在野嗤笑著走了出來:“這麼說,你是覺得你的人,打得過我的人嘍?”


  桑杉沉默地往前一步,拉緊手上的作訓手套,十指捏緊成拳頭,眼神銳利。


  路在野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從口袋拿出一顆泡泡糖,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吃進嘴裡,還很有公德心地把糖紙塞回口袋。


  “我不跟女人打。”路在野指著商時序,“我要跟你打。”


  商時序的神情紋絲不動,同樣沒把他放在眼裡。


  路在野已經很久沒被人無視過了,有意思地冷笑一聲,率先衝上去,一個拳頭又快又狠,桑杉迎上他的力道,電光火石間,兩人已經飛快過了幾招。


  領頭的動手了,雙方手下自然也沒作壁上觀,紛紛加入混戰。


  路在野意外桑杉的身手居然還算不錯,兩人一時間難分上下,雙方手下也打得有來有回,沒一會兒就把聶家的花園毀得一片狼藉,聶連意的阻攔根本無效,沒有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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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藏月表情麻木地看著,隻覺得,正在廝殺的這兩伙人,就像是在叢林中狹路相逢的兩群野獸,似乎有目的,又似乎沒有目的,反正碰上了,就是想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商時序握著樓藏月的手,低聲對她說:“別擔心。”


  聞延舟盯著他的動作,周身氣場冷峻:“藏月,你忘了你媽媽還在申城嗎?”


  “——!”


  樓藏月猛地站起來,要朝著聞延舟衝過去,商時序抓住她的手臂,她目眦欲裂:“你把我媽媽怎麼了!”


  聞延舟的表情疏冷,樓藏月咬牙切齒:“聞延舟!你已經逼死我爸,還要逼死我媽嗎?!我爸沒有把賬本給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聞延舟早就說了:“我要你跟我回去!”她到底還要跟商時序親親我我多久!


  樓藏月怒斥:“你把我媽媽放了!”


  樓母是她的要害,所以聞延舟一句話就讓她的情緒崩盤,商時序安撫她:“他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你的養母,他不會對你養母做什麼。”


  聞延舟冰涼:“樓夫人現在已經住進ICU,能不能醒還是未知數,藏月,你確定你不跟我回去看看?”


  ICU……


  樓藏月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


  她離開申城的時候,她媽媽明明還好好的啊……是他嗎?是他對她媽媽做了什麼嗎?


  樓藏月的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聞延舟,心髒在緊縮,疼得她身體顫抖:“聞延舟。”


  他不是不知道他媽媽對她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的啊,但他還是這麼做了,所以她對她哪有感情呢?


  聞延舟一動不動地站著被她看著,她的眼神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聞延舟薄唇抿緊,驟然喝道:“全都住手!”


  他的人立刻收手,退回他的身邊,路在野也甩了甩拳頭,停了下來。


  然後選擇權就被聞延舟拋到了樓藏月手裡:“跟不跟我走,你決定。”


第495章 是你丈夫


  她決定?


  這居然還能是一個選擇題?


  他拿她媽媽威脅她,她除了妥協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樓藏月可笑地閉上眼,感覺腦海裡一陣眩暈,她僵硬地往聞延舟的方向走出一步。


  商時序握著她手臂的手往下滑,握住她的手掌,掌心相貼,兩人的手都有些冰涼。


  樓藏月側頭看他,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對視的眼神好像已經表達了很多。


  聞延舟冷冷地看著他們“此地無聲勝有聲”,目光落到他們的手上,樓藏月攥緊手指,重新去看聞延舟:“是不是我跟你走,你就會放了我媽媽?”


  聞延舟收回視線,嘴角抿直:“你不跟我走,還想跟誰走。”


  樓藏月從商時序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吐出口氣,神色變淡,兀自朝花園外走出去。


  桑杉不禁往前一步:“商總……”


  商時序沒有說話,目送樓藏月的背影,臉上有趨於冷漠的神色。


  聞延舟也沒有所謂大獲全勝的得意,眼神如極晝之冰:“這筆賬,我還會跟你算。”


  他跟上樓藏月,經過她身邊時,他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帶上車。


  桑杉咬牙:“商總,我們就這麼讓他帶走樓小姐嗎?他們人多,但我們也不是打不過!”


  “她養母在聞延舟手裡,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管她。”


  申城是聞延舟的地方,何況還有另外三家,想從他們的拘禁裡救走樓母,不容易。樓母的身體還不好,磕不得碰不得,所以不能硬碰硬。


  商時序意味不明,“池南也在聞延舟手裡。”


  而且,他剛才握樓藏月手的時候,給了她一樣東西。


  ……


  車廂內一片寂然,樓藏月和聞延舟各坐一邊,各看向一個車窗,都沒有說話,像是要永遠這樣靜默下去。


  路在野從前排回頭,撓了一下眉毛:“舟哥,我們現在回申城嗎?”


  “回。”


  他們來時乘坐私人飛機,回時自然也是,車子沒停直接開到機場。


  樓藏月下了車,徑直走向飛機,聞延舟跟上來抓住她的手,她不假思索直接掙開,上了飛機,她隨便進了一間房,關上門,明明白白地表達著不想看到聞延舟的態度。


  聞延舟臉色沉得難看。


  飛機很快啟航,那會兒已經是下午兩點,乘務員去給樓藏月送餐,敲門但她不開,後來路在野也去了一趟,她同樣置之不理。


  新加坡飛申城航程隻要五個小時,但不用想也知道,樓藏月肯定是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真餓到落地,她受得了,她那個嬌氣的胃也受不了。


  房門被第三次敲響,裡面還是安安靜靜,然而這一次,門外的人卻沒有馬上離開。


  下一刻,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門把的聲音,樓藏月抱著雙腿坐在床上,看向那扇門,是外面的人在用鑰匙開門。


  樓藏月快速下床,想將門抵住,然而動作慢了一步,聞延舟半個身體已經進來,他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反而將她按在牆上。


  他低頭:“怎麼?想通過餓死自己的方式報復我?”


  沒有對話就還忍得住,一旦開始,樓藏月便壓不住積累的怨火咄聲而出:“別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算什麼,值得我拿自己的命去報復你!”


  聞延舟眉目清冷:“我是你丈夫,不然呢?”


  丈夫?


  樓藏月想不出他怎麼有臉說出這兩個字,簡直滑稽,實在可笑:“結婚流程沒有走完,婚姻還沒有成立,我跟你沒有關系!”


  聞延舟將她戴戒指的手拿到她面前,讓她看清楚:“你戴了我的戒指,跟我進了民政局,就是我的妻子。”


第496章 他答三個對


  “……”


  樓藏月咬緊牙關想要推開他,卻無能為力,聞延舟壓得很緊,腿腰胸,緊緊相貼,溫熱的體溫和清雪的氣息如影隨形,就像夜裡他擁著她睡覺的模樣。


  尤其是樓父跳樓後,她夜裡總是失眠,他就是這樣抱著她守著她陪著她,她那時候是感動的。


  而現在,她隻覺得他處心積慮是做戲行家,他碰她一下她都覺得難以忍受,掙扎得更加用力。


  “沒有領證就是沒關系!”


  “今天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認為。”聞延舟看進她的眼睛裡,“又是因為商時序,你一碰到他就什麼都反悔不承認,十年了,他到底哪裡讓你這麼放不下。”


  別告訴她,他現在是在吃醋。


  樓藏月可笑道:“單憑他不會處心積慮算計我這一點,就比你好太多了。”


  反正掙不開,樓藏月幹脆不動了,仰起頭看著他,一雙漂亮的眼睛裡蘊了濃濃的陡峭的寒意。


  “你也不用口口聲聲強調,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我已經知道,你跟我結婚,是為了用我逼我爸交出賬本。”


  聞延舟看著她,忽而呵笑一聲,諷刺道:“那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樓藏月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承認,無所謂,事實不就是如此?


  她也諷刺一笑:“‘可惜’我爸至死都沒有把賬本交給我和我媽媽,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算把我和我媽媽抓在手裡,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聞延舟終究是抿緊了薄唇,反問:“我想要什麼,你真的知道嗎。”


  樓藏月既是嘲諷他,也是自嘲自己:“我不知道,聞總的心思那麼深,我能知道什麼?”


  聞延舟捏住她的下巴,艙室內沒有開燈,兩人的一切對峙都在這個半明不暗的空間裡,他看不清她的臉色,她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現在在你眼裡,我就是窮兇極惡罪大惡極是嗎?這些都是商時序告訴你的?你就隻聽他說,不聽我的解釋?”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樓藏月倒是反問,“我剛才突然想明白,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世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設計跟我和好的?就是從我‘爽約’但你沒有報復我開始吧?”


  那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


  他用人工心髒和醫療團隊交換她回他身邊,她最後膽大包天耍了他,離開申城,入職沈氏,走得毫不回頭,當時她以為他會要了她的命,畢竟在他之前對她從來不曾留過情。


  結果他非但沒有,甚至在賀家的宴會上祝她前程似錦,說以後不會再欺負她……


  彼時她以為是姜蘇末傳授了他追人的辦法,現在看,他是從那時候就知道她身份,開始設局布局循序漸進地要跟她和好,以便進行後面的事。


  樓藏月問:“對不對?”


  聞延舟答的是:“對。”


  ……很好,承認了。


  樓藏月就算已經想明白,但聽他親口承認,仍會感覺身上哪個位置既疼又麻的。


  呵,聞總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來教他,隻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會無師自通到天賦異稟,區區追人這種小兒科的事,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咽了一下喉嚨,接著再說:“早從你第一次送我回奉賢鎮,你就跟我爸見過面了吧?就跟我爸討過賬本了吧?”


  樓父跳樓後,樓藏月問過聞延舟,他跟她爸有什麼交集?他說沒有,他們總共隻見了三次面。


  那時候她陷在失去爸爸渾渾噩噩裡,沒有多想,現在回憶才覺得不對——三次?哪三次?他不是隻在她帶他回去見家長的時候,見過那一次嗎?另外兩次是什麼時候?


  思來想去,她隻能想到是元旦他送她回奉賢鎮,他就背著她跟樓父見過一次了,所以樓父才會從那時候開始行為反常,早出晚歸,抽煙酗酒——換成誰時隔多年又被昔日仇家找上門,心理壓力都會大。


  樓藏月問:“對不對?”


  聞延舟同樣說:“對。”


  “……包括你跟柳厭,也沒有我以為那麼‘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因為你很清楚他追我就是為了賬本,除夕夜我爸被柳厭挾持到別墅,你當時也在場,這就是你跟我爸的第三次見面,對不對?”


  聞延舟的聲音從喉嚨裡滾出來:“對。”


  對,對,對!


  都對!


  樓藏月一瞬間怒從心起火冒三丈,猛地推開他的胸膛:“那你還有什麼好解釋?!”


第497章 恭喜聞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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