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陳薇奇垂下眼,聲音很虛。
莊少洲目光盯著她露出的一片白皙側頸,在黑暗中,那種白很亮,像額外的一道光源,他深深呼吸著,忽然湊過去,含住她頸部脆弱的皮肉,拿牙齒磨了磨。
陳薇奇發出奇怪的一聲嗚咽,抬手打在他的肩膀。
隻是輕輕地一碰,那些尷尬、緊繃、還是故作姿態都消失,他的唇宛如火種,顆顆種下。
莊少洲抬手將中央扶手扳上去,後座沒有阻隔,他把陳薇奇抱在懷裡,很惡劣地迫使她分開跨坐上他的腿。
雙手環住她沙漏曲線的最細處,往下狠狠按,他當然知道不會弄痛她,她有多柔軟他歷歷在目,能擺出各種各樣令人驚嘆的姿勢。
陳三小姐是學跳舞的。他看過那段她在蕤铂百年紀念晚宴上翩翩起舞的視頻,紫色的裙擺在燈火中蹁跹,像一隻蝴蝶。
陳薇奇感覺自己坐上了一處樹根,即使隔著幾層衣料,還是感受到熱度,從芯處源源不斷地傳上來,讓手腳都酥麻。
“我餓了,陳薇奇。”莊少洲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
陳薇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指甲幾乎將他挺括的襯衫刮爛,她聽出他話裡的含義,也感受到他話裡的含義。
臉上一陣陣發熱,她低頭,咬在他的肩頭。
莊少洲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西裝褲的門襟處,工藝精湛的老匠人一針一線縫出來的手工定制,從尺寸到細節都如此貼合。
“幫我解開,先吃這個,回去再做飯給我吃。陳小姐,你的廚藝最好像你說的那樣好。”
陳薇奇受不了他在車上說這些,又狠狠咬他。賓利駛出海灣,泛著粼粼波光的大海在視線中像油畫上的一筆高光。
她快被丁頁得難受,手指不受控制地被引導,去解。
直到隻剩下一層幾乎不算阻隔的阻隔,她那一點點輕薄的網紗,根本擋不住任何熱量和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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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腫了吧。”莊少洲去探,啞聲說。
陳薇奇又狠狠咬他一口,“沒有那個。你休想。”
男人順手從車內的儲物櫃裡摸出一盒放在她手上,“你幫我戴。今天一切都交給你。陳薇奇,我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放鴿子,你得哄我高興。”
“……………”
第36章 搬過來住 夫妻應該住在一起
小塑料片被一直舉著,陳薇奇不肯接,雙手緊緊摳著莊少洲的肩膀,藏在昏暗中的臉已經是微醺後的顏色。
莊少洲笑了聲,也不和她僵持,用牙齒咬住塑料片的一點邊角,單手撕開鋸齒狀的包裝,那碎裂的聲音從陳薇奇的耳畔劃過。她感覺自己被撕開了。
過程中,他一直看著她,目光並非不溫柔,隻是那種佔有欲太濃鬱,讓溫柔看起來像偽裝。
“你來。”
他掰開她的手,放在她掌心。
陳薇奇手心很燙,突然多了一個小玩意,更覺燙手。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到這個地步,她也被喚出了一些朦朧的感覺,渴望著什麼。
她剛從陳家那個鬥獸場出來,就被莊少洲帶進了另一個鬥獸場。但這裡並不需要偽裝,任何偽裝都不需要,也沒有任何城府,手腕,隻有直白地要,直白地給,什麼都不用想,隻需要跟隨那種感覺,或者是跟隨莊少洲。
陳薇奇抿著唇,手指把那片薄如蟬翼的小外套拿出來,她那樣漂亮的手指,戴三個億戒指的手指,纖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這百來塊的小玩意,湿潤的質感讓她覺得很奇怪,指腹都黏滑起來。
莊少洲受不了陳薇奇用一種研究的表情去打量這種東西,她居然還把手指放進去,戳了戳,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陳薇奇……”他嗓音低啞,喉結滑動著,“弄破了你到時候別怪我。”
陳薇奇立刻收回手指,假裝咳了下,臉上湧起一蓬又一蓬的熱,在這狹窄密閉的空間裡,呼吸都施展不開。
“快點…寶貝。”他耐著性子催她。
陳薇奇輕輕地哼了一聲,像小狗吐氣,兜住芯處的薄紗快要被石頭抵進溫泉中央。她也有些難耐,破罐子破摔一把扯下,那關押已久的犯人倏地跳出來,像一把威力甚猛的槍械,筆直地瞄準她的臉。
黑暗讓視線變得朦朧,其實看不太清晰,至少看不清槍械上的紋路,但大致的輪廓還是一清二楚,全部映在眼底。
陳薇奇咬唇,把薄如蟬翼的外套胡亂套上去,第一次沒戴好,歪了,滑下來,第二次才戴上去。
真的很誇張。真的。
陳薇奇在心裡緊張地想,真的很像剛發出子彈後槍口發著燙的槍,也像粗,壯而筆直的竹杆,在掌中散發著頑強的生命力,壓根就不是一點薄如蟬翼的東西能困住的,所以根本困不住,總是差一截似的,戴不到底。
她無法接受這種不完美,像是給小朋友穿衣服一樣,非要穿得規矩整齊。
莊少洲受不了她低著頭,在那認認真真戴這個,手掌一直罩著那層東西,他克制氣息,全當做一場為他量身定制的修行。
“寶貝…你在工作上是不是很嚴謹。”莊少洲忽然出聲問,在這種不該說話的時刻。
陳薇奇唔了一聲,不解地抬眸看他,虎口圈著,但這種直徑,她圈不住。
莊少洲啞聲解釋:“這個size不太合,寶貝,小了,所以你再怎麼戴,也戴不到底。”
陳薇奇:“……………”她驚恐地眨了眨眼,指腹著火。
“已經是便利店最大的size了。我訂制的要下周才到。”
沒有辦法,有些人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當然也不能用普通人用的東西。不過小一點其實沒關系,能用就行,但想把每一處都擋住就很難。
陳薇奇倏地把手拿開,臉上像是被酒水泡過,散
發著醉意,“你混蛋。”她低低罵著,咬牙切齒。他這個人是混蛋,東西也是混蛋。
“這個不用戴到底,一樣管用。放心。”
“……………”
莊少洲笑了聲,很戲謔的笑,撥動著陳薇奇緊繃的神經,手指也撥動薄紗,撥到一邊,就徑直抵上,俯過去在她耳邊說,“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時,覺得你這種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從薄紗換成薄如蟬翼的雨傘,質感細膩順滑,雖然還沒有完全磨合成功,但已經沒有前天在魚缸前的狼狽,他們彼此默契了許多,幾乎是直直地咽進去三分之二。
陳薇奇拿指甲摳他的肩頭,蹙著眉,她顫聲道:“我就是不可愛,你喜歡可愛的,就別來找我。”
莊少洲並不在乎她又說這種話,親昵地吻她的臉,抱著她,像是抱一隻軟乎乎的小狗,她最近長胖了幾斤,也完全恢復了明豔的好氣色,他隻覺得手感舒服得要命。
“其他人怎麼比得過你,Tanya,你有時候比寶寶更可愛。”
“……閉嘴……”陳薇奇受不了他說這些情話,縮了下。
莊少洲眯起黑沉沉的眸,抵擋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捉弄,悶哼出聲。她其實很調皮,令他很無奈,不論是非要把一個t戴到底,還是偶爾地夾。
莊少洲啄她的耳垂,把這個行為當成她的催促,喉嚨發緊:“好的,老婆,我專心。”
很快,宛如碎冰錘,無情又兇猛地舂,要把本來就爛掉的果肉鑿得稀巴爛,果粒都一顆一顆爆開。
陳薇奇伏在他肩頭,咬著唇,眼角一點一點濡湿,她感覺很不一樣,胃裡飽脹,因為她也不知道她已經完整地吃掉了所有。
她餘光看見窗外閃過的霓虹和燈火,有車輛從對面經過,燈光從車身擦過去,映進陳薇奇的眼底。此時正進入一片繁華區,馬路離兩側的行人道很近,她餘光甚至看見有路人掏出手機拍這臺車牌為“1”的豪橫賓利。
路人想不出車裡坐著什麼人,有怎樣一番光景,隻從外殼來看,這臺車就已經足夠矚目,值得在相冊裡留存一張紀念照,證明自己來過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
陳薇奇到底是二十來歲的小女孩,是會害羞的年紀,她閉上眼,宛如被窺到了秘密,把頭埋進男人的頸窩。
……
陳薇奇第二次被莊少洲帶去了他修建在山頂的私人住宅。這次依舊是迷迷糊糊地進去,和上次一樣慘,還是被莊少洲抱進去的。
宛如他口中的獵物,他身下的犯人,被他押解到屬於他的領地。
好在莊少洲很體貼,把佣人都屏退了,別墅燈火通明卻空空蕩蕩。
“能走嗎,Tanya。”莊少洲抱她至玄關處,憐愛地看她緋紅發汗的臉,凌亂的發絲黏在她臉上,他想去撥開,但抱著她,空不出手,眼神中的憐愛於是越發濃鬱。
“混蛋……”她有氣無力,還不忘罵他。
男人罩上西裝,拉上拉鏈,又變回了風度翩翩的英俊紳士,俊美的面容因為主人得到了滿足而神採奕奕,咖啡色的眼眸在燈下很亮。
他漫不經心地勾起唇,“Tanya,你不放我鴿子,我也不會如此混蛋。”
陳薇奇無力和他鬥嘴,命令他幫她換鞋,然後命令他把她抱去沙發休息一下。
莊少洲已經習慣了她指使人的語氣,像個天生的公主。半蹲在她身前,替她把高跟鞋卸下,又揉了揉她緊繃的腳掌,她舒服地眯眼,發出哼唧的聲音。
莊少洲把她抱上沙發後,拿來一條羊絨薄毯,蓋在她腿上,這才問:“不幫我做飯?我還餓著肚子,Tanya。”
陳薇奇覺得他就是全世界最惡劣的混蛋!她冷冷地瞥他:“你餓死算了。”
莊少洲眼底閃過促狹,手掌捉住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印一個吻,很繾綣地吻,就這樣觸著她的唇瓣,問:“你餓了沒有,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你會做飯?還是你指使廚師做。”
陳薇奇不認為莊少洲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穿個鞋都要佣人伺候的大少爺還會進庖廚。就像她一樣,今晚的那桌子用來哄人的菜,大部分都是廚師做的,她就做了一道排骨湯,一道蒸魚。
莊少洲捏了下她的耳垂,隨後起身把西裝和馬甲都脫下,隻剩一件弄皺的襯衫,“廚藝一般,但喂飽你夠了。我先抱你去洗澡,然後你洗完就能吃了,怎麼樣?”
陳薇奇不喜歡他說這些隱晦的下流話,也不是不喜歡,是不想被他弄得心裡痒痒,但還是欣然同意了他的安排。於是先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伸出手在空中勾了勾,示意他過來抱她去洗澡。
莊少洲不動,就站在她跟前,環抱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