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騙婚後,我爹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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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夫君的命根子剪了。


 


他是個斷袖,同心上人吵架後,賭氣娶了我,還讓我懷了孩子。


 


二人和好後,又嫌我礙眼,就在我生產時一碗毒藥毒S了我。


 


他們侵吞了我的萬貫嫁妝,卻將我和那還活著的孩子一並扔去了亂葬崗。


 


我的魂魄飄在半空,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我那S了半年的爹突然出現,親手將那對狗男人做成人彘。


 


我才驚覺我爹竟然是詐S去造反了!


 


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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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第一時間找了把生鏽的剪子。


 


1


 


算算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月我爹就要當皇帝了。


 


上輩子的仇我爹已經幫我報了。


 


這一世,如果沈景行還想像上輩子那般欺辱我,就別怪我拿他開刀了。


 


正想著,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沈景行逆光走來,將一碗黑乎乎的催情藥猛地塞到我手裡。


 


他用了十成的力氣,完全不顧及我是個即將臨盆的孕婦。


 


就那麼胡亂一塞,碗口硬生生頂到肚子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沈景行根本不在意,隻顧著像條哈巴狗一樣討好著洛笙。


 


「阿笙,成親我是迫不得已,你放心,我隻在圓房時碰過她一次。今日也讓她陪你一次,我們就言歸於好,好不好?」


 


再一次聽到這麼無恥又炸裂的言論,我的手還是忍不住地抖。


 


上一世手抖是因為氣憤,這輩子嘛,則是因為即將親手報仇而激動。


 


沈景行帶來的這種催情藥,是花樓裡專門用來調教烈性姑娘的。


 


上輩子他為了討洛笙歡心,明知這碗藥下肚可能會讓胎兒窒息而亡,卻還是命人強行灌下。


 


我懷著孕被迫泡了三個時辰的冷水,當天就見了紅。


 


他卻將府醫叫走,隻因洛笙下廚時燙紅了手。


 


想到這,我的眼眸中染上了冷意。


 


「快點喝。」


 


沈景行站在我面前皺著眉催促,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篤定了我不會拒絕。


 


上輩子,我忍了。


 


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如果我說不呢?」


 


我一手輕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神掠過沈景行,挑釁地看向他身後的洛笙。


 


他一襲青色長衫,站在沈景行身後五步遠,面無表情地看著,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隻有他出塵脫俗。


 


嘖,還是令人討厭的樣子。


 


洛笙用眼角掃了掃我,微微蹙眉,側過身向後退了半步。


 


沈景行以為洛笙是自卑於自己的身份。


 


畢竟我是聖上親封的世子夫人,一品大將軍的女兒。


 


而他隻是一個小倌,在被沈景行接回府前已經掛牌三年之久。


 


沈景行卑微地扯了扯洛笙的袖子,將人攬在懷裡。


 


「阿笙放心,她爹S了,沒人給她撐腰,你想怎麼玩都行。」


 


他大步來到我面前,像往常一樣威脅我:


 


「陸長鳶,隻要你乖乖喝了這碗藥,我就把你爹的屍首還給你。」


 


前些天,傳來我爹戰S沙場的消息。


 


沈景行趁著我臥床安胎之際,替我去認屍,還把我爹的屍首藏了起來。


 


上一世,我為了讓我爹入土為安,沈景行做什麼我都咬牙受著。


 


可直到我S,他都沒有把我爹的屍首還給我。


 


這一次,沈景行可拿捏不了我了。


 


沒等我做出回應,洛笙冷冰冰地吐出了一個字:「髒。」


 


「什麼?」


 


不光是沈景行,連我都有些錯愕。


 


洛笙的眼神看向我的腹部,意味深長地又重復了一遍:


 


「我說,我嫌她髒。


 


「一個殘花敗柳罷了,還懷了孩子,碰她一下我都覺著惡心。


 


「沈郎若是心中真的隻有我,不若將她賞給下人?」


 


洛笙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對上他的眼神,我看到了盛滿的輕蔑與惡意。


 


沈景行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認同地點點頭,就命人將我綁了,送去下人住的廂房中。


 


2


 


我爹S後,不少官夫人紛紛上門,探望我這個忠烈之後。


 


上一世,因著恰巧有人探望,我才沒有被糟蹋。


 


這輩子,我攔下了前來報信的丫鬟。


 


沈景行帶來的這碗藥,總得有人喝,好戲才能唱下去。


 


「立春立夏,世子爺身染惡疾,快些服侍世子爺喝藥,一會兒該涼了。」


 


立春立夏是我身邊的大丫鬟,每個都身懷武藝,得了我的指令一左一右將沈景行架在中間,不由分說就將人拖到我面前。


 


「反了天了!陸長鳶,你爹的屍首你不要了?」


 


沈景行大驚,以往百試百靈的招數突然不好使了。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甩開兩個丫鬟的鉗制。


 


我不自覺彎了嘴角,這兩個丫頭可是我爹千挑萬選出來的。


 


別說像他這樣的文弱書生了,就是專門習武的練家子,沒個三年五年的也不是對手。


 


我拿起桌上削蘋果的小刀,在沈景行兩側臉頰來來回回地比畫著。


 


平日裡,他總是嫌棄我爹一臉麻子。


 


當著我的面連嶽父也不喊,張口就是「老麻子」。


 


現在落到我手裡,少不得要為我爹討要幾分利息。


 


「陸長鳶,你敢傷我,我就把你爹一把火燒成灰倒進糞坑裡!」


 


直到這時,沈景行還在囂張。


 


他啊,果真是看不清形勢。


 


握著刀的我,眼裡閃爍著興奮。


 


我手下稍稍用力,刀尖立刻刺進了他的皮膚裡。


 


沒了掣肘,我一改往日的乖順,行事都凌厲了起來。


 


沈景行悶哼一聲,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要休了你!」


 


我笑笑,並不答話,他並非我的良人,我又怎會在乎這個。


 


不過,他憋屈憤懑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格外養眼。


 


我來了興致,拿著小刀認真地刺,一筆一畫都力求完美。


 


鮮血順著臉頰滑落進了他的脖頸中。


 


他疼得大汗淋漓,唇齒煞白。


 


五官因疼痛擰在了一起,指甲硬生生把自己掐出了血。


 


終於,在沈景行的咒罵聲中,【廢物】兩個字一左一右躍然臉上。


 


「你這個毒婦,你對我的臉做了什麼!」


 


沈景行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臉上,想要伸手摸摸臉卻動彈不得。


 


我好心地將銅鏡拿到他面前。


 


果不其然,沈景行看到臉上被我刺的字,眼睛都充血了。


 


整個人憤怒得像是發了狂的公牛。


 


可他再憤怒,也無計可施。


 


「我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託著肚子,轉身坐回到太師椅上。


 


沈景行是長公主唯一的兒子,寵愛得緊。


 


可那又有什麼關系呢,我爹都造反了,誰還在乎這個。


 


「一會兒觀眾就到了,咱們的戲也該唱上了。」


 


立春立夏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按住沈景行不讓他逃脫,另一個將那碗為我準備的催情藥盡數灌進了沈景行的嘴裡。


 


半炷香的工夫,沈景行面色潮紅,嘴裡不自覺地喊熱。


 


兩個丫鬟將洛笙往床上一扔,沈景行立刻將人摟得SS的。


 


再往後,畫面就辣眼睛了。


 


好戲開場,我帶著兩個丫鬟功成身退。


 


剛走到轉角,就聽見了大長公主抱怨:


 


「景行最近忙著辦差,本宮都好幾日沒見到了。改日本宮可得跟皇帝說說,再得用也不能把人當驢使啊。」


 


一旁的夫人連忙捧著:


 


「都是長公主教導得好,不像臣婦家的,整日裡扎在女人堆裡,沒個正形。」


 


長公主嘴上謙虛著,臉上的笑卻沒停過。


 


「景行在男女之事上確實省心,連個通房都不收,就守著兒媳過,本宮當初還擔心他是不是身體有恙呢。」


 


「世子不沉迷美色,還知道上進,公主好福氣啊。」


 


恭維的話說到了長公主的心坎裡,連帶著她神色都柔和了幾分。


 


看到院子裡一個下人都沒有,長公主挑了挑眉。


 


「伺候的人都去哪了?」


 


沒有任何的回應,長公主立刻黑了臉。


 


「這幫奴才慣會偷懶,也不知道本宮的兒媳是怎麼調教的。


 


「真是可憐了景行,差事已經夠忙了,後院也不讓他省心。」


 


說著,長公主親手推開了房門。


 


3


 


「啊!」


 


隨著一聲尖叫,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床上。


 


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眼前。


 


「滾!」


 


沈景行此刻正在興頭上,被人擾了好事煩悶不已,拿起一旁的枕頭朝著人群隨手一扔。


 


好巧不巧,枕頭不偏不倚正砸在長公主臉上。


 


一旁的夫人們嚇得噤了聲。


 


長公主氣得額頭青筋直蹦,親自去將兩人分開。


 


過程中還挨了沈景行一巴掌。


 


雖說沒留下掌印,卻也有些泛紅。


 


親生兒子舍不得發作,長公主一肚子怒氣全朝著洛笙去了。


 


一邊動手將人往地上拖,一邊啐道:


 


「不要臉的狐狸精,敢勾引世子,我——」


 


長公主罵到一半罵不下去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口中的狐狸精居然是個男子!


 


再往自己身後一瞧,那些跟著她來的官夫人們全都退到了屋外,正拿帕子掩著嘴交頭接耳,眼神中全是興奮之色,比她這個親娘還亢奮。


 


「咦?這位姑娘的腳掌怎麼這樣大?好像……好像是男子?」


 


有眼尖的夫人立刻發現了端倪。


 


「天吶,還真是,嘖嘖嘖,都說世子不愛美色,原來是我們錯了,人家不愛嬌娥,愛兒郎呢。」


 


說話的夫人嘴快,話出口了才意識到得罪了長公主。


 


可是為時已晚。


 


長公主黑著臉掃視了一圈,揚聲道:


 


「在場的一個也不準走,來人,把各位夫人請到花廳。」


 


長公主年輕時,一怒之下曾杖S了十位貴女。


 


想到這,夫人們紛紛嚇白了臉。


 


當年的長公主,因為和他人吵嘴沒吵過,自覺丟臉,便把當日在場的貴女全部S了泄憤。


 


那時京城鬧翻了天,十位女子的家人不依不饒,最終先帝也隻是把長公主送去了庵堂,一根手指頭都沒舍得動。


 


當今聖上繼位後,立刻就把胞姐放了出來。


 


這件事也再沒人敢提起。


 


現如今,她們親眼看到了世子的醜事,長公主能放過她們嗎?


 


在場的官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的帕子都捏出了花。


 


眼刀更是不要錢地朝那位嘴快的夫人身上飛去。


 


「怎麼?本宮的話是不好使嗎?」


 


長公主發了怒,下人們不敢怠慢硬著頭皮請人,性子倔不肯走的,也顧不上男女大防了,連拉帶拽將人往外扯。


 


看著院中鬧起來,我帶著丫鬟從轉角處走出來。


 


「母親是準備滅口嗎?


 


「還是說母親庵堂沒住夠,想回去再清修清修?」


 


長公主被我的話戳到了痛處,眼中染上了S意。


 


她從出生起便順遂無憂,先帝在時先帝寵著,弟弟繼位後,有弟弟護著。


 


近幾年性子愈發嬌縱,視人命如草芥,時常張嘴就是幾條性命。


 


哪裡容得下別人當面指摘。


 


她神色驟變,抬手對著我就是一巴掌。


 


我側過身躲開,一隻手鉗住她的手腕。


 


「夫君葷素不忌男女通吃,母親不去管他,拿我這個兒媳撒氣,是連臉面都不要了嗎?


 


「母親要是管不好自己的手,我不介意幫您剁了。」


 


「你說什麼!」


 


長公主一臉錯愕,上下打量著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以往我都是她的出氣筒,是府裡最好拿捏的軟柿子。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長公主面前腰杆子這麼硬。


 


而且是當眾反駁她。


 


長公主拿她的食指指著我的鼻尖,金黃色的護甲戳到了我的肉裡。


 


「別以為肚子裡有塊肉就能在本宮面前大放厥詞。本宮不缺孫子,尤其是你這種孤女生的。連自己親爹都克S了,你生的孫子本宮更是看不上。


 


「本宮是君,你們是臣,就算是都打S了又如何?幾條賤命罷了。」


 


當今聖上暴虐,長公主更甚,他們姐弟倆壓根不拿百姓的命當回事。


 


邊關數十萬將士的糧草籌不到,宮裡卻大興土木修園子建亭閣。


 


怪不得把我爹逼到造反。


 


換我,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將士們餓S。


 


而這些,這對姐弟並不在意。


 


長公主嘴角噙著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一個S了爹的晦氣玩意兒,也敢管到本宮頭上?」


 


她的聲線因激動而不斷提高,尖銳而又刺耳。


 


我沒接話,握住她伸過來的食指,向後一掰。


 


隻聽「咔吧」一聲,越界的食指就被我掰折了。


 


「母親,做公主做久了,是不是都忘了,拿手指人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我輕輕一推,長公主便跌坐在地。


 


長公主捂著手指哀號,養尊處優的她何曾受過這種苦楚,強烈的痛感讓她再也保持不住優雅,蜷縮在地上來回打滾。


 


這時,宮中的內侍滿頭大汗地跑進來。


 


「長公主,叛軍攻城了,陛下傳您即刻進宮。」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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