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未來太子妃,小姐要在祈福大典上跳舞祈福。
可她身姿笨拙,怎麼都學不會。
眼看吉時將至,皇帝的眼眉越來越凌厲,小姐竟將我推了出去。
隻是她沒想到,她怎麼都沒學會的舞,我竟獲得了滿堂的喝彩。
後來爹爹重病,小姐卻無情地將我們趕了出來。
我當街乞討,遇到三皇子好心施舍。
他讓我跟著他去拿錢,可等我醒來時,我卻正被流氓反復凌辱。
而他們卻讓我那病重的爹爹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活活吐血氣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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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小姐還沒泄憤,她反復踩壓著我的殘腿,恨恨道:
「你一個賤婢,怎麼能跳得比主子還好?」
可當初是她將我推出去的啊……
重來一世,臺上的人正催促小姐上臺祈福……?
1
「蘇小姐,吉時快到了,您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就快出來吧!可千萬別誤了吉時啊!」
門被一遍遍敲響,嬤嬤焦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我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畫面重現,我這是重生了?
我抬頭看向在屋裡來回踱步的小姐。
她煩悶瞪了門口一眼,咒罵道:
「催什麼催!她這是著急趕著去投胎是不是?」
她說得倒也沒錯。
若是她誤了這次祈福的吉時。
門外的那些嬤嬤都會被連累處罰。
皇恩難測,到時候說不定就會用她們的命泄憤。
就連身為太傅獨女,未來太子妃的她,也會難逃責罰。
所以從前驕縱的她,現在也知道怕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在屋裡來回打量著我們這些丫鬟。
我知道她是想找一個替罪羔羊……?
2
上一世,她將我推了出去。
隻是她似乎忘了我爹當年是上京城有名的優伶。
身為他女兒的我,天生善舞。
這些年來,我一直極力地掩蓋。
可皇帝在上,輕易就會沒命。
所以我不得不盡全力,跳到最好,以求保命。
在眾人的注目下,我以柳枝代劍,踩著鼓點,縱身起舞。
纖瘦的身體跟靈動的蝴蝶一般。
靈動,輕盈,卻又不失端莊。
隨著鼓聲的激昂,我的腳步也越來越快。
本是極為艱難的一段。
可旁邊宮裡的樂師硬是數著節拍盯著我的腳都沒找到一處錯漏。
最後,不得不服氣地贊嘆道:
「這女子的舞姿恐怕無人能及!」
舞樂盡,蕩氣回腸,眾人仍沉醉其中。
皇帝認得小姐,所以他問我:
「為何是你上臺祈福?蘇家小姐呢?」
我頷首,替她掩蓋道:
「小姐日夜練舞扭傷了腳……不過奴婢的舞姿都是小姐親自教的。」
宮裡的樂師一聽,更為感慨了:
「這教出來的丫鬟都能跳這麼好,蘇家小姐隻怕是更甚,那到底是何等的天資啊?」
皇帝一聽,眉間的褶皺這才漸漸平息。
大手一揮,道:
「賞!」
自然是賞小姐。
我原以為自己保全了小姐,還為小姐贏得了美名,她心裡應當是感激我的。
可我卻沒想到。
等待我的會是她暴怒之下的變態折磨。
她不給我飯吃,讓我大冬天睡冷地板,每每心裡不舒服就會想方設法地拿我泄憤。
將我折磨得渾身青紫,不成人樣。
她對我如此,對我的爹亦是如此。
我爹身體薄弱,扛不住她的折磨,直到病重。
蘇卿卿幹脆將我們父女二人趕了出去。
寒天雪地,能看到的隻有白茫茫的一片,什麼吃的都找不到。
我隻能帶著我爹,光著腳在冷得刺骨的地上一遍遍地跳舞乞討。
可蘇卿卿根本沒打算給我們父女倆活路。
她請來的壯漢一直盯著我們,一有人靠近,他們便會上前恐嚇。
這大街上,根本沒有人敢為我們駐足。
天越來越冷,爹的氣息越來越弱。
我隻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哭號著,希望能有一個好心人,施舍哪怕一丁點的善意,救救我爹。
街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敢走上前來的。
就在我以為走投無路,了無生機時,三皇子宋景琛出現了。
他帶來的人將蘇卿卿的人趕走後。
他將我小心攙扶起來,說他身上沒帶銀子,要我跟他走一趟親自去拿。
他是我跟我爹唯一的生路,我想都沒想就連忙點頭答應了。
我跟他穿過一條小巷子裡,氣氛怪誕,我剛準備開口問他,背後突襲一擊。
在我模模糊糊倒下去前,似乎在三皇子身邊看到了蘇卿卿的身影……
等我再醒來時,身上正被一群骯髒的流氓壓著。
我赤裸著身體,被綁在床上,如同一塊肉,正在被他們蠻橫搶著分食。
而蘇卿卿跟著三皇子則站在一起居高臨下藐視著這一切。
他們將我爹拴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我受辱。
「生兒……我的生兒……」
我爹企圖過來救我,卻因為全身無力,轟然朝地砸去。
他不顧脖頸上的鐵鏈,拼了命地想來救我。
我看著他被勒得滿臉通紅。
可我被綁住,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卑微地求小姐:
「是我錯了,隻要小姐能寬宏大量放了我爹,我什麼都願意做?」
在一旁含笑盯著我們的小姐跟三皇子。
聞言,皆是一臉的不屑。
小姐更是反問我:「你現在就是一雙破鞋,看著你我都嫌髒!你倒是說說留著你,我還有什麼用處?」
「我會跳舞,不管是做小姐的替身,還是教小姐跳舞我都可以的。」我極力地想要證明自己還有用。
卻沒想到,小姐聽了,更為氣惱了。
她咬著牙,怒聲趕走了我身上的流氓。
微眯著眼睛,一步步朝我走來,扭曲的臉上帶著變態的笑意:
「是啊,你不說我都要忘了……」
她打量著我,視線最後落在我的腿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來人!把這個賤人的腿給我鋸了!」
冰冷的鋸齒活活地分割開我的血肉,鑽心刺骨的痛是我想忍也忍不下來的。
悲號的慘叫聲在深牢裡一遍遍響起。
我爹先是看著我被凌辱,現在又親眼看著我遭受這極刑。
他微弱地搖著腦袋,一遍遍地懇求:「不要,小姐,不要……」
小姐看著我們父女倆悽慘的樣子,似乎更為興奮了。
她生生地折磨了我們父女一天,直到最後我爹活活吐血慘S。
而我在巨大的疼痛中感受著血液的流逝,感受著身體慢慢冷卻。
看著自己如同蝼蟻一般卑微的咽氣,而他們依舊高貴,依舊受人尊崇。
……
「就你吧!」小姐指著我,「江生,就你出去替我跳!」
我看著眼前趾高氣昂的小姐。
心中密密麻麻的恨意緩緩湧了上來。
她見我久久不說話,不滿地推搡了我一下:「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來,微笑著看著她。
我聽見自己點頭說:
「好!」
3
若我不答應,我跟我爹的賣身契皆在蘇家。
日後恐怕仍舊難逃一S。
我邁步走上臺。
奏樂的師傅見臺上來人,立馬響起了鼓聲。
頭頂皇帝的威壓。
我隻得隨著鼓聲抬起手。
兩世的記憶,這一舞對我而言太輕松。
衣袖舞動間,舞姿如雲朵舒卷。
餘光裡,我瞥見了一張張驚嘆的臉。
而唯有小姐,此刻正SS地盯著這邊,眼中的怨毒隻怕比最毒的毒蛇還要狠毒幾分。
如上一世一樣,一舞畢,皇帝問我:
「怎麼是你?蘇家小姐呢?」
我抬頭,顫顫巍巍地對上皇帝的眼睛,猶豫搖頭:
「……奴婢不知。」
皇帝早已看透了一切,當著群臣不好發作。
仍舊強撐著笑意,問我:
「你今日可是幫了朕大忙,你想要什麼賞賜?」
我叩首:
「這天下海晏河清,已經是陛下給奴最好的賞賜!」
我語氣堅定,態度感激。
皇帝聞言,內心的鬱結好似漸漸平息。
他打量著我,原本凌厲的眼神中此刻如同看自己孩子般的慈愛。
臨走時,他問我:
「你叫什麼名字?」
「奴叫江生。」
4
「好你個江生,你可真有本事!」
蘇卿卿如今正在氣頭上,也顧不得在場的這麼多人,不服氣地揪著我的耳朵,怒罵道:「我真是小看你了,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擅舞了?」
她揪著我的耳朵將我推到地上後,抄起旁邊的木椅就朝我砸了過來。
她素來脾氣火爆,根本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你不好好做工,偷學我跳舞,如今算是讓我抓到證據了,看我不打S你!」
說著,她手上的木椅就要往我腦袋上砸。
旁邊宮裡的嬤嬤連忙走上前來攔住她:「這丫鬟的命不重要,但若是在這出了人命,隻怕會連累了小姐你的名聲。」
我也連忙搖頭道:
「小姐練舞時都會將門關上,我真的沒有偷懶,沒有偷學小姐跳舞!」
蘇卿卿為了跳舞時偷懶不被發現,通常都會從裡反鎖門。
美其名曰,不想被打擾。
她自己似乎也想了起來。
她打量著我,問我:
「那你跟誰學的?」
她身旁的小翠連忙上前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她輕哼了聲,勾唇淺笑:「是啊,怎麼把他給忘了。」
她走向我,嘴角噙著一絲邪笑:
「走,回府!」
走到一半,她突然讓馬車掉了頭。
透過翻飛的窗簾,我大概知道她要帶我們去哪了。
想起上一世的遭遇,我緊攥著手,咽了咽口水。
剛走到門口,撲面襲來一股血腥氣,我下意識地想吐。
卻被蘇卿卿拽著,猛地一腳將我踢進了深牢裡。
地上的血水混著泥土,臭得令人難以呼吸。
我強撐著準備爬起來,手下一軟,才發現剛剛觸碰的是具不知道S了多少天的屍體。
她見我驚恐的樣子,眉間的喜悅又多了幾分:
「江生,你知道這是哪嗎?」
她嘴角抿著笑,自問自答:「這叫S人窟,也就是說……你是不可能活著從這走出去的!」
她抬起我的下巴,輕蔑一笑:
「不過你也別怕,你爹會陪著你一起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