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我 x 你 xx 和 xxx 還有 xx!】
嫡姐最後一句話被消音了,大抵是太過不堪入耳。
見嫡姐半晌沒說話,太子等得不耐煩了:「柳時雨,你說話啊!」
我暗叫不好,趕忙推門進去。
隻見嫡姐跪在地上,和系統吩咐的一般噘著嘴說:「殿下不相信臣妾的話,臣妾也是百口莫辯。」
太子臉黑了:「柳時雨,你得失心瘋了不成?」
系統又添亂:【現在對他說「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嫡姐問:【等等,你說慢點,什麼「遙香菇」?什麼「雞蛋腸」?】
系統惱怒:【宿主,你是文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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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不甘示弱:【讀那麼多酸詩能填飽肚子?】
我不由分說跪到嫡姐身旁,趕緊開口:「殿下,您先別氣,姐姐也是為百姓考慮。」
真怕自己再慢一點,場面會變得更加混亂。
太子見我出現,皺著眉問:「柳姨娘,你想說什麼?」
我連忙磕頭行禮:「月餘前揚州城發生水患,有難民湧入京郊善堂。姐姐聽說此事心急如焚,特地讓人把首飾典當了,以解善堂燃眉之急。」
太子聞言,眉毛舒展開:「是這樣嗎?原來不是下人偷東西?」
嫡姐一愣,小聲問我:「什麼水患?什麼難民?妹妹你怎麼知道的?」
我輕咳一聲,嫡姐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閉上嘴。
王姨娘反問道:「縱然娘娘是憂心難民,可太子府不缺銀錢,為何要典當所有的飾品?」
我瞟了一眼太子的表情,見他臉色好轉,心下松了口氣。
之後我不急不忙地說:「百姓都在受苦,姐姐覺得自己也不好穿金戴銀。」
太子贊成地點了點頭,問嫡姐:「是像柳姨娘說的那般嗎?」
嫡姐還沒反應過來,呆愣愣地說:「啊?對,是這樣。」
王姨娘還想開口,太子打斷她:「王姨娘還是顧好自己的事吧。」
聞言,王姨娘悻悻地告退離開。
晚間太子來我院中赴約,剛把棋局擺好,太子沒有急著落下棋子。
他用手指擺弄著棋子,抬眼盯著我,打量的目光讓我覺得有些不適。
我狀似害羞地低下頭:「殿下怎麼如此盯著妾身?可是妾身今天妝容合了殿下心意?」
太子卻悶聲道:「你和你嫡姐還真是不太一樣。」
我不解:「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將手中的「馬」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
「你既然能打探到揚州水患,想必對皇儲之爭也有耳聞吧?」
我咬緊嘴唇沒有開口,我不確定他是否在懷疑我。
太子見我不答,挑眉道:「怎麼?不方便開口?」
我垂下眼眸,乖巧地回答:「不知道殿下想聽什麼呢?」
太子嗤笑一聲:「若孤沒猜錯,你和孤是一路人吧?提前打探孤的喜好,對時事了如指掌,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太子猜到的速度比我預想的更快。
我嫁入太子府,的確有往上爬的心思。
但我沒想過直接用美色,位高權重者不缺美色。
色衰而愛弛是必然的,隻有利益綁定最牢固。
既然他已經猜到,我便不再遮掩。
我站起身,盈盈一拜:「妾身希望成為您計劃的助力。」
5
太子眼中有了幾分興致:「那說說孤剛才的問題吧。」
太子母家背靠將軍府,勁敵四皇子是貴妃的兒子。
貴妃出身不高,原本隻是五品官家的女兒。
憑著皇帝的寵愛,整個家族都被抬起來。
在文官中說話有分量,如今風頭正盛。
皇後選擇尚書府作為聯姻對象的原因也很明顯,拉攏文官。
我答:「避其鋒芒,權且忍讓。」
太子聽到這回答,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我長舒一口氣,知道自己說到他心坎上了。
太子揭過話題,催促道:「柳兒,該你下子了。」
親昵的叫法惹得我後背雞皮疙瘩直冒。
我柔聲答應:「好的,殿下。」
之後一段時間,太子休息時間都宿在我的房中。
我表達了野心後,他沒有了要碰我的意思。
大多時間隻是下棋對弈和各自看書。
偶爾他也會聽我講一下民間的趣事。
我能感覺到,他並沒有信我,我需要一個機會表忠心。
尋春跟我聊天時無意提到,太子對其他姨娘的疏忽讓她們心中不滿。
她們到嫡姐面前哭訴:「太子妃娘娘,柳姨娘勾著殿下不放,您可要管管啊!」
可惜嫡姐眼皮未動:「你們也可以想辦法留住殿下,是你們不想嗎?」
兩位姨娘臉色鐵青,尷尬地跪在地上說不出話。
不久後,我聽到系統提醒嫡姐:【宿主,你可要防著你庶妹,太子寵愛她可不是好苗頭。】
嫡姐回答:【你眼瞎就去治!我溫柔可愛的妹妹哪裡看得上那醜男人啊!】
系統:【?】
我低著頭,默默聽他們倆對話,心中柔軟得一塌糊塗。
心裡更加確定要找到系統的弱點。
我的嫡姐就該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約束她。
也許是太子授意,一則「太子寵妾滅妻」的流言從太子府傳出去。
我就是那個勾走太子全部心思的愛妾。
這件事對我影響不大,但似乎刺激到那些不甘心的姨娘。
這導致太子某天撞開我的房門,他靠在門框邊大口喘息著。
伴隨著的是他面上有不自然的潮紅。
他看著我說:「柳兒,你幫幫我,我很難受。」
他額頭的汗珠滴落在我身上,手開始不安分地拉扯我的衣裙。
見他這般不正常,我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原因。
我身體孱弱,並不是有能力反抗的女子,所以我沒有白費力氣。
太子見我沒多抗拒,眼中閃過欣喜的神色,手上動作也愈發放肆。
當他將我壓在身下時,我借機抄起一旁花瓶,用盡全力砸在他的後腦上。
隨著清脆的響聲,手中的花瓶裂開,我身上的太子也閉上了眼。
見狀,我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太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就算要侍寢,也絕不會是這種情況,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會重視。
這時,嫡姐敲響了院門:「妹妹?你在裡面嗎?」
我掃了眼暈倒在床上的太子,怎麼會這麼巧嗎?
走到門口,我問嫡姐:「姐姐怎麼來了?」
嫡姐眼神躲閃地說:「看看妹妹身體好些了嗎?」
她的左手拇指在食指上摩擦,這是她撒謊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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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問:「多謝姐姐關心,身體已經好了。我正準備去花園轉轉,姐姐要隨我一起嗎?」
嫡姐眼神飄向我的裡屋,我聽到她問系統:【你確定太子在這裡有危險?】
系統肯定道:【是!】
嫡姐不解:【我妹妹尚且沒事地站在這裡,太子一個大男人,不如我嬌弱的妹妹?】
系統無語:【我隻能感知到男主有危險,具體情況怎麼知道。】
我露出笑容,柔聲打斷他們對話:「姐姐,你在聽嗎?」
嫡姐回過神:「額……對,但是我們先去你屋裡坐坐可以嗎?」
我答應道「當然可以,隻是……」
話音未落,我眼睛一閉,暈倒了在了嫡姐懷中。
嫡姐顧不上找太子了,和丫鬟一起抱著我就去找郎中。
隻聽到系統無能狂怒:【宿主!宿主!男主還沒找呢!你不做任務了嗎?】
我倒在嫡姐懷裡更加確定一件事,這系統並沒有強制手段讓嫡姐聽話。
若是這樣,那便好辦了。
等嫡姐把我送去郎中那裡,我悠悠轉醒:「姐姐,剛剛發生什麼了?」
嫡姐紅著眼眶,抓著我的手說:「茗兒,你是不是還沒好?」
我在心中嘆息一聲,對自己欺騙她的行為有些不齒。
太子醒來後,不知是出於內疚還是惱怒,終歸沒來找過我。
其間,我的丫鬟告訴我,太子曾去王姨娘院中興師問罪,將別有用心的姨娘發賣。
我在嫡姐院中過了幾天悠闲輕松的日子,嫡姐親自盯著我休息吃藥,生怕我再度生病。
但很快,這樣的日子被打破,聽說流言的皇後親自來了太子府。
她來勢洶洶,二話不說就讓人將我壓住。
我的四肢被壓住,整個身體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皇後整張臉不怒自威,一雙眼睛SS盯著我:「就是你壞我皇兒名聲?來人,直接將她打S。」
跪在一旁的嫡姐聽到這話,顧不上其他,直接撲在我身上求情:
「母後,不關妹妹的事!是太子自己來找妹妹的!」
我聽到那聒噪的系統一遍遍警告:
【宿主,你人設崩了!不能幫你庶妹求情!】
【宿主!你再不聽勸我會取消獎勵!】
嫡姐置若罔聞,仍然將我護在身下求情:「母後,請網開一面吧!」
皇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嫡姐問:「你可知你這庶妹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分走你的寵愛?你竟然還要替她求情?」
嫡姐哭著辯解:「女子處境本就艱難,為何不能使手段爭好處?妹妹可是皇帝陛下親賜給殿下的,您不能隨便打S!」
姨娘本就和下人無異,皇後並不會在意我的生S。
皇後冷笑一聲,並未理會嫡姐的哭訴。
她隻是揮了揮手,一旁的太監宮女把嫡姐從我身上拉開。
嫡姐瘋狂掙扎,卻到底是敵不過人多。
我心知自己今天多少要吃點苦頭了。
世間對女子本就不公,姐姐的辯解太過蒼白無力。
我抬頭看著皇後說:「皇後娘娘,壞了殿下名聲,妾S不足惜。可如今正是關鍵時期,若出了什麼差錯,您忍心看殿下前功盡棄嗎?」
皇後盯著我半晌,突然伸手抓住我的下巴,鋒利的護甲在我臉上劃出口子。
我感受到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但仍然沒有避開她的指甲。
皇後嗜血般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拿這個要挾我?我倒是小看了你這個姨娘。」
說罷,她松開了我的下巴,對我宣判:「柳姨娘敗壞殿下名聲,杖刑二十。」
我松了口氣,但終歸是還有一線生機。
一旁的太監走了過來,舉起手中的竹板,對著我的後背準備落下。
嫡姐哭著替我求饒:「母後,我妹妹身子弱,您這和S了她無異啊!」
皇後仿若未聞,冰冷地開口:「行刑。」
我閉上眼,等待竹板落下,默默鼓勵自己一定要挺過去。
7
這時,一聲渾厚的男聲從大門處傳來:「母後,且慢!」
我睜開眼,循聲望去,來的人正是太子。
他快步走到皇後身邊行了禮:「母後,兒臣有話要對您說。」
皇後掃了一眼我,還是隨著太子走到一邊。
太子附在皇後耳邊說了幾句,皇後瞪著太子道:「你心中有數就行,可別真讓人抓住把柄!」
太子笑道:「母後放心。」
皇後聽到這話,衝著太監說了一句:「回宮。」
太監快步跑到前面帶路,皇後跟在後面走出了太子府。
嫡姐馬上跑來抱住我:「還好躲過一劫,還好躲過一劫。」
眼看太子的絲履停在我的面前,我趕緊道謝:「多謝殿下相救。」
太子並未多停留,徑直離開了主院。
沒過多久,民間傳聞皇帝病重,一連數日未曾上朝。
朝中大權估計是落在貴妃手中,太子在民間的名聲愈發難聽,德不配位之類的說辭甚囂塵上。
太子卻將自己關在書房,並不理會外面的流言蜚語。
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太子向貴妃低頭的意思。
我心中隱隱有了不安,隻怕是真正的洗牌要來了。
果然不到月餘,太子踏進嫡姐的主院。
他徑直看向我說:「柳茗,隨孤去避暑山莊,給你一天時間收拾。」
嫡姐一驚:「殿下,妹妹大病初愈,怎能長途奔波?」
太子沒有理會嫡姐的詢問,大步離開了主院。
我拍了拍嫡姐的手背:「沒事的,姐姐別擔心。」
嫡姐長嘆:「怎麼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我握住姐姐的手:「無論在哪兒,我們一定會過好的!」
又在心裡默默加了句,尤其是你。
很快我從下人口中打聽到,太子提出帶愛妾去避暑山莊遊玩,貴妃十分歡喜地答應下來。
而我就是他作為借口的愛妾。
我其實並沒有東西需要帶,隻是讓丫鬟裝了些衣物進包裹。
出發前我思考良久,最後將贖回的金絲翡翠簪交給尋春,讓她偷偷放回嫡姐首飾盒裡。
太子準備坐上馬車時,我忽然跪在太子面前:「這一去路途遙遠,太子府無人把守,請將殿下的侍衛留一部分在府中護衛可好?」
太子臉色難看:「柳茗,你也知道路途遙遠,還敢提出這種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