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被李婉親手送入了更恐怖的深淵。
我的一生,都在為李婉活著,最後也因她而S。
這輩子,李婉要受過我受的所有痛苦!
隻有感同身受,才算道歉。
8
得了雲櫻的助力,皇上次日便翻了李婉的牌子。
隻是,李婉身上眾多醜陋的疤痕,讓皇上實在有些乏味。
待不到半夜,李婉就被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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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同心。
出了這樣的事,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笑李婉自取其辱。
她本就膽怯怕事。
遇到困難,隻會跟自己人發火。
我不在,李婉就拿另一個宮女杏兒出氣。
「賤丫頭!賤丫頭!都是你們無用,我才會被六宮中其他人嘲笑!」
杏兒捂著臉,不停地求饒。
「小主饒命,都是奴婢的錯。」
李婉眼裡閃著不甘。
「主子受辱,就是奴才無能,你們這般無用,怎麼不去S呢?」
李婉眼裡閃著淚意,還有狠毒的光芒。
這一刻,她的陰毒,蓋過了懦弱。
所幸,我終於回來,擺了擺手,讓挨了好幾巴掌的杏兒下去。
杏兒眼睛哭得通紅。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連忙退下了。
李婉見我回來,忙不迭地過來抓著我的手臂問:「莫離,都怪你出的主意!我不僅被雲櫻那個賤人羞辱,還惹了皇上厭惡,被那群賤人嘲笑!」
我早知李婉會是這副德行。
記仇不記恩。
所以哪怕手臂快要被李婉撕下一塊肉來,我也始終謙遜。
「小主莫要生氣,您瞧瞧,奴婢給您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我從懷裡拿出緊緊抱著的粉色玉罐。
李婉眼裡閃過一絲懷疑:「這是什麼?」
「這便是祛除小主身上疤痕的無痕露,是奴婢特地求來的秘方,奴婢在小主受傷那日,便親手劃傷了自己試驗過。不出三日,小主身上的疤便會淡上許多。」
聞言,李婉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她愣愣地看著我胸前猙獰的疤痕,語氣有些愧疚。
「莫離,方才是本宮太衝動了。你對我忠心耿耿,我是知道的,我方才卻那樣對你……
「你可埋怨我?」
我搖了搖頭:「小主是主,奴婢是奴,奴婢與小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小主受了這樣的委屈,奴婢能理解。」
李婉重新展露笑顏。
「莫離,你放心,等我得到皇上的寵愛,一定不會再讓你吃苦。」
我也笑了。
因為,這無痕露一旦用了,便沒有回頭路。
李婉一心想要上位。
殊不知,她根本活不到那一刻。
9
李婉吃到了雲櫻的好處,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與雲櫻偷偷私會。
這晚,皇上終於又翻了李婉的牌子。
她差點喜極而泣。
李婉握著我的手,神情半是屈辱半是高興。
「莫離,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她眸中快速掠過一絲狠辣,語氣仇恨地說:
「不枉我日日被雲櫻那個老東西折磨,等我受寵,第一個除去的,便是她。」
她這些日子,在雲櫻那裡得知了不少皇帝的喜好。
於是,李婉一連半個月都被皇上傳召。
兩個月後,李婉已經從答應晉升為了貴人,一時間,在宮中風頭無量。
就連素來囂張跋扈的慧嫔,都避讓三分。
李婉終於得意了,也不再抵觸雲櫻的觸碰。
她不斷地跟我說之後會對我如何如何好。
我靜靜地聽著,眼底卻一片寒涼。
這些話,還是留著在自己墳前祈禱吧。
我養的羊兒終於肥了,可以開始宰了。
10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
李婉和雲櫻私會在涼亭中。
自從李婉與雲櫻「確定心意」,兩個人便不再拘泥於室內。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歇了下來。
雲櫻離去後,李婉一臉餍足,懶洋洋地起身,喚我:「莫離,過來扶我。」
我卻神色大驚地過來,慌張道:「小主,方才,似乎是有人過去了。」
李婉瞬間變了臉色。
「什麼?
「可看清是誰?」
我嘴唇動了動,猶豫了下,為難地說:「好像是,皇上身邊的王全公公。」
話落,李婉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王全……他是皇上身邊的人,如果我和雲櫻的事被他得知,那皇上……」
「小主,王全這個人,不得不除。」
我替她說完剩下的話。
「這談何容易?」
李婉的眸中,忽地蓄滿了眼淚。
「莫離,你說,我該怎麼辦?」
每次李婉對我說「我該怎麼辦?」都是在說「莫離,替我解決。」
可這次,我樂意之至。
我揚唇一笑:「小主,放心吧。」
11
王全剛開始是很害怕的。
皇上身邊的雲櫻姑姑,和新寵李貴人……
他是知道雲櫻姑姑在皇上心裡的地位的。
這,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發現了驚天秘密。
他害怕,他惶恐。
他知道自己必S無疑,卻又不想S得那麼不明不白。
他想,無論如何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他如果告訴了皇上,興許還能功過相抵,或者留個全屍。
就在王全想要一股氣將這件事說出去時,我來了。
我施施然行了個禮,笑著說:「王公公,我家小主有請。」
王全咽了咽口水,還是拒絕道:「莫離姑娘,不,不必了,老奴現在有要緊事,需要去跟皇上說。」
「王公公,奴婢想,縱使有天大的要緊事,也沒有您藏在西郊的兒子要緊。」
說完,王全的臉色倏然變了。
他將我拉到一邊,語氣陰狠。
「你,你怎麼知道?」
我臉上掛著笑意,絹帕下的手卻在發顫,看著往日親手將我害S的兇手。
除了恨,還有爽。
原來,這個惡魔,也知道怕啊?
那當初我跪下來求他,我頭磕到地板都凹陷,牙齒和嘴唇都在流血,他為什麼不肯饒過我半分呢?
上輩子我S後,怨氣久久不散,在人間飄蕩許久。
這倒讓我發現了幾個驚天秘密。
王全身為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居然在民間藏有一子。
無根之人,偏要在意自己子孫的傳承。
王全藏在民間的兒子,才是他的命脈。
12
王全終是跟著來了。
李婉為他準備了兩杯茶。
王全看到,臉就被嚇得慘白,他跪在地上,不斷地給李婉磕頭。
「小主,那晚的事,老奴是萬萬不敢跟旁人透露半分的!還請小主饒命啊!」
我站在一邊,笑著為他解釋:「公公,瞧你。小主又何曾說過,一定要你的性命?左邊的紅色茶杯,是無毒的。右邊的青色茶杯,下了劇毒。公公請選擇。」
王全僵硬地抬頭,目光停留在那紅色茶杯上。
他伸出手去——
我卻嘆了口氣說:「那另一杯,就賞給公公在民間的兒子吧。」
王全伸出的手就那麼驚恐地停留在原地。
他的頭磕得「咚咚」作響,臉上滿是惶恐,他聲淚俱下:
「小主,貴人,放過奴才的兒子吧。奴才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兒子了,那是奴才傳宗接代的獨苗啊!」
李婉眯了眯眼睛,姿態慵懶:「我聽聞近日來靜心湖的蓮花開得不錯,王公公,你應該明白怎麼做。」
一瞬間,王全的眼裡閃過驚愕和了然。
他跪下又磕了個頭。
「奴才,明白了。」
13
我帶著王全來到了靜心湖。
這裡,便是我上一世的葬身之地。
王全看了眼站在身後的我,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我王全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次遭到一個小奴婢的算計,莫離,即使我S,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說著,王全的手就要過來拉我。
可惜,不過兩秒,他的腿就跪在了地上。
王全的一雙眼裡,幾乎要噴出實質性的怒火。
「小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輕輕笑了起來,眼裡卻閃著冷芒。
「公公不覺得,小主宮裡的香味,似曾相識嗎?」
這合服香,正是上輩子李婉賞給王全,好讓我隻能被活生生N待的秘訣啊。
這香,令人身子發軟,一動也不能動。
隻能,任人宰割。
王全在宮中多年,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關竅。
他猛地抬頭,面露恐懼。
「莫離姑娘,方才是老奴跟你說著玩的,老奴就算有……」
啪——
王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巴掌扇得偏過頭去。
別說,他一個老東西,臉皮還挺厚。
打得我虎口發麻。
緊接著,我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抽出裡面早就打造好的刀子。
這刀子鋒利無比,能輕易地在人的身上刮下一片肉來。
我笑眯眯地看向王全,問他,要不要試一試呢?
王全早就被嚇傻了,身下居然傳出一股尿騷味。
他一張老臉慘淡無比,他搖著頭:「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啊!」
下一秒,王全就發出了悽厲的尖叫聲。
我讓藏在一旁的小衛子出來,堵住他的嘴巴。
我在王全耳邊,小聲說著:
「公公可別叫,叫出聲,血會流得更快,你會一點一點,感受自己的身體失去溫度,直到渾身冰涼,變成一個S人。」
這天。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捅了王全多少刀子。
直到我看著他驚恐的眼逐漸失神,定格,我的臉上都沾了幾滴鮮血。
血放幹了。
周圍的土地都被染成暗紅色。
把王全套上袋子,袋子裡放滿了石頭,然後像扔臭豬肉一般,扔進了荷花池裡。
願他,長眠。
14
王全S了
我的下一個目標,便是李婉。
她此刻還沉浸在解決了王全的喜悅中,不斷檢查著皇上送來的賞賜。
就在今天早上,她被檢查出有孕兩月,皇上為了讓李婉安心養胎,已經封她為婉嫔。
每次看到李婉摸著肚子笑,我便知自己的計劃又往前進了一步。
這不是她的貴子,反而是她的催命符。
在李婉有孕的第七天,慧嫔也被查出有孕,被皇上封為慧妃。
這是慧妃上一個孩子去世後的第二個孩子。
慧妃對這一胎十分看重。
皇上最近對她也是關照有加,一連幾日,都去慧妃宮裡看望。
李婉氣得摔碎了好些花瓶。
她咬著牙,謾罵道:「這個賤人,事到如今,還要跟我爭?她怎麼就那麼好命,肚子裡還能鑽出來龍種?
「莫離,慧妃的這一胎,絕不能比本宮先行生育,若是個公主還好,若是個皇子,本宮豈不是又要被那個賤人踩在腳下?」
我奉了杯茶,寬慰道:「娘娘莫急,慧妃這一胎看似顯貴,其實,她根本生不下來。」
「什麼意思?」
「我們安插在太醫院的眼線來報,說,慧妃這一胎,根本就不存在,她,是為了爭寵假孕!」
李婉的眼裡迸發出幾絲驚喜。
「真的?
「好好好,假孕爭寵乃是大罪,慧妃這個賤蹄子怕是不想活了。
「照你這麼說,待本宮生育之時,便是慧妃自取滅亡之日。」
李婉的臉上有些幸災樂禍。
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臉上滿是母性的笑意。
「孩子,你我母子的地位,是誰也不能夠撼動的。」
15
又過三月。
李婉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
可較之一般的孕婦,李婉的肚子,還是偏小了。
反而是慧妃,肚子鼓得像皮球。
宮裡都在傳,慧妃的肚子裡,是雙生子。
李婉聽了,不免冷笑連連。
「雙生子?本宮倒要看看,慧妃生產當日,該怎麼變出雙生子來!」
我沒急著反駁她。
畢竟,慧妃是否雙生子不重要。