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瘋批公主殺瘋了,眾卿還在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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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變態,身邊還是高手,跟這樣的人為敵,真是想想都可怕。


第67章 陸衍之......他又來了


中秋第二天辰王府裡多出來了一個叫玉兒的姑娘,據說是辰王身邊南護衛的遠親,走投無路來投靠南隱。


  玉兒入府之後就被安排在辰王身邊做著大丫鬟的活,可那玉兒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段都更勝素錦一籌。


  王府的人都在私底下拿她們比較,看誰最後能成為辰王的女人。


  不過還沒比出個結果,素錦卻被玄陽公主殺了,現在玉兒雖然還沒成為辰王的人,但大家覺得都是遲早的事兒。


  畢竟之前辰王待素錦再不同,卻也沒有讓素錦貼身伺候,而是把她打發給了王妃,要知道辰王從來都看不上王妃的,這麼一對比,高低立現。


  蕭黎隻在中秋那晚模糊的看過江玉兒一眼,大概有個輪廓,並沒看清,在辰王府遇到那個女子的時候她隻覺得眼熟,結合手裡這些消息,她可以篤定,那就是江玉兒。


  怪不得中秋之後所有人都找不到那個接近過獅子籠的可疑宮女,原來她混到了辰王府去了。


  要不說辰王和柳雪茵是男女主呢,兩人都喜歡藏通緝犯。


  辰王這算是主動將把柄送到了蕭黎手裡,按理說她該像對待顧凌那樣,乘勝追擊,拿捏辰王。


  可她對那江玉兒沒殺心,相反,還挺欣賞的。


  所以蕭黎決定暫時不抓她,而且心血來潮,還給她寫了封信。


  接到送信命令的楊鈞:“......”


  那是辰王府,不是尋常人家,而且公主才剛剛給人送了那種‘大補’的酒,現在又去撩人家的丫鬟,這屬實有點兒欺負人啊。


  當然,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下屬,他學會了將工作分配給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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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擎:“......”


  楊鈞真不是欺負戎擎:“公主要求不能讓對方察覺到她的身份,我確實找不到這麼合適的人,你想想辦法。”


  戎擎接了,不到一個時辰,信經過辰王府一個去辰王府做活的泥瓦匠之手送到了江玉兒手裡。


  “江姑娘,有個公子託我捎一封信給你。”


  江姑娘三個字出來,本來視這泥瓦匠如無物的江玉兒心頭一跳,連忙奪過了信。


  “信我收了,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泥瓦匠嘿嘿一笑:“放心,小的懂。”


  江玉兒總覺得他這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懂什麼。


  警惕的看了眼周圍,確定沒人注意到,這才急匆匆回房,關上門窗點了燈火準備看信。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誰知道她身份給她寫信來,難道是家裡人?


  那人做事還很警惕,信封上什麼都沒寫。


  打開密封的油蠟,裡面有兩張信紙,有一張肉眼可見是一幅畫。


  江玉兒好奇的打開,隻看一眼,心跳都差點兒停止了。


  這畫......沒有一點兒畫工,一個圓和五根棍子組成的大概就是人了,畫不忍直視,但內容卻一目了然。


  畫的是中秋那晚,她伸手推辰王妃的時候,那人就在她側方,親眼看見了這一幕。


  她趕緊展開信。


  親愛的江姑娘,冒昧打擾實屬不該,但請放心我並無惡意,時間倉促沒畫好,下次一定補上。QVQ


  來信的原因是覺得姑娘那又壞又惡毒的樣子屬實可愛,得知姑娘去了王府,越想越喜歡,忍不住寫了這封信。


  我知道姑娘是為了對付辰王妃,若有需要,我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黎


  江玉兒震驚的看完,怎麼會有人覺得她又壞又惡毒還可愛?


  還越想越喜歡?


  這人是什麼變態嗎?


  她震驚、難以置信,把信捏緊又展開,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為何,好像每看一遍都不一樣。


  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燙得驚人。


  這變態真是......怎麼能寫出這麼羞人的信來?


  而且她翻來覆去也沒找到他的聯系方式,怎麼提供幫助?他又如何知道她需要幫助?


  “一定是騙子!”


  她氣憤的把信折了丟掉一邊去,莫名的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又莫名的撿了回來。


  “肯定是騙子!”


  蕭黎隻是心血來潮寫了那封信,因為覺得江玉兒壞得可愛,所以不自覺按照原世界的語調寫的。


  親愛的、可愛、喜歡在她看來是女生間表達親近和喜歡的詞語,卻想不到這直白的話對一個純古代人來說又多大的衝擊力。


  以至於不經意間撩撥一個姑娘的心,而她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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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家不愧是第一大世家,眾多家族聯合討伐,還有王家這樣大族下場,最終也沒能把他如何。


  沒有直接的證據,栽贓陷害也被陸家一一化解。


  最終這事兒隨著朝堂上其他的雜事出現,熱度消退,皇帝也像是惱羞成怒,最後遷怒陸燁,直接把他的官職罷免,留中待用。


  陸家似乎想要息事寧人,對於皇帝的任性也沒有再反抗。


  而這一行為竟然意外的讓不少人開始同情陸家,贊嘆陸首輔格局大,對皇帝的無理取鬧也如此包容。


  至於蕭黎,在他們看來,她就是一個得不到丈夫疼愛,因為嫉妒所以對陸家落井下石的愚蠢公主。


  “我說過,你贏不了的。”


  陸衍之......他又來了。


  上次被蕭黎說醜,陸衍之這次特意換了一個銀質的雕花面具,花紋鏤空,剛好遮蓋住傷口,清冷不失華貴,看起來不醜,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神秘俊美。


  這是他親自繪制了花紋,讓工匠連夜趕工打造出來的。


  然而他自以為拿出了最好看的樣子,蕭黎卻看都不曾看他一眼,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臺上的戲子。


  蕭黎心血來潮,花錢請了最出名的戲班子,請全府上下的人看戲。


  此刻那男扮女裝的戲子正唱著一曲肝腸寸斷的離人淚。


  “那男旦一直看著公主,那深情的樣子,好像公主是那個負心人似的。”


  “你可別亂說,人家唱戲就這樣的。”


  “哎呀,我這不是有感而發嘛,你是沒看見,這男旦一見到公主就被迷得走不動道,唱戲之前還不停的往公主面前湊,公主還捏著他下巴端詳,那乖得喲,像是公主養的小寵似的......”


第68章 再也不是心如止水


公主府的人都明白公主是有驸馬的,可他們更明白公主和驸馬感情不好,而現在還是公主對驸馬不屑一顧,甚至都算得上是半囚禁狀態了,因此說話也不會顧忌,隻要不是說公主壞話都可以。


  陸衍之聽得心口的怒火和臉上的傷口一樣火辣辣的,他才是公主的夫君,這些下人簡直當他不存在一樣。


  “公主。”


  “公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冷淡壓抑著怒火,一個百轉千回,幽幽怨怨裡暗含勾引。


  陸衍之看過去,這才發現那男旦已經唱完了,頂著一張畫得嫵媚妖娆得臉來到公主面前,眉目含情,滿滿的都是勾引,對旁邊這個驸馬也是視若無睹。


  而蕭黎似乎很吃他這一套,眉眼都是愉悅的淺笑,伸手拿了幾片金葉子遞過去:“唱得好,賞你。”


  男旦歡喜的接過金葉子,如獲至寶般仔細的放在心口,然後小心翼翼含著期盼的看著她:“下一場戲不用奴家上場,奴家可以站在公主身側嗎?”


  這男旦的心思不要太明顯,蕭黎看得分明,但她心情好,沒掃興。


  讓人給他搬了張凳子:“坐吧。”


  “謝公主賜坐。”


  直到那男旦歡歡喜喜的坐下,從始至終沒有往陸衍之這邊看一眼,蕭黎也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


  他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看不見,隻是不想理他而已。


  想喊人,但唇瓣動了又動,最終把那一聲喊咽了下去。


  他知道公主這是沒看到陸家遭殃心情不好給他甩臉子呢。


  現在的公主總是這般喜怒行於色,好懂,卻不聽勸告。


  戲一場一場的過,丫鬟們熱情不減,蕭黎卻有些疲累了,起身欲走,換好裝扮的男旦急匆匆的出來拉住她的衣袖,滿眼的欲語還休:“公主,小生準備了一支舞蹈,求公主看完再走。”


  蕭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指尖劃過他的臉頰,幽幽笑道:“好啊。”


  “多謝公主。”


  男旦歡喜的去準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的扮相是一個俊俏的少年將軍,沒一會兒鼓樂聲起,他拿著劍出來,非常利落的來了一場劍舞。


  他的身子比一般男子柔韌,既有男子的力量,也有女子的颯氣,殺傷力不大,但很具有觀賞性,尤其是配合著他悅耳的唱腔,視覺和聽覺雙享受。


  半刻鍾之後,舞跳完了,蕭黎也起身了。


  男旦借著幾個舞蹈動作來到蕭黎面前,雙膝跪地,祈求的仰望著蕭黎:“小生已經用公主賞賜的金子為自己贖了身,公主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後願為奴為婢侍奉公主左右,求公主成全。”


  陸衍之的怒火徹底被激發:“公主,他一個戲子......”


  “好啊。”蕭黎毫不猶豫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陸衍之想說的話。


  他震驚的看著蕭黎,這戲子分明就是圖謀不軌,那麼拙劣的演技,公主難道看不出來?


  男旦也很驚訝公主竟然如此輕易答應了,感激的話正要出口,卻聽得蕭黎笑道又道:“紅月,給陸夫人備一份厚禮,就說她送的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蕭黎丟下一個驚雷大步離去,留下一群聽到的人呆立在原地。


  陸衍之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男旦,想質問他真的是他娘派來的?可看到男旦那脂粉都掩飾不住的慘白臉色和震驚心虛的眼神,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怎麼可以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他踉跄兩步,憤然離開。


  陸家


  陸衍之徑直去到自己母親的住處,心如烈火灼燒,但他卻沒忘自己的修養和對母親的尊敬,壓抑著怒火,等著母親出來見他。


  陸夫人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喜事,臉上帶著未退的笑意,看到陸衍之的時候笑得更燦爛。


  “衍之,你怎麼來了,用膳了沒?”


  “娘。”


  陸衍之隻是看著她,不說話,陸夫人嚇壞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那個公主又折磨你了?”


  陸衍之艱澀的開口:“娘,是你讓那個戲子接近公主的?”


  陸夫人表情微微一僵,隨即立刻搖頭:“我沒有,什麼戲子,你從哪兒道聽途說的?”


  陸衍之閉眼,有些事情不需要承認,就她剛剛的反應,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娘,公主要是真的與那戲子有了什麼,我亦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陸夫人抿唇不說話了。


  “公主那裡我自有想法,娘莫要因為擔心而做了錯事。”


  陸衍之沒有說一句重話,最後還行禮才離開,可陸夫人卻好像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搖搖欲墜差點兒站不穩。


  “第二次......他第二次為那個惡毒的公主說話了......”


  知子莫若母。


  陸衍之已經不復之前的冷淡,再也不是心如止水。


  陸夫人那叫一個心痛啊,比兒子忤逆她更心痛,他怎麼能對那個惡毒的玄陽公主動了心思?


  可偏生她不敢罵,她怕這隻是一個萌芽,而她開口卻點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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