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沈懷川玩遊戲輸了,把和學妹的接吻照置頂朋友圈。
一群人唏噓地看向我這個正牌女友。
他朋友笑說我善解人意,肯定不會誤會。
沈懷川笑看著我:「懲罰要置頂三天,溫昔你理解的吧?」
我沒說話,借口離開了。
有人問沈懷川是不是玩大了。
沈懷川說我乖得像狗,玩大點又怎麼樣?
畢竟,我一個靠著他的貧困生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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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出別墅的第三天,沈懷川耐著性子倒計時。
他不知道,當晚我去了望京市實習,還遇到了他弟弟。
第二個月他不耐煩地打給我。
「溫昔,能不能別鬧了?照片我都刪了。」
他弟弟從後摟住我低笑:
「哥,她都懷孕兩個月了,你要不換個人重新開始吧?」
1
沈懷川在打籃球那天,我去買了瓶飲料。
回來時,聽見他和朋友說我的腿又白又長。
他有眼光,能拿下我這個貧困生。
沈懷川無所謂笑笑:
「你以為她好弄,老子也是花了三年,才拿一血。」
其他人紛紛朝著他豎大拇指。
「牛逼,看她平時這麼乖,以為早給你了。」
「別說了,什麼都好,就非得這事磨人。」
我笑容僵在臉上。
沈懷川很挑,吃飯挑,喝飲料更是隻喝固定的牌子。
我悄然轉身,默默把跑了幾家店買的飲料丟進了垃圾桶。
2
當晚慶功宴,一群人起哄玩遊戲,我默默地坐在角落。
不知誰喊了一聲。
學妹貼近朝著他唇上吻了過去,沈懷川拿著手機快速按了一張。
然後笑靠在沙發上,發了朋友圈置頂。
不知誰忽然提到我。
大家唏噓了一聲,看了過來。
像是後知後覺地發現,我這個正牌女友還在。
沈懷川朋友忙打圓場:
「嫂子,川哥是遊戲輸了,你別當真。」
學妹附和:「哎呀,遊戲而已,嫂子能理解的啦。」
沈懷川鎖了手機屏幕,散漫開腔:
「懲罰要置頂三天,溫昔你理解的吧?」
我沒說話,借口離開了。
他們看著我的背影,問沈懷川是不是玩大了,別鬧出事。
沈懷川無所謂開口:「能出什麼事?溫昔乖得像狗,離不了我。」
3
出來後,冷風吹得我渾身發顫,我拿出手機,給沈懷川發了分手。
他沒回,或許也不在意。
在一起三年,從他付了我奶奶的手術費後,我對他幾乎言聽計從。
開始是感激,後來是愛意,但都被一次次失望給消磨殆盡了。
這筆錢我存了三年,存夠了,也是時候還給他了。
我給沈懷川轉了賬。
回別墅收拾了我的衣服,有個實習的機會在望京,現在過去正合適。
4
沈懷川回去後,見不到我並不擔心,他認為養熟的小狗無論跑多遠,始終會回來。
學妹這邊借著這張接吻照,官宣了。
沈懷川沒承認也沒否認。
等我到了望京,天色已經入夜,出站後,在路邊看到了沈懷川的表弟江厭。
沈懷川在假期帶著我和他吃過兩次飯。
他好像是在望京讀大學。
和我們同一屆,今年也該畢業了。
他看見我有片刻失神,很快滅了煙走了過來。
江厭的個子很高,存在感十足,我剛過他的肩膀,他就隨意地站著,氣質清冷又慵懶。
他垂眸時又走近了一步,一陣淡淡的香味飄來,很是好聞,聲線偏冷帶些清潤:
「嫂子,你怎麼來了?」
我淺笑:「我和沈懷川分手了,過來實習。」
江厭若有所思,拖了些腔調:「這樣啊,住的地方安排了嗎?」
我搖頭:「來得匆忙,準備去找附近的酒店。」
「公司在什麼地方?」
「望春路。」
「我朋友正好在那有一套房出租,你要去看看嗎?」
我有些驚訝,我確實是要租房。
隻不過不想麻煩江厭。
江厭輕撩眼皮,聲音有幾分懶散:「他急租,價格比市場低不少,一室一廳帶個大陽臺,能種些花花草草。」
「那去看看吧。」
江厭輕笑,很自然地接過了我的箱子。
我沒問他在車站做什麼,他也沒說。
到了那處房子,才發現離我公司很近。
房子很新,一室一廳,很特殊的是有個大陽臺,上面擺了很多花花草草。
以前和沈懷川住一起,他不喜歡我養花,嫌味道不好聞。
上次和江厭吃飯,他還給江厭說過這事,說我沒什麼愛好,就愛擺弄花草,也不嫌麻煩。
沒想到江厭還記得,估計也是覺得有陽臺適合我。
我問了價格,確實是比市場低了很多,我有些猶豫。
江厭悠悠地笑:「我朋友不差錢,主要想有人照顧下陽臺的花花草草。」
倒也能理解,愛花之人自然是舍不得花枯掉。
加上目前手裡的存款並不多。
「那沒問題,我肯定能照顧好。」
江厭動作比我想的還要快,他當即下去打印了合同,還給我帶了宵夜。
籤完合同交了定金,他和我一起吃夜宵,他低頭看著手機,眼底透出笑意。
「動作挺快,就和女朋友秀恩愛了。」
他拿手機湊過來。
屏幕裡,沈懷川牽著一隻白皙的手,兩人戴著情侶戒指,十指相扣。
我曾經也買過情侶戒指,沈懷川嫌幼稚不肯戴。
江厭不再說話,給我開了罐啤酒。
我抿了一口,很苦澀,眼眸裡霧蒙蒙的一片。
連續喝了兩瓶,腦袋有些暈。
江厭抬手,溫熱的指腹擦了擦我臉上的眼淚。
「為了他,不值得。」
我暈乎乎地點頭:「是啊,不值得。」
「我哪裡不好,是他說喜歡我乖乖的樣子。
「他那小學妹的超短裙我也有,不信我給你看。」
江厭的呼吸瞬間被扼住,沒說話。
我搖搖晃晃起身打開箱子翻出超短裙,強行往身上穿。
江厭起身靠近的時候帶著十足的壓迫感,克制道:
「姐姐,你喝醉了。」
我眼眸裡泛著委屈的淚水:「我沒醉,我就是不想當乖乖女了。
「我要在望京穿我想穿的裙子,談喜歡的男朋友……」
江厭沉聲:「你想談男朋友?」
我靜下來搖搖頭呢喃:「還是算了。」
「那不行。」
江厭說完忽然低頭。
他強勢又霸道地堵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渾身發軟,他手握住我的腰把我抱起,吻得更加深入。
江厭放開我時,滑了滑喉結,烏黑的睫毛隱忍而發顫。
我被吻得清醒了不少,慌亂地想推開江厭。
「抱歉,我剛剛喝醉了,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江厭嗓音也啞了不少:「姐姐,剛剛是我的初吻,你得負責。」
「嗯?」
明明是江厭主動吻我,雖然是我先發酒瘋。
但我沒想到江厭沒談過女朋友。
想來還是有些愧疚。
我弱聲:「那、那個,抱歉……」
江厭貼近我:「姐姐要是抱歉的話,就幫幫我。」
我茫然:「怎麼幫?」
江厭扯了下唇,我感受到了身下的異樣,有些口幹舌燥。
大致還是酒精上頭了,直接失控。
早上醒來的時候,想起昨夜兩人從客廳到臥室,又輾轉到衛生間。
頭疼得厲害。
江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桌上放了早餐,還有他手寫的微信號。
我直接捏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深呼吸,平復心情後,洗澡,去了公司。
5
入職辦得很順利,同事們都很不錯,帶著我介紹周圍的環境。
忙忙碌碌地過了一周,江厭不知從哪問了我微信,一直添加。
沈懷川圈子裡最老實的黃毛兄弟也給我發了消息。
【嫂子,那天我也在,川哥確實做得太過分了。】
【你這麼好看,肯定能遇上更好的男孩子。】
【我上一個分手的嫂子也遇到了。】
我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吃早餐。
【那你還是別叫我嫂子了,我和沈懷川分手了。】
【一日嫂子終身嫂子,以後嫂子和誰在一起,誰就是我大哥。】
我沒忍住笑了。
黃毛兄弟還說,那天的照片是學妹拿著沈懷川的手機發的,他後來當眾怒斥了學妹,兩人鬧掰了。
還說我走後,沈懷川的情緒很不對勁。
在球場上,一句話不對付,他給別人揍得鼻青臉腫。
我沒往心裡去,回了個準備工作的表情。
每天都在忙著如何跟上同事的節奏,不給大家拖後腿。
江厭也有好幾日沒再加我。
我松了口氣。
其餘來說,日子倒也愜意。
望京什麼都好,就是雨水多。
一個暴雨夜,江厭不知怎的又開始猛加我好友,這次還添了備注。
【姐姐,你是渣女嗎?
【睡了我不用負責?
【還睡了不止一次!!】
我驚得一口水噴了出來。
都是成年人,他走了,我也沒聯系,這事應該就這麼過去了吧!
見我沒通過,他還在發。
【我那天走是老宅有急事,看你太累了沒叫你。】
我嘆了口氣,幹脆退出微信。
手機短信又彈出信息,就兩個字。
【開門。】
隨即門鈴響了。
我起身,開門看見頭發還湿漉漉的江厭。
他真絲睡衣湿了一片。
「下雨了,沒帶傘,能不能借個吹風機?」
我遲疑後點頭,畢竟外面暴雨。
他很自然地進門,反鎖,然後轉身把我按在沙發上親。
一發不可收拾。
清醒的時候,我衣服被他頭上的水弄得湿透了,洗完澡已是半夜。
似乎隻要見了江厭,理智總是容易失控。
我有些懊惱。
江厭低頭吻了吻我的臉,環著我在陽臺上吹風。
他拿過我的手機通過了好友。
隨手拍了一張和我十指緊扣的照片發了朋友圈。
沈懷川秒給他點了贊,還評論說他小子終於開竅,有機會教他幾招。
我:「……」
「你是真不怕沈懷川知道這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