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扮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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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早上的時間都很趕,不會特意跑下來一趟。


「當時我是擔心你,然後在垃圾桶翻到了驗孕棒。」


 


我有些累:「江厭,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會找你,你就當不知道。」


 


江厭吸了吸氣,臉色有些蒼白,自嘲扯唇:「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但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他說完愣在原地不敢動,細長的眼角不自覺輕輕上撩,帶著發紅的眼尾,模樣分明是委屈極了。


 


我看向他,緩和了神色。


 


「江厭,我承認,這些日子我是有喜歡你的。


 


「但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被沈懷川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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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和他說,都是我主動的,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江厭似乎沒有聽完我的話,顧自說了一句:「姐姐說喜歡我?」


 


他抬頭:「姐姐,我看了好多嬰兒用品,還有寶寶的衣服,你看喜歡哪些,不如都買了吧。」


 


江厭說著開始拿手機解鎖,購物車裡滿滿當當的嬰兒用品。


 


「既然姐姐都知道了,那我們去實體店。」


 


我:「……」


 


他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天還沒亮,就傳來了沈懷川暴怒踹門的聲音。


 


我皺眉。


 


江厭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姐姐,沒事的,我去去就回。」


 


9


 


江厭關了房間門,唇角的笑意退卻,神色冷了幾分,沈懷川紅著眼衝進來,瘋了一般喊溫昔的名字。


 


他看見江厭脖子上的吻痕,幾乎不可控制地朝著他砸過拳頭,江厭生生地挨了這拳頭。


 


沈懷川瘋了般怒吼:「江厭,你他媽知不知道溫昔是你嫂子?你這個混蛋。」


 


江厭摸了摸唇角的血,哼笑。


 


「嫂子?都分手兩個月了,我還叫嫂子不合適吧。」


 


沈懷川眼眸通紅,朝著江厭又是一拳,江厭避開,朝著沈懷川狠踹了一腳,沈懷川重重地撞到了書架上,架子上的東西落了一地。


 


江厭冷聲:「沈懷川,溫昔來望京的第一天你就知道了,是你自己放任她來,你不哄,我願意哄。」


 


沈懷川吐出口水,看著裡面摻著些血,眼神兇了幾分。


 


「你少他媽廢話,我不同意,我和溫昔就不算分手。


 


「而你就是見不得人的小三。」


 


江厭直勾勾地盯著沈懷川,陰沉地低頭看了眼溫昔的獎杯,他拿起獎杯握在手裡朝著沈懷川走了過去。


 


10


 


我聽到了沈懷川的話打開了房門,江厭手裡的獎杯掉落,沈懷川突然起身發狠一拳頭砸到了江厭臉上。


 


我急了:「沈懷川,你放開江厭。」


 


沈懷川的額頭流著血,看向我眼神無措,不甘心嘶吼:「溫昔,是他先拿獎杯想弄S我。」


 


我冷聲:「你的S活與我無關,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們分手了,請你自重。」


 


沈懷川緊緊地盯著我的臉,深呼吸,語氣帶著顫抖:「溫昔,我們都不鬧了,以後好好過。


 


「你不是問過我未來嗎?我們畢業就去領證,我保證以後隻有你一個人。」


 


江厭的神色肉眼可見地緊張,我衝他笑笑,沒理會沈懷川。


 


「江厭,是不是很痛?」


 


江厭點頭:「痛,還有這裡。」


 


他說著湊過來嘴角,青紫一片。


 


我嘆氣:「下次小心點。」


 


沈懷川咬牙切齒:「溫昔!」


 


他想上前扯我,江厭護在我前面,用力推開了沈懷川。


 


我看向沈懷川:「今天你私自踹開我的門,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還有下次的話,我會報警。


 


「還有,分手了就體面點。」


 


我說完走到了沈懷川面前。


 


他眼神從無措到透出希望:「溫、溫昔……」


 


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他被我打得直直偏過頭去。


 


「我和江厭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和你分手了,所以,他不是小三,也沒有對不起你。


 


「你下次再傷害他,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11


 


我帶著江厭在醫院開了些藥,他眉眼都是笑意。


 


「姐姐,這裡也痛。」


 


我給江厭塗完藥,回去的路上,他懶洋洋地靠在車上,給家裡打了電話,說要結婚了。


 


我剛要開口,就被江厭捂住嘴巴。


 


他嗓音認真:


 


「姐姐,我想賭一把,賭你能不能喜歡我一輩子。


 


「所以,結婚吧。」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江厭捂住我的唇,無辜地眨著眼睛。


 


江厭自顧自說:「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我拿開了江厭的手,看著他神色微慌,湊上前堵住了他的唇,一點點學著他的樣子加深。


 


江厭反應過來後,捧著我的臉把我壓在了座椅上,動作溫柔而纏綿。


 


12


 


婚禮定在了生寶寶後,為了讓江厭安心,過了一個月,我和他在滿 22 歲時領了證。


 


黃毛兄弟給我發來信息,說沈懷川公司出了事,最近忙得焦頭爛額。


 


我沒在意。


 


開始規劃和江厭一起存錢買房。


 


江厭出其不意地買了套大平層在我公司附近。


 


我才發現自己好像對他還不是很了解。


 


他隻說是家裡人送的,沒說太多。


 


主臥的床是我們一起選的,江厭說床是家裡最重要的東西,得看好。


 


我沒忍住笑。


 


嬰兒房,是我們一起布置的,衣服分別準備了兩套顏色。


 


江厭陪著我回老家看了奶奶,他忙前忙後,給奶奶做飯按摩。


 


奶奶絕口不提沈懷川。


 


她對我和沈懷川分手的事似乎沒有太在意。


 


我松了口氣。


 


之前她對沈懷川是感激,後來也挺喜歡他的。


 


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握著我的手。


 


「傻丫頭,奶奶喜歡沈懷川,是因為你喜歡他,你不喜歡了,我管他是誰。


 


「奶奶一把年紀了,就是希望你開心,快樂。


 


「江厭對你在乎,你喜歡,那奶奶便喜歡。


 


「結婚其實也沒這麼要緊,你喜歡了,覺得合適,結就結了,後面萬一不喜歡不合適了還可以離婚,人就一輩子,隨心隨性。


 


「其他的啊,隨緣吧。」


 


我吸了吸鼻子點頭。


 


從老家出來,天空下起了小雨,江厭的車停在隔壁巷子,他怕路滑,讓我在這裡等。


 


我看著江厭的背影轉進了巷子,剛想從包裡拿出傘,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我一驚,抬頭對上沈懷川冷漠充血的眼眸。


 


他幾乎不給我說話的時間,直接捂住我的口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沈懷川在車裡。


 


我大吼讓司機停車,他像是聽不見我說話一樣,自顧自地開。


 


沈懷川單手掐住我的脖子,語氣惡劣,帶著怒意:


 


「溫昔,你為了報復我和我江厭結婚,你真做得出來。」


 


我拼命掙扎,斷斷續續出聲:「我和江厭結婚,與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沒有?江厭是我表弟,你要不是知道他家的情況你會上趕著?


 


「還讓他為了你,去慫恿我爸那個私生子,讓他和我搶沈氏的繼承權,你別忘了,我才是沈氏唯一的繼承人。」


 


我呼吸困難,伸手向下試圖從包裡翻手機。


 


沈懷川一把搶過我的包丟出窗外,他讓司機靠邊下車。


 


整輛車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看著我神色痛苦,臉上露出笑意,放開我的脖子後,伸手去解我的襯衣扣子,我拼命掙扎。


 


「沈懷川,你瘋了,你放開我。」


 


他不理,抓著我的雙手把我抵在座椅上,他低頭湊在我的脖子上亂親,呼吸急促。


 


「溫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快瘋了,江厭他有什麼好,他能給你的,我也能。」


 


我哭著嘶吼:「沈懷川,你混蛋,你放開我。」


 


沈懷川抬起眼,眸子裡染著欲望,低頭在我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江厭怎麼碰你的?」


 


我痛得悶哼。


 


我幾乎沒有思考,胡亂地朝著他下體踹了過去,他吃痛放開,我朝著他的臉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沈懷川被我打得歪過臉去,他捧著臉,喃喃自語:「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江厭有什麼好的?我們一起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重新開始不好嗎?」


 


我握緊拳頭,看著沈懷川,一字一句:「沈懷川,我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若是有下輩子,也希望不要再碰見。


 


「你真的讓我惡心了。」


 


沈懷川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臉色蒼白,冷笑了幾聲,低吼:「滾!」


 


我驚慌失措地下了車,一路往有光的地方跑,鞋子跑掉了一隻,忽然落入一個懷抱。我哭著掙扎,江厭顫著嗓音抱緊我:


 


「是我,不怕了,我來了。」


 


江厭抱著我上車,他把我四處檢查了一遍,然後關了車門,朝著沈懷川的方向走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厭回來時身上染著血,他開車把我送到了醫院。


 


沈懷川被抓的時候渾身是血,還斷了一條腿。


 


沈氏保了沈懷川,給了我一大筆賠付,我都捐了出去。


 


他的腿聽說治了半年才好。


 


沈氏也求了江厭半年。


 


最終的代價是沈懷川失去了沈氏繼承權。


 


他大哥,成了沈氏繼承人。


 


13


 


而我和江厭,如願生了一個女兒。


 


他第一次見到女兒,緊張地握著女兒軟軟糯糯的小手不肯放。


 


這是我第一次見江厭哭。


 


第二次哭是在我們的婚禮上。


 


江厭為了我定制了一場屬於我們的婚禮,他握著我的手,告訴所有人——


 


他娶到了他最愛的人。


 


接著是場內一陣陣的歡呼聲。


 


江厭漂亮的眉眼染著笑意,他說:「老婆, 這輩子我是你的了。」


 


番外·江厭


 


那天要不是被人攔著, 沈懷川早該S了。


 


所有人都覺得, 我和溫昔認識並不久。


 


其實從我在望京車站接溫昔那天,正好認識 208 天。


 


第一次見是沈懷川打電話約我吃飯, 他有求於我,關於繼承權的事。


 


我掌權很早,沈懷川也知道, 與其繞彎子找我父親,見我更直接。


 


本來是想拒了的,電話那頭,有個小聲柔軟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安慰沈懷川:


 


「表弟是不是沒空呀, 要不然下次吧?」


 


讓人聽著很幹淨舒服的聲音。


 


我竟下意識地同意了。


 


見面才知道她叫溫昔,是沈懷川的女朋友, 很乖很軟的長相,不知道沈懷川怎麼和她說的。


 


她似乎對沈懷川請我吃飯的原因並不清楚。


 


隻是認為我們在敘舊。


 


對我也很是照顧, 怕我不習慣,為我點菜、遞紙巾, 處處考慮我這一頓飯吃得舒不舒服。


 


我沒有直接答應沈懷川。


 


說實話我對他家那點破事並不關心。


 


他大哥雖然是私生子, 但人家母親和他父親是青梅竹馬, 最後他父親拋妻棄子娶了沈懷川的母親。


 


這些年他大哥為人低調,所求不多,大概是他父親年老看不過去, 所以留了些產業給他大哥。


 


沈懷川的母親不願意, 勸說無果,想江氏的人幫忙說說。


 


沈氏這些年的發展離不開江氏,我們家出面,沈父總會聽一些。


 


要說我們的親戚關系,其實彎彎繞繞挺遠了,不過他母親為了拉近關系, 還建了個家庭群,把我爸媽都拉了進去。


 


後續又吃了一次飯。


 


「別說了,什麼都好,就非得這事磨人。」


 


「-我」溫昔也不惱, 無奈地衝我笑笑,然後低頭安安靜靜地吃著東西。


 


她手指很細很白, 唇因為吃了火鍋有些紅,看上去軟軟的。


 


我恍了神。


 


那天晚上就夢見她了。


 


醒來被子湿了。


 


然後開始留意溫昔。


 


讓人給她發去了望京的實習通知。


 


我知道她來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讓人發了。


 


或許,有萬一呢?


 


失眠了好幾夜。


 


得知她和沈懷川分手那天, 我正在開電話會議,幾乎立刻停止,去了高鐵站。


 


房子是我早就買好的, 按照她的喜好找了個離公司近帶大陽臺的房子。


 


我和溫昔領證前, 沈懷川醉醺醺地聯系了我, 說他願意放棄一些沈氏的股份,讓我離開溫昔,還說我和溫昔才相處幾個月, 算不了什麼。


 


可他不知。


 


我對溫昔,是蓄謀已久。


 


整整 208 天。


 


沈懷川弄丟的溫昔。


 


我既然好不容易握住了,就不會再放開。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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